男人不容忽视的狂热气息瞬间侵占了南时初的全部呼吸。
她满是戏谑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
厉妄琛的吻毫无章法,可以说是非常笨拙生疏,带着惩罚性。
与其说是吻,更不如说是啃咬。
可他为了堵住她的嘴吻上来的时候,动作又是那样果断娴熟,好像之前就已经做过一样……
南时初一直忘记了反应,呆呆的,脑袋里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被厉妄琛搅成了一团浆糊。
实际上,她确实已经快被他搅乱了……
直到她下唇被咬出痛觉,南时初才猛地从梦中惊醒一般,忽的抬起手把他推开。
借着这个姿势,厉妄琛后撤了一些距离,呼吸局促,更是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他好整以暇盯着南时初又羞又恼的表情,舌尖轻轻扫过唇角。
顶着这张冷感到爆的俊颜,做出这样的动作,简直太犯规了!
就连南时初都难以抵挡这样的蛊惑,看得眼睛发直。
他开口,“还说么?”
南时初紧张咽了口唾沫,“……我不说了不说了!”
一张脸更是无法控制,热得可怕。
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有多红了。
而且这种感觉,好像,似乎……
非常熟悉!
瞬间,南时初脑袋里嗡嗡了几下,好像回想到了什么画面——
倒吸一口冷气,她不太确定,但又实在好奇,想要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在厉妄琛轮椅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南时初蓦地伸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耳朵根也是在发烫的,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那个,上次我喝醉酒,第二天醒来咬破了嘴角,难道……”
厉妄琛幽幽盯着她,眼底热得可怕。
呵,这个犯过浑就忘记的女人,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犹豫,厉妄琛主动承认,“没错,和这次一样。”
“!”
“那次你就是胡说八道,我听烦了,必须堵住你的嘴。”
“!”
!。
“所以,以后少在我面前说胡话,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亦或是下次……说一次,我就亲一次,说两次,我就……”
“!!”
!。
不等他把如此直白到让人无地自容的话说完,南时初忙不迭抢过话去,“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厉妄琛哼了一声,“那你好好记住了,我随时都在监督你。”
“……”
南时初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头皮一阵发麻。
这次她是真的怂了,在房间里不敢再乱看,也不敢再说话。
就怕稍有不差,又被大魔王按在墙上亲。
那种头脑发胀腿软的感觉……
太可怕了。
韩晓雪上来喊他们吃饭的时候,南时初像得救了一样,忙不迭往楼下跑。
看她尴尬害羞,难得像个小女人的模样,厉妄琛唇角弧度弯得更深了几分。
餐厅里,一桌子摆满了家常菜色,南时初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厉妄琛的口味,看来韩晓雪夫妇是很疼爱他了。
旭白也在韩晓雪的热情招呼下,一块坐下来用餐。
他很少跟厉妄琛同桌,所以表现的比较拘束,束手束脚的,浑身僵硬。
而向来胆大妄为的南时初,也跟旭白一副德行……
韩晓雪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时初,吃多点,这样才能长身体。”
“小姨,她已经成年了,吃再多也长不到哪里去。”
南时初呛了一下,眼神幽怨别了厉妄琛一眼,随后向韩晓雪表示感谢,“谢谢夫人。”
韩晓雪看着南时初,眼神里满是慈爱,“不用这么客气,你跟妄琛一样,喊我小姨就好。”
南时初还想拒绝,韩晓雪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那样,笑着说道,“旭白小的时候,也是喊我小姨的呢。”
被点名的旭白坐直了身体,见夫人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他颔首点头,“是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南时初也不好拒绝,“好,谢谢小姨。”
“哎,好孩子,多吃点。”
“小姨做饭辛苦,也多吃些。”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夹菜中,南时初今天这顿把肚子撑得胀胀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嗝。
临海市有自己的祭拜习俗,下午的时候,几人围在小花园的亭子里,清点着祭拜要用到的物品。
而厉妄琛一个人在轮椅上坐着,静静叠着纸钱。
南时初是头一回看这些,只见厉妄琛拿着那张紫色纸钱,手上翻转几次便成了紫丁香的模样。
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在后面小角落坐下来,眼睛往厉妄琛那边瞄,不过厉妄琛速度很快,她自己学了两遍,还是不得其法。
厉妄琛没有回头,但似有所感,不知不觉间放慢了速度,好让南时初也能跟上。
这下,南时初终于能跟上他的速度,手里跟着把动作做出,慢慢方形纸,也有了花的形状。
午后暖风微微吹拂,亭子里的两人谁都没说话,专心叠着花,一派静谧和谐,像是一副让人不自觉放松身心的一幅画。
“文良,你看。”
韩晓雪低低喊了丈夫一声,温文良顺着妻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韩晓雪恬静的面容上流露出欣慰的浅笑,“紫丁香是姐姐最喜欢的花,往时都是妄琛自己叠,从不让旁人帮忙。”
“是啊,妄琛现在的模样,和几个月前是不同的。”
当时他们赶去琛城,厉妄琛躺在床上,满身戾气令人胆寒。
他不禁感慨,“兴许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
韩晓雪揉了揉眼角,“姐姐姐夫今年能看到他们,该是欢喜的。”
温文良嗯了声,轻轻搂住了妻子。
……
阴西村因地势原因,常年照不到太阳,多雨潮湿,加上村庄贫穷落后,年轻人一拨一拨往外走,年长者也逐渐老去,整个村子已经衰败安寂,隔着好几家都已经成了废屋,无人居住。
江艳娇转了好几趟车,才回到阴西村地界。
从琛城出发的时候,身上光鲜亮丽的。
辗转回到村里时,一双白色皮鞋沾满了黄泥,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她好不容易爬了半座山,来到家门口。
屋檐下挂着好多串红色帆布缠绕的动物骨头,随风摇摆。
她弯着腰避开,推开歪倒大半的房门,里头一股发霉的味道冲出来,江艳娇赶紧捂住鼻子。
往里看了一眼,里头阴森森的,自己都害怕。
“爸?”
“爸?不在家吗?”
她小心翼翼探头往里看,忽的,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历经沧桑苍老衰竭的声音,“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