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湛清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寝宫里。
她左右看了一圈,想着易卿离应该已经离开,只不过她腕上几个斑驳的痕迹无比明显,看得出来昨晚有些激烈。
湛清欢其实只是想着帮易卿离稍微纾解一下,但是没想到和易卿离做完一次之后易卿离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一样,抱着她又亲又啃。
湛清欢还在心里想着实在是罪过,她原本是不想睡易卿离的,毕竟这位师姐是在是纯得不行。
但是那人开了荤之后才叫真正的恐怖。
湛清欢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惹易卿离会比较好。
至于身上的这些痕迹嘛,除了说是蚊子咬的还能怎么解释呢?
湛清欢记得自己昨天好像也在易卿离身上留了不少痕迹,也不知道到时候如果行宫里面的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所以还是尽量深入简出比较好。
阿烟在外面听见湛清欢醒来的动静之后走进来,看见湛清欢脖子上以及胸口的痕迹瞪大了眼睛,她刚想开口却被湛清欢连忙制止了。
湛清欢食指抵在唇上,小声道:“嘘,我这是被蚊子咬了,这几天我都不会离开寝宫,你叫人多给我准备几个防蚊虫的香囊。”
湛清欢一本正经的在这里和阿烟解释,但阿烟却是知道湛清欢脖子上的痕迹究竟是什么。
以前她好歹也伺候过新帝,新帝那些妃子从寝宫出来的时候就是湛清欢现如今这副模样,双目似是盈盈春水,嘴唇嫣红无比还带着微肿,一看就是被吸吮出来的样子。
阿烟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多管主子的闲事,她伺候完湛清欢洗漱之后就红着脸离开了,和下人们吩咐说公主这两天感染了风寒,要好好养着病。
湛清欢就安心待在寝宫里面没事看看书,反正也没人敢来打扰她。
晚上的时候易卿离还是和往常一样过来了,只是她现在有些无法直视湛清欢。
湛清欢看见易卿离故意穿得稍微有些高领的道袍,在那调戏道:“师姐今日身子还热吗?”
易卿离听见这话没忍住咳了两声道:“已大好,还要多谢师妹了。”
湛清欢这一天在寝宫里穿着的都是薄薄的纱衣,稍微一动便是春光乍现,易卿离现在都不敢去直视她,只要一想起昨夜的事就有些忍不住面红心跳。
那虽然是她想做了很久的事情,但是师妹那样好,是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而且师妹还对自己说,她没有和匈奴单于行过房。
易卿离显然是有些惊讶,她原本已经不在乎那些,却没想到师妹会和她解释。
都说白虎女克夫,那时候的匈奴单于急着和余朝打好关系,而余朝也不想让边疆战事频发,清盼只要嫁过去就能减少许多灾难,但与此同时嫁过去只要匈奴不灭,她可能此生都无法回来。
匈奴单于还是相信原的传说所以根本就没有碰过清盼,清盼这么多年还是清白之身。
易卿离是无所谓那些东西的,她和清盼之间原本就有悖于伦理纲常,所以当知道那也是师妹的第一次,她心里又紧张又激动。
一时忍不住情绪把师妹抱在怀里不忍心松。
不过这当然不是湛清欢的第一次,而是清盼的第一次。
湛清欢在那看着易卿离脸上多变的表情,抬了抬问:“师姐今夜还要和我一起睡吗?”
易卿离上前一步握住湛清欢伸出来的,“师妹,日已到。”
这意思就是湛清欢又要喝那药汁然后让易卿离为她运功了,湛清欢接着易卿离臂的力坐起身问:“我还要喝多久的药?”
易卿离一撩道袍坐下,从衣襟拿过药瓶递给湛清欢:“师妹什么时候能感知到内力什么时候便可停下,这药大补,师妹近日的身子已经比以前要好上不少了。”
这话倒是不假,湛清欢自己也能感觉到以前总感觉自己的身体笨重,在喝了这药之后反而感觉还有些轻飘飘的,像是洗去了身体里一些污秽的物质一样。
“确实是要好上很多,师姐这药是如何得来的?”
湛清欢问起这个易卿离倒是没有隐瞒什么,不过她也只是说是自己从一位世外高人那里得来的方子,然后去配的药,按照那高人所说给湛清欢运功,每次最好都是让那些药汁让身体彻底吸收之后排出毒素,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湛清欢虽然在心里想着那位世外高人究竟是不是江湖骗子,但想着自己用了药之后身体确实轻快不少,于是也就没再多问。
易卿离则是对湛清欢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内力感到十分奇怪。
她用摸过湛清欢的脉,其实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稳,但其像是有什么阻力一样,易卿离从来没有感受过,她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表露于面上。
湛清欢和易卿离的计谋显然十分成功,每半个月恭亲王就会装作一次商客去那妓馆之吃喝玩乐,而那些美人基本上都是让易卿离底下的人亲自给挑选过的,然后往她们身上不知不觉的藏了毒。
那些毒是慢性的,一次两次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只要多次接触,则会让人逐渐上瘾,越发癫狂。
湛清欢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易卿离在那和自己说恭亲王摄入的量已经足够多的时候,湛清欢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了。
虽然太后说过让湛清欢少入宫,可是也没说给湛清欢下了什么禁足令。
湛清欢和张太师说自己想去看一看自己的妹妹,也就是现如今的贵妃,张太师问湛清欢想做什么,湛清欢只道自己这段时间在都城里实在是无聊,想找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说说话。
张太师想了想之后让湛清欢带着些东西入宫了,他确实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也有很多东西需要带进宫,但他若是派人带进去终究是不方便,被人抓住还会留下话柄。
所以湛清欢此时提出这个要求张太师也同意了。
只是那时候湛清欢悄悄前去张太师府上,张太师说想让湛清欢见一见她的亲弟弟,湛清欢却拒绝了,说没必要如此操之过急。
湛清欢听张太师的语气好像是还没有把那个弟弟是皇子的身份告诉他,湛清欢想着如果那个弟弟能够一辈子那样好好的生活下去,而不蹚皇城里的浑水那真是再好不过的。
和张太师说好之后湛清欢便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也不知道那些帝王这年头是不是都喜新厌旧,以前清盼的母后还在的时候先皇就对清盼的母后十分厌恶,反而是更喜欢那个贵妃。
而现在的状况和那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差距,新帝不喜欢现在的皇后,也就是太后的一个侄女,反而是更喜欢张太师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贵妃。
湛清欢觉得历史总是有她的规律性,太后现在在后宫之闭门不出,说是一心向佛,湛清欢是修道之人,和太后也没什么交集可谈。
她现在只想着等到时候她入宫太后不要又上来让她去抄什么经书为难她那就真是再好不过的。
后宫里现在的那位贵妃和湛清欢应该算得上是表姐妹的关系,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表妹,这表妹也是第一次看见湛清欢。
两人见面之后倒是特别客气的握着开始姐姐妹妹的相称,但是眸子里的冷意却怎么都忽视不了。
那贵妃问湛清欢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湛清欢只是笑着让那些下人退下,然后对贵妃道:“舅舅说有些东西让我给贵妃送过来,我想着我一个人久在都城无依无靠,也没人能和我说说体己话,这不就来叨扰贵妃娘娘了。”
张贵妃比湛清欢要小一岁,但是头上的妆容打扮却是特别雍容华贵,比起穿着素净的湛清欢来说怎么看都是要明艳百倍。
“公主真是客气,你我原本就是姐妹,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若是无事直接在我这住下和我做个伴,那也是极好的。”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里说着客气话,湛清欢喝了一口之前小丫鬟端上来的茶,抿了抿唇道:“其实今日我前来也并不只是为了带舅舅想要给贵妃的东西,我还有一件事想和贵妃仔细商讨。”
张贵妃看了湛清欢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打量与试探。
在深宫这几年张贵妃也算是练就了一颗玲珑心,听见湛清欢这话她不答反问:“公主今日若是来找我说说家长里短那我还可奉陪,若是说什么其他的,恕我可能没有时间听了。”
湛清欢低头一笑,像是料到了张贵妃的反应一样,轻笑一声道:“怎么就不是家长里短了呢,贵妃难道想做一辈子的妾吗?”
这话说起来像是调笑,但贵妃听起来却像是挑衅一样,她原本维持得很好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些深沉,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好:“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和太后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好,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后宫之这两座大山压着,您说您什么时候才能翻过这两座大山,成为真正的主人啊?”
湛清欢说这话的时候不紧不慢,贵妃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意思但还是不敢轻易开口。
看见贵妃这有些动摇的表情,湛清欢继续把话说下去:“太后和皇后如今仰仗的人是恭亲王,若是恭亲王一倒,贵妃娘娘有舅舅的支持,后宫之的那两个难道还不好解决么?”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
湛清欢抿唇笑笑:“贵妃若是不信也没事,只是恭亲王倒台的速度若是没有您的出可能不会那么快,而您在这后宫受气的时日可能就要更久了。”
贵妃的眉头终于紧紧皱起,她此时在心里思量着湛清欢的话。
朝两派对抗已久,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其实都想在背地里下狠,只是这个狠谁先下就意味着开战,结局绝对是不死不休。
可若是这个局外人来做为棋局的□□呢?
“你如何确保恭亲王能够在你的计划下顺利倒台。”
“这还需要贵妃娘娘的鼎力协助,我听说皇上这段时间有微服私访的意头,想看看都城里的子民们过得是否安好,到时候贵妃只需要将皇上带去我和你说过的地方就好,只要出就必定成功,这一局恭亲王如何也翻不了身。”
湛清欢笑得冷艳妖娆,但是在张贵妃眼里看来却是恶毒无比。
但她还是答应了。
毕竟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她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