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大佬心尖宠(38)

顾浩烟并没有过多纠结关心不关心的问题,没有实锤证据,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过是徒劳争辩,不会让许轻岚开心,反而会让她心情更加恶劣。

【顾浩烟:我也是佩服你,胆子够大的,你就不怕这一枪打偏了?】

【许轻岚:不会。】

【顾浩烟:行,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

【许轻岚:她会回来的。】

【顾浩烟:那就等着,我相信你,也该让她翻一回车了。】

相信她吗?

许轻岚无声苦笑,垂眸望着怀里眯眼酣睡的猫咪,心头是难以形容的苦涩。

明明前一秒还那么喜欢这只猫咪,转眼她就能狠心抛弃。

不管是人还是猫,在她眼里通通都一文不值,她眼里只有任务,只有她自己。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也有在意的人,可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血缘至亲。

许轻岚想起了当年顾朔风对于星澜说过的话。

【如果你那么在意血缘,那我就变得和你有血缘。】

这句话折磨了于星澜后半生,直到想在都没办法忘记。

于星澜到死都没办法怀上言随心的孩子,许轻岚能用孩子留住她吗?

这一世都还没过完,她已经开始设想失败后怎么挽留她。

真是..…....可悲又可笑。

先不说她根本没办法得到顾朔风的卵子,即便有顾浩烟她们帮忙,真就怀上了她孩子,那又怎样?顾朔风那么心疼的陆婷婷也怀了她的孩子,她不还是毫不犹豫就抛弃了她?

那个女人没有心.....

她真的没有....

顾浩烟还说相信她,相信她什么?她没有实力,只有不自量力。

她居然天真的以为,她中枪了受伤了,顾朔风就会舍不得,就会来看她。

顾朔风是来了,可只是远远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死不了,转身就走了。

顾朔风不会心痛,不会担心,更不会舍不得,妄想顾朔风为她茶饭不思,除非演戏,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一定是这段日子太安逸了,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居然忘记了,之前每一世,最初都是安逸的,在达到目的前,顾朔风从不吝于温情与关怀,甚至连身体都可以随意任她摆布。

顾朔风只是为了任务,从来就...….一点点都没有爱过她。

她甚至都怀疑,每次亲近,那个在自己身下绽放的女人,到底是真的意乱情迷,还是装的?

顾朔风的演技太高,即便她提着120分小心,还总是会恍惚,会产生错觉。

猫咪......

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抓住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徐汀兰是她穿越的第一世,却也是她最接近本性的一世,徐汀兰曾痛不欲生地想过,只要陈希瑶能活过来,哪怕三人行这么荒唐的事她都能接受。

可笑吗?

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可笑。

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撕碎踩烂,让它永远不要再痛的痛苦。

那真的是......只要这个人能活过来,让她去死都是含笑九泉。

只要顾朔风能爱她,让她过完这一世就魂飞魄散她都不后悔。以往看到那些为爱要死要活要跳楼的,觉得她们很傻。

她们的确是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对方后悔了她也不知道,那她的死还有什么意义?她就不同了,即便是魂飞魄散,那也下辈子的事,这辈子死都不怕了,还怕去努力?

努力就有希望,哪怕那希望渺茫的几乎看不到。

“我要用点卑鄙手段了,你会…….厌我吗?如果不能爱我,好像讨厌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总算在你心里留下了痕迹。”

.....

顾朔风被扫地出门了。

她的房租才刚刚到期,去续交却被告知那房间已经被人预定了,其他房间也都满了,请她到期后马上搬出去。顾朔风懒得跟他们拌嘴,收拾了东西就换了家招待所。

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家满了,第三家满了,第四第五六七八.…….总之稍微像样点的招待所全部都满了。

剩下的就只有脏乱差小旅店,就是那种床垫发黄还有烟头洞,没有浴室热水,屋子又潮又冷,墙皮还脱落的猪窝。

顾朔风连找了两三家都是这样,果断的转去了民宅。

她找了个当地人,给了点小费,让他领着找了几处空院落,选了个小巧干净好打理的,约了东家谈妥房租,怕东家变故,先付了房钱,签了租房契,还按了手印。

小心地吹干契约,折起来放进手包,她又找了几个妇人,许诺了双倍工钱,让她们合伙帮着打扫院子,还专门交代了具体细节,叮嘱了卫生标准。

妇人们高高兴兴地忙活起来,顾朔风坐着黄包车去买床单被褥被罩这些基本床上用品。别的都能凑合,睡觉的地方必须干净。

买了东西回来,还没等下黄包车,远远就见东家佝偻着背揣着手,和几个本家亲戚站在院门前踱来踱去,那几个妇人也拎着笤帚水桶抹布什么的,跟着他们问东问西。

有本家看见了她,胳膊肘戳了戳东家,东家赶紧转过身,满脸堆笑地迎着她走了过来。

“哎呦~刘小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东家面相憨厚,之前签契约时,她也特别留意过,虽然东家也不是完全没有城府的老实人,却也不是那种奸猾无耻的小人,她这才放心签的。

东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洗的发白的灰布棉袍鼓鼓囊囊穿在他身上,焦黄的脸色,深褐色的嘴唇,欲言又止了好几下,这才在本家推耸下开了口。

“就是那个.…….我家的院子,不能租给你了,你把契约书给我,我把租金退给你,真是对不住了。”

顾朔风微挑眉尖,膝头微偏,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那黄包车上,慢条斯理打开手包。

东家以为她要给契约书,激动地赶紧凑到跟前伸手要,却不料,顾朔风却是拿出了五块钱递给了黄包车师傅。

“今天连人带车我都包了。“

什么?!

五块钱包一天?!

照这算法,一个月岂不是一百五十块?

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还不到三十块!

这都相当于五个工人一天的工钱了!

还有余剩!

拉黄包车本身就是小买卖,勉强糊口,一天能有个两块钱都是能高兴的割肉庆祝的好事,这直接五块!

何况现在都下午了,等于是半天五块!

黄包车师傅瞬间喜上眉梢,赶紧扭身接过那五块钱,连声道谢。

东家几人和那些妇人面面相觑,都感受到了顾朔风的财大气粗。

一个单身又漂亮的女人有这么多钱,且不说她是干什么的,起码说明她身后肯定有大老板!

东家心里有些打怵,他就一平头小百姓,真怕得罪人被报复。

可他刚才已经把院子高价卖了,定金都收了,房契也签了,对方可是这里的地头蛇,他更不敢得罪。

他陪着笑,道:“我知道做买卖得讲信义,可我也只是个平头小百姓,黄三爷要买房,我也不敢不卖呀是吧?不如这样,我多给你两.....五块钱,你就把房契给我吧?要不然得罪了黄三爷,咱们都不好过。”

顾朔风垂眸摆弄着涂着艳红蔻丹的漂亮手指,懒洋洋道:“黄三爷是谁?“

“一看刘小姐就是外地人,黄三爷可是咱们仓市出了名的,跟海城冯家都是亲戚!那可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冯家啊...…”

“可不是!”东家顿了下,又道:“听刘小姐口音,也像是海城人。”

顾朔风皮笑肉不笑瞟了他一眼,“不错,我也是海城的,既然黄三爷是冯家亲戚,那可真是厉害人物,我呢,初来乍到,正想认识认识这样的狠角儿,没想到老天眷顾,这就给我送上门了~”

东家还没反应过来呢,顾朔风已扭着腰肢下了车,三两步走到院门前,白嫩的小手一推,双扇门吱呀呀推开,门上的青铜铺首啪嗒啪嗒拍打着门板。

顾朔风回头,冲那黄包车师傅扬了下下巴。“师傅,劳烦你帮我把车上的东西搬进去。”

黄包车师傅刚收了人家那么多钱,正是唯她马首是瞻的时候,她说什么他马上就应了,扛起那大包小包就往里进。

东家一看,急了,赶紧招呼着本家几人上前阻拦。

“钦钦?!怎么回事?!都说了这院子已经卖给黄三爷了!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几个妇人站一旁看着,想要工钱又插不上话。

顾朔风单手抱臂,一手拎着手包,毛茸茸的狐狸毛暖烘烘穿在身上,转眸淡淡凉了他们一眼。

“连姑奶奶都敢拦,嫌自己命长?“

东家一听,也来了气。

“你这婆娘怎么听不懂人话?!都说了多赔你钱,你换个地方租不就行了?我这不也是好意?你要真跟黄三爷撞上,有你的好?!“

顾朔风噗嗤一声笑了,美人娇笑,花枝颤摇,一个勾唇,一个转眸,都是风情。

“你怎么就知道没我的好?他若找你麻烦,就让他来找我,你就睁着眼看看,到底是我住这院子,还是他?“

不过是娇滴滴的一串话,瞬间震慑住了东家一行,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端倪。

——难道这婆娘跟黄三爷有一腿?

——说不好,不然黄三爷干嘛突然高价买咱们院子?指不定就是买来送这婆娘高兴的。

——有道理。

几人再不敢阻拦,撤身让到一边,也不知该给顾朔风摆什么表情,笑得一个比一个尴尬。

东家揣了揣手,道:“..….要不你先住着,黄三爷要是来了,你应付着就是,要是找我,那我可就让他直接找你了。"

顾朔风扭着水蛇腰进了小院,头也不回摇了摇手里的手包。

“行了行了,没什么就走吧,我可累了一天了,想早点儿歇着。”

东家几人走了,妇人们还没拿到工钱当然不肯走,紧跟着顾朔风就进了院子。其中一人刚想说给钱,顾朔风盛眉瞧了眼院角。

“这就是你们打扫的?这墙角是别人家的?”

不等妇人回话,她走到水池边瞧了瞧,水池连着水井,池子里堆着厚厚的灰。

“这里也是别家的?”“

妇人们都是粗人,平时没这么多讲究,自觉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这怎么还挑刺啊?这是不想给钱还是咋的?可想起顾朔风方才给那黄包车师傅五块钱的大方,几人又觉得这阔小姐不像是不想给钱,就是单纯的作。没法子,有钱人就是爱作,这院子都这么干净了,还挑三拣四。

领头的嘟囔了一句:“这池子是冲水用的,回头洗衣做饭多冲几次就干净了,没必要专门刷洗。”

顾朔风瞟了她一眼,就这一眼,像是高位者盘睨天下,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你是东家?还是我是东家?“

要是没有之前黄三爷那一段,这几个妇人就是心里打怵,面上好歹还能硬气一下,她有钱怎么了?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地,她们还怕了她不成?

可看刚才那架势,她和黄三爷好像关系匪浅,这谁招惹得起?

妇人们不敢再抱怨,赶紧埋头苦干,把顾朔风指出的地方重新打扫了一遍,又跟着进屋把屋里不过关的也用抹布仔细擦过。

虽然不尽人意,可比起那些糟心旅馆,起码可以住人了。

顾朔风付了钱,打发她们离开,还叮嘱了每隔三天过来打扫一次,如果表现良好,以后都会找她们,如果还像这次一样偷工减料,那就江湖不见。

妇人们一听不是一锤子买卖,欢天喜地地承诺包她满意。

顾朔风又留了两个帮她洗新买的床单被罩什么的,把新褥子先铺了上去,又翻出之前在旅馆洗干净的床单铺上,被罩罩上,起码晚上可以睡觉了。

妇人们手脚麻利,洗的也格外仔细,不大会儿就洗干净晾在崭新的晾衣绳上,悬在炉火旁边,擦干净手走了。

被顾朔风包下的黄包车师傅,帮着顾朔风把屋里的旧火炉图饬好,上了铁皮烟囱,又到一妇人家里夹了块烧得火红的炭球拢好,添了炭,还帮她坐上一壶水。

顾朔风又让他检查了一圈门窗,又松动的加固一下,全弄好天也黑透了。

黄包车师傅老实憨厚,见天色晚了也不敢多待,男女授受不亲,怕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赶紧弄完赶紧就走了。

顾朔风没急着上床休息,找了个小板凳,垫上件旗袍,也不心疼,就那么直接坐上,围着暖炉烤火。

火苗舔着新买的烧壶底,壶嘴噗噗冒着浓白的热气,顾朔风盘算着明天去买一兜红薯,这炉子特别适合烤红薯,边烤边吃,热乎乎还舒服。

正幻想着甜丝丝的红瓢红薯,院门突然咚咚咚擂如鼓响。

“开门开门开门!黄三爷来了!还不开门!”

顾朔风微挑了下眉尖,总算来了,等得就是他。

她拢了拢叠发,按着膝盖站了起来,低头又抚了抚旗袍的褶皱,这才裹着暖烘烘的披肩出了门。

春寒料峭,夜里还是极冷的,哪怕没有风,扑面也是寒气涔涔。

顾朔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这才迈进院子。

门还在砰砰擂着,顾朔风扬声道:“轻着点儿,把我家院门擂坏了,你还得赔。”

门外传来嗤笑声:“什么你家院门?这是我们三爷的院子!”

顾朔风不慌不忙开了门,月冷如霜,照得对面几人还算清晰。

敲门的是个穿着皮夹克工纺裤的男人,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应该和娄胜一样是保镖,他侧身站着,敲门也没敢挡着后面那位尊贵的爷。

黄三爷一身翻毛黑貂,水貂帽子捂在头上,三十出头的模样,年纪不大,派头不小,大金牙咬着雪茄卷,青烟眯了他的眼。

“呦~出来了,还真是个标致的美人,这长得漂亮就是好,看着这白生生小脸,这谁舍得冲你生气呀?是不是?哈哈哈!”

皮夹克跟着哈哈笑着起哄。

“还不快请我们爷进去?把我们爷伺候高兴了,你想住多久,还不都是我们爷说了算?“

顾朔风微微一笑,月华如霜,镀白眉梢,微勾的红唇仿佛噬魂的毒|药,明知是饮鸩止渴,依然让人心向往之,挡不住的魅惑。

“那就.....里面请。”

皮夹克嘻嘻哈哈让开路,黄三爷却不自觉眯了眯眼。

顾朔风引着他们进了屋,不等黄三爷自己找地方坐,她已走到内室门前,擦着半脸门脸,回眸冶冶一笑。

“外面没地儿坐,三爷里面请啊~”

黄三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明显有些僵,皮夹克不了解内情,还高兴地起哄。

“呦~看不出来~还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爷~您里面请,小的们就在外面等您。”

不等黄三爷拒绝,顾朔风一个侧身,擦大了那半脸帘子,如花笑靥俏生生的,仿佛初春桃枝上绽放的最艳的那朵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样娇艳的美人扫榻相迎,几个男人能扛得住?

皮夹克暗自啧舌三爷艳福不浅,三爷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他想起几天前才刚见过的娄胜,那可是冯正德跟前的红人!想到娄胜反复叮咛绝对不能伤到刘小蝶,尤其不能见色起意,心里不免打了个赛战。

仓市紧挨着海城,说是抬脚就到不算夸张,冯家在海城跺一跺脚,仓市都得跟着颤三颤,他黄起涛能混到今天这步,全仗着跟冯家沾了点亲带了点故。

当然,这亲也是拐了弯的,他虽常吹嘘自己跟冯正德一个桌子吃饭,实际冯正德连见都没见过他,他不过是冯正德的二姨太的远房表舅的亲侄子。

他顶多也就能求到二姨太跟前,让她帮着走点小门路。

不过就这点小门路已经足够他作威作福,仓市和海城之间不少来往买卖都得通过他。

前几天娄胜突然找上门,对他来说那真是蓬荜生辉的大喜事。

娄胜虽然就是个走狗,可常言道,一品大员不如个五品太监,人家是冯正德跟前的红人,那就是不一样。

娄胜亲自过来吩咐的事儿,他就是买卖不做,也得亲眼盯着给他办牢靠了,攀上娄胜可比攀上个不上台面的小妾强得多,关键这还不是宠妾,就是个母凭子贵子还没了的混饭的。

这个刘小蝶,他也是有耳闻的,据说跟大小姐关系匪浅,既然能劳动娄胜亲自跑仓市一趟,显然这就不只是传闻了。娄胜要他通得刘小蝶走投无路,却又不能伤着她丁点,还得暗中派人护着她。

其实娄胜已经安排了两个人暗中保护,这还嫌不够,还让他再加派几个护得更牢靠些。

这么多双眼睛在外面盯着,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大小姐的人。

黄起涛瞪了皮夹克一眼。

早知道就不该带这蠢货过来,好事不办,就会瞎起哄!

黄起涛原本是故意带着这不知内情的皮夹克的,目的就是想装出地痞流氓的架势,吓唬住刘小蝶,让她乖乖卷铺盖搬出去。

谁知道人家不怕,还勾引他进院子。

他要不进,这戏没法演,他只能先进来,可谁又想到,还没等他开口吓唬,人家又勾他往床上带!这刘小蝶究竟是真浪?还是看穿了他故意的?

黄起涛有点儿吃不准。

他略一沉吟,果断地跟进了内室,是故意还是真浪,试探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故意的,他就挑明了说,让她赶紧搬出去,不然只能动粗了。

要是真浪,那就吓唬她,把她吓跑。

总之,能不暴露娄胜就不暴露,娄胜肯定也是不想暴露,要不何至于偷偷摸摸找上他?

主意打得挺好,进去不到半分钟黄三爷就滚出来了,真滚,字面上的,黄三爷连内室啥摆设都没看清,就晕头转向滚在了地上,脸上还多了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儿,外加三道抓痕。

皮夹克一看,娘的!这还得了?!敢动我们三爷,活腻味了是吧?!

他扶起黄三爷坐到一边缓口气,搀起袖子就找那小贱人算账。

黄三爷大惊,赶紧喊他,没等喊出声,却见顾朔风发丝凌乱地裹着披肩跑了出来,旗袍解了两个扣子,细白的脖子简直馋死个人。

她捂着脸哭哭啼啼跑出去,皮夹克都没还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出了院子。

黄三爷赶紧起来,捂着差点没被踹折的老腰,招呼着皮夹克赶紧追。

顾朔风哪儿也不去,专往那灯火通明的人家儿钻,咚咚咚,敲开一座又敲下一座院子,边敲边求救。

”救命啊!强抢民女啊!”

黄三爷都快给她跪了。

——姑奶奶! 别瞎喊!这暗地里还藏着冯家的人呢!你想要了我的命呀?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今天有糖吃~不明真相的吃瓜土狗~手榴弹包养议棋~

感谢红蝶~饫饫~不明真相的吃瓜土狗~包养议棋~

感谢落辞_ boom 10瓶~给文文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