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压根不是啥鬼城,原文里这个情节叫作“艳绝天女祠”。
原文里孽徒曾经和慕千秋来过此地,天女祠里的天女说白了就是一群艳姬,修真界称为“鬼女阴姬”,就如同人间的军妓。
如果说军姬是供军营里的士兵玩弄,那么这些鬼女阴姬就是供地府里的阴兵玩弄。
鬼女阴姬生性淫|荡,靠与阴兵苟且得来的供奉哪里够吃的。于是就化作人间天女祠里的陶塑,伪装成可以使妇人怀孕的“孕珠天女”。
但凡有良家妇女过来上香祈求,鬼女阴姬便会趁机附在对方体内,然后就能趁着夜色下山放荡了,见到男人无论老少直接扑过去吸取元阳。往往能生生将人榨干,而被附身的女子下场也凄惨。
要么就是被鬼女阴姬吃掉,要么就是耗尽元气而死。侥幸不死的,也会被当地的山民当成贱妇,直接烧死祭天。
若是前来祈求的人是男子,那就更不得了了,十几个鬼女阴姬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一拥而上,把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阮星阑深知此地的厉害,遂同众人道:“通通躲远些,把避邪符拿出来,贴脑门上!不许碰陶塑!”
众弟子赶紧翻出黄符照做。
在这个情节里,孽徒简直丧尽天良。
当时鬼门大开,无数阴兵冲出地府,在人间游荡,肆意享用着鬼女阴姬。孽徒便设下结界,骗慕千秋说要当着数以千计阴兵的面玩弄他,还要比一比,究竟是鬼女阴姬更淫|荡,还是他这个仙尊更加淫|荡。
不仅如此,还说了一堆极其恶劣之词。逼得慕千秋绝望,差点自尽。当时孽徒还未完全魔化,用的是摄魂术控制了慕千秋。
之后还封住了慕千秋在天女祠的这段记忆。若无其事地跟慕千秋又回了剑宗。
简直让人恨不得扑进书里,拽着孽徒的头发,哐哐撞大墙。
想到此处,阮星阑猛然心惊,倘若那两个畜牲趁自己不在,欺负了师尊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阮星阑现在只想立刻看见慕千秋,然后把他护在身后。
就在此刻,从陶塑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阮星阑往外走的动作顿住,两腿跟生根似的,动弹不得。脖颈一寸寸地扭了过去,就见十几座陶塑寸寸崩裂,通体布满蜘蛛网一般的裂缝。
也不知是哪个弟子尖着嗓门,声嘶力竭地大喊:“跑啊!”
其他人立马归魂,一窝蜂地往外冲!
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四面皆是墙,哪里有门!
阮星阑暗叫不好,遇见鬼打墙了,再一转头,十几个鬼女阴姬挣脱陶塑束缚,扭动着腰肢盘踞在天女祠上空。
各个面容艳丽,唇红齿白,身披彩缎,脚套金铃,跟壁画里的敦煌天飞似的,可却鬼气森森,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桀桀桀,桀桀桀。
阮星阑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白毛汗,心里不断念着,不怕不怕,自己好歹是魔君转世,怕这玩意儿干啥的,有啥好怕的,不就是十几个瓜婆娘,要在现代,一盆黑狗血泼她们脸上。
呜呜,不行,还是好害怕!
鬼女阴姬阴恻恻地望着底下众人,像是挑选货物,各自往一个男弟子身上扑。众人吓得鬼叫,挥剑乱砍。
哪知这些鬼女阴姬不怕符咒,抓着黄符塞嘴里,咔嚓咔嚓嚼了,十根利爪往人胸膛上抓!跟水鬼似的,软成面条的身子死死往人身上缠!
场面一度不可控制起来!
阮星阑鼓起勇气,手挽剑花,凌厉一剑平削过去,咔嚓一声,削飞了鬼女阴姬的手臂,鬼姬惨叫一声,抱着肩膀往后一缩,其余鬼姬见状纷纷往他这里扑了过来。
“啊!救命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嗓子。
阮星阑提剑一挡,胸膛处一阵气血翻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简直郁闷死了,原文里魔君转世那可是很厉害的!连慕千秋都打不过,可想而知!
可能就是他未能魔化,遂继承不到魔君的力量,所以现在的修为,其实只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修为而已。
鬼女阴姬跟有病似的,直接抛下其他人,发了疯地冲了过来,疯狂扯着阮星阑的衣衫,他的手腕被控,双腿被按,后背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疼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可这还没完。这些鬼婆娘似乎要汲取他身上的元阳,开始扒他的腰带……
呜呜呜,今日要是被这些鬼婆娘扒了衣服,采了元阳,那不是完犊子了。
呜呜呜,大总攻不能这样。
就在此刻,天女祠剧烈地震动起来,自头顶掉下来灰尘,阮星阑往旁边偏了偏脸,再一睁开眼时,就见头顶塌陷,一道白影子脚踏石板飘然从半空中落下。
“师尊!”
阮星阑大喊一声,嘴立马被鬼女阴姬捂住,十几个鬼姬重叠在一处,跟叠罗汉似的,一层层往他身上压。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发出晚节不保的呜呜声。
锵— —
一道剑气卷杂着乱石枯叶呼啸而来。
阮星阑只觉得身上一轻,耳边传来鬼女阴姬刺耳的惨叫声。慌乱之下,忙抓起长剑,还没爬起来,又摔倒在地。
“星阑!”慕千秋收剑,伸手将人拽了起来,目光往他腿上一瞥,蹙眉道:“你受伤了?”
“师尊!你来得太及时了!”
阮星阑大松口气,感觉双腿跟灌铅似的沉重,要不是慕千秋拉他,铁定要顺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