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就来了, 同来的还有乔中林的秘书,乔中林本人并没有出现。
乔中林本来就不是真的想把顾朔风弄进牢里,揍不过让秘书带着走了个过场,另一边却联系了言行武。
顾朔风打发走了警察, 言行武的催命电话也打了过来。
“马上给我回家!”
顾朔风转眸看了眼靠在沙发沉默不语的于星澜, 苦了苦脸。
“咱爸让咱们回家。”
“不是咱们, 是你,你自己。”
“咱爸说……”
“你爸。”
“你是我老婆, 我爸不就是你爸?”
于星澜起身走到门口,拉开别墅门, 回眸望了她一眼, 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妖娆, 却有修竹带露的清雅,少了凉薄的棱角, 透着让人回味无穷的意蕴。
“刚定的约法三章你就忘了?等你证明了自己的真心再说别的。”
顾朔风过来搂住了她,自背后蹭了蹭她的颈窝,撒娇似的哼哼道:“三条呢, 一个礼拜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你先给我点奖励我才有动力。”
一个礼拜就想夺回遗产和监护权?
该说她自大还是天真?
别说一个礼拜, 半年内能帮她安安稳稳地夺回来就算她厉害。
于星澜抓着她搂在腰肢的手拽了拽, 没拽开。
“还没开始做事就先要奖励,你的喜欢还真是与众不同。”
顾朔风朝她贴得更紧了几分,嘟囔道:“因为喜欢所以想要, 因为爱所以……”
“好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与其浪费口舌, 不如赶紧满足她让她松开自己。
“跟我结婚。”
“嗯?”
“反正对你来说那就是一张纸, 在华夏也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 不如就当是动力奖励,跟我出国领个证,不费你什么时间。”
“不去。”
“为什么?”
“婚姻是神圣的,尤其是同性婚姻,同性恋要比异性恋直面更多的磨难,也承受更多的心理压力,能面对重重困难还毅然决然结婚的人,都是鼓足了人生最大的勇气,哪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一纸婚书,也是庄严不可侵犯的,不是随随便便拿来玩的。”
顾朔风歪头枕着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小小声道:“我也没说它不神圣不庄严,更没有随随便便,我就是想给自己点安全感……”
“安全感?”
“嗯……我很怕,怕你被乔中林抢走,或者被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抢走,老实说,我连你妹妹你外公外婆都嫉妒。
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不管怎么排,在你心里我永远都在他们之后,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他们都扫出你的视线,只留下我一个人。
当然了,我不会那么做,那是你重要的家人,你会难过。
所以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你给我点安全感,我努力做你心目中的第五,除了你妈妈妹妹外公外婆,就是数我最重要。”
不得不说,这样软糯的声音说着这么动听的话,的确很容易让那个人心跳加速。
于星澜忍着没有抬手按心口,顾朔风又开了口。
“好不好?跟我去领吧?我保证我会很神圣的看待这场婚姻,绝对不会随随便便。”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你都这么认真的,我怎么能随便对待?”
“我不介意,真的!”
“我介意,等你什么时候证明了你的真心再考虑这件事吧。”
于星澜再度拽了拽她紧搂的胳膊,还是没拽开。
这么细瘦的胳膊,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顾朔风不满地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道:“那就先去办签证,明天就去,等签证还要差不多一个星期,等签证下来,我这边刚好也证明的差不多了。”
于星澜闭上眼,强忍着耳垂瞬间升起的热度,勉强平复下骤然而起的心跳。
不就是被碰了一下吗?都被袭击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适应不了?是她身体比一般人敏感,还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补充一下第三条。”
“你说。”
“就像你刚才答应的,你不仅要在下,还不能主动碰我。”
顾朔风枕着的脑袋抬了起来,讶然道:“不是,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答应的是不碰你,不是在下。”
别墅外传来脚步声,于星澜迟疑了一下,关了门,手肘撑在门板,低头微吐了口气。
“这才刚答应就要反悔吗?”
“不是反悔,是之前你不是专门提过不让我碰你吗?之后才退而求其次提出想让我在下,目的不还是为了避免被我压吗?我懂的,虽然不碰你很痛苦,可我也不想真的让你误会我只是馋你的身子,忍一个礼拜不碰你我还是做得到的。”
顾朔风一条腿挤进她的腿间,挤着把她挤贴在了门板,毫不遮掩地喟叹了一声,好像这样挤贴着她,她浑身都舒畅的不得了似的。
于星澜手肘还撑在门板,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把她顶起来,只勉强把她顶得背鼓了两下,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她还真是见缝插针一点儿都不客气!
于星澜今晚第二次萌生了想打人的念头。
顾朔风的确浑身舒畅,她从来都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不说有仇必报也差不多了,虽然换了世界,可徐汀兰当初对她做的事她可都记在了许轻岚头上,而许轻岚现在就是于星澜体内,她自然要找于星澜讨。
虽然这么算好像不太合理,许轻岚应该只是对徐汀兰的情绪产生了一定影响,真正做出决策的还是徐汀兰,冤有头债有主,她应该找徐汀兰的麻烦,不应该随便算在别人身上。
可顾朔风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自然也不需要事事有理有据,只要报了仇就好,管她是徐汀兰于星澜还是许轻岚。
把她按在门板起不来,把她锁在床上动不了,还给她下药……
这些账,不可能因为徐汀兰不在了就不算了。
相反,她还要慢慢算。
于星澜被顾朔风的无耻气得缓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
“好,就算是我误解了,现在我要补充这一条,你不仅不能主动碰我,还必须在下。”
身后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你想让我乖乖躺平任你为所欲为就早说嘛,只要是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顾朔风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于星澜脑海竟浮现了她玉体横陈躺在床上冲她勾手指的画面。
于星澜闭了闭眼,耳根不自觉涨红,可开口的声音却冷冰冰的。
“你以后说话也要注意,不能这么恶俗。”
“我怎么恶俗了?我又没说我好热我想要我这儿痒那儿痒我想让你……”
“够了!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再听下去于星澜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她真不明白,顾朔风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么一大串羞耻的话?
她忍不住又啰嗦了一句:“你能不能检点点儿?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
顾朔风砸巴砸巴艳红的嘴唇,不怕死的小声嘟囔了句。
“我没随便乱说啊,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是我老婆,我说说怎么了?再说,我怎么就不检点了?我都还没说器官词呢,像舌头啊,手指啊,ru……”
“闭嘴!!”
于星澜突然反手捂住了她的嘴,真怕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不要脸她还要呢!
嘴是捂上了,于星澜的脸也抑制不住红得烫人。
——这种程度都受不了,还真是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女人。
顾朔风微勾了下唇角,看她这么羞臊的份儿上,就……再逗她最后一下。
手心突然一热,于星澜猛地撤回了手,不可思议地勉强回眸看了眼顾朔风。
怎么又用这招?!上次就是这样!
顾朔风鲜红的舌尖镀着细碎的水光,缓缓撤回,冶冶一笑,明明那么小清新的一张脸,偏笑得媚入骨髓风情万种。
于星澜躲开视线,稳了下呼吸才再度开口。
“总之,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去办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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