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我觉得最该反省的是你!】
【顾三:你不是睡了吗?】
【二姐夫:单身狗永远不会明白不抱老婆睡不着的滋味。】
【顾三:老婆?不是老公吗?你也就能爽爽嘴。】
【二姐夫: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大胖闺女!铁一般的证据!】
【顾三:行,里子面子总得保一个,给你面子。】
【二姐夫:一点儿也没觉得高兴。】
【顾三:我不能昧着良心说你攻。】
【二姐夫:你有良心吗?你黑心好吧?你还是好好反省吧!】
【顾三:反省什么?】
【二姐夫:反省你怎么能那么狠?连个缓冲时间都不给,直接让栖烑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许轻岚魂飞魄散?】
【顾三:什么意思?】
【二姐夫:你自己做的破烂事你还问我?】
【顾三:你是说……栖烑知道真相了?】
【二姐夫:嗯哼~】
【顾三:怎么可能?我死了栖烑马上就该飞升了才对,哪儿有时间知道真相?】
【二姐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压根就没想让栖烑知道真相?】
【顾三:对。】
【二姐夫:你故意选这个法子速战速决,也是为了避免栖烑痛苦?】
【顾三:差不多吧。】
【二姐夫:可你杀了不修再因心魔誓言死掉不也一样的吗?也算是死在栖烑手里,憎恶值也能刷满,为什么非要栖烑亲自动手?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掉你?】
【顾三:所以就说脑子是个好东西,没事你多带着点儿。】
【二姐夫:行,我带着,你说说看。】
【顾三:死亡的瞬间是魂气最强大的瞬间,我活着栖烑认不出我,我死了她还认不出?】
【二姐夫: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和假明煊死在一起,就是想让栖烑分不清明煊的魂气究竟是谁发出来的?】
【顾三:没错。】
【二姐夫: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装了五百多年司徒烨,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栖烑好受点?】
【顾三:我怎么觉得你在套我的话?】
【二姐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出来快出来!敲锣打鼓都给我出来!!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爱上许轻岚了!她都不忍心她伤心难过了!~我赢了!说吧,你们谁先请客?~】
【顾三: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行,你说爱就爱吧,这种事就是越描越黑,你高兴就好。】
【小四:睡个觉都不让安生,好吧好吧,你赢了,我先请,你想吃什么?】
【二姐夫: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真·满汉全席,不准随便糊弄我,要国宴级别的!】
【小四:行,那就这周六晚上,大家都来。】
【二姐:她请过我请,你想吃什么?】
【二姐夫:你!】
【二姐:……】
【二姐: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场合。】
【二姐夫:什么场合不场合?我就是想让某只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正儿八经里子面子都攻的大总攻!】
【二姐:好,你说了算。】
【顾三:呵,呵呵。】
【小四:呵,呵呵呵。】
【大姐:呵,呵呵呵呵。】
【二姐夫:你们三个有病赶紧治,咱家不缺这点儿钱。】
【大姐:保持队型而已,绝不是笑你受。】
【二姐夫:你看我信吗?】
【小四:我就知道我是劳碌命,你们随便蹭我,我反正是蹭不上你们的饭。】
【大姐:但凡我会做饭,我一定让你蹭。】
【小四:那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二姐夫:顾浩烟你刚才干嘛去了?这么吵的滴滴滴,死人都吵吵醒了,我不信你刚醒。】
【二姐:乖,咱们睡吧,我困了。】
【小四:我也困了,走了。】
【大姐:我最后请客,全球饭店随便挑,我也走了。】
【二姐夫:几个意思这是?我是话题终结者吗?我一开口就都走?】
【二姐:刘夏。】
【二姐夫:干嘛突然喊我全名?】
【二姐:/微笑】
【小四:确认过眼神,是傻乎乎的人。】
【二姐夫:???】
【二姐夫:啊!我想起来了,我下午还有事!走走走,都走!】
【顾三:等下!既然你们早知道小五在轩辕山,干嘛还骗我小五失踪?还让我满修真界找她?】
顾朔风等了半天没一个人回她。
用不着的时候呼呼啦啦全冒泡,用得着了一个一个全装死,她们还真是和她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她们都是刘夏问了大姐刚才去哪儿了之后才不对劲的,所以说大姐到底去了哪?干了什么?
顾朔风刚想继续写遗书,突然呼咚一声巨响,惊得她笔一颤,戳破了信纸。
冯卓然?!
顾朔风丢下纸笔小床直奔浴室,浴室门反锁着,她砰砰砰又是敲门又是喊,没敲出大小姐,倒是敲得楼下丫鬟噔噔噔跑了上来。
“大小姐?”
咚咚咚!
丫鬟擂得房门山响。
顾朔风看了眼静悄悄的浴室门,果断转身给丫鬟开了门。
丫鬟顶着睡乱的两根麻花辫,一看是她,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在大小姐房间?大小姐呢?!”
“大小姐在浴室摔倒了,可能摔得有点重,没办法起来开门,你有备用钥匙吗?”
丫鬟赶紧推开她跑到了浴室前,又接连拍了好几下门,喊了好些声,这才调头往外跑。
“我去找冯伯,冯伯有钥匙!”
话音未落。
咔哒。
浴室门开了条缝。
许轻岚穿着睡袍,头发是干的,脸上也没有洗过的湿漉,扶着门框蹙眉道:“不用了,我没事。”
丫鬟喜出望外,刚想过来,许轻岚又道:“我要洗澡,你回去睡吧。”
“呃……好,那我先下去了。”
丫鬟走了,许轻岚关门要继续洗澡,顾朔风上前一步挤进了门缝。
“摔哪儿了?”
“说了我没事。”
“没事摔那么大声?”
“夜深人静显得声儿大。”
“光身子摔会没事?”
“谁光身子?”
“那你还没洗澡,干嘛先穿上睡袍?”
“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敲门?”
“那你应一声不就完了?干嘛不说话?疼得只顾抽气了?”
许轻岚扶着门框挡着顾朔风,顾朔风往里挤,她脚下踉跄了一下,靠在了身后的洗手台。
“你到底想干嘛?又不想写遗书了?”
“遗书我肯定会写的。”
顾朔风挤进来,反手锁了门。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摔了哪儿?我是在关心你。”
许轻岚蹙眉扭着脸,像是不敢看顾朔风,又或者是烦得不愿看她。
“用不着你关心,有事我会联络私人医生。”
顾朔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确实,医生比我专业,不过廖大夫是男的,他不太方便帮你全身检查吧?”
顾朔风一脸关切地把许轻岚挤在了洗手台边,上手便扯住了她的睡袍带子。
“你别害羞,咱们都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我看看也没什么的,有的伤当时磕了觉得没事,事后可是会疼死人的,我瞧瞧严重不严重,不严重我就点点儿黄酒帮你火疗抹抹,要是严重就赶紧上医院。”
顾朔风说的真诚,手下却毫不客气,揪着袍带三下五除二便给许轻岚褪到了手肘。
许轻岚还真……是光的。
顾朔风不过是想趁机试探下,如果是冯卓然,出于少女的羞涩,就算是直的也会本能的不好意思。
可如果是许轻岚,她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反应。
是的,没错。
不会有反应。
许轻岚是个相当克制又变态的人,每次都是逼着她给她反应,她自己从头到尾都冷着脸,好像不是在和恋人亲密接触,而是在做市场调研。
这也是她打死不愿做受的原因,感觉自己一点儿魅力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帮她纾解压力的工具人。
她又不是贱!好好的域尊不当?给人当缓释器?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浴室的灯还算明亮,顾朔风一眼就看见了许轻岚胯部的青紫。
“看,我就说跌得很重吧?你看都紫了,还有这儿,这半边腿都是青的。”
顾朔风一脸正直地探指按了按她淤青的腿。
“疼吗?”
“嘶……”
还真是个娇小姐,“嘶”的又娇气又酥麻。
顾朔风一瞬间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猜错了,那个冷冰冰的许轻岚打死不可能“嘶”出这种境界。
顾朔风蹲下身子,仔细又看了看那淤青,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难怪刚才喊了半天没人应声,估计疼得都没空理人。
“应该没伤到骨头,不过这样子放着不管也不行,我去找药酒帮你擦擦。”
顾朔风说着话抬起头,正与许轻岚的视线撞在一起,许轻岚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两手向后撑着洗手台,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灯光拢在身后,勾勒着她错落有致的身形,她胸口起伏很快,在这逼仄的空间,到处都是她短促的呼吸声。
顾朔风觉得那一声声好像呼在了自己心坎上,滚烫滚烫的。
她突然惊觉自己这蹲位好像有些不对,这么自下而上望上去……
顾朔风呼地站了起来,试探没试探出许轻岚她不清楚,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气血一下子全都涌到了脸上。
“我……我去拿药酒!”
顾朔风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一楼,满脑子还是那自下而上的美景。
玄幻世界虽然时间流速快,可怎么说她也呆了一千多年,没吃过猪肉自然不会去想,可尝过了甜头谁还愿意天天吃素?
素了一千多年的顾朔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满汉全席,真的有点头晕。
刚才……刚才女主有没有反应?
好像有点。
女主的脸好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