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霸总被当场抓获!

司机开着车把江堰送回家的时候,江堰坐在后座,摸了摸自己多灾多难的肚子,叹了口气。

他真是不明白,景势作为一个流量挺大的艺人,为什么就能这么闲?他都不用工作的吗?

在经历了昨晚江裴凉的美颜暴击后,江堰的审美上限被迫拉高了几分,现在看到景势蓄的自以为很有男人味儿的小胡茬,都感觉一股油味儿扑面而来。

方才他冲进来那急赤白脸的样子把小助理都吓着了。

“小少爷,”司机又在前头八卦:“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虽然看不出来,但江堰还挺尊重中老年人的,他回答道:“工作上的事情。”

司机刨根问底:“啥事儿啊?”

“李叔。”江堰深沉地提出了一个悖论:“如果你看一个人很烦,想让他不来碍眼的唯一方法就是多给他工作,但又觉得给他工作太便宜他了,这该怎么办呢?”

司机思考了片刻,才缓缓道:“少爷说的,不会是景少爷吧。”

江堰:“……”

他为什么会知道今天自己跟景势掰头了,还掰头了两次。

“所以果然是你给爸通风报信的。”江堰非常笃定地道:“我就奇怪,知道我有没有去公司也就算了,怎么我在公司里做什么他都知道。”

没料到江堰虚晃一枪,司机大意了,顿时不发一言,兀自在前头吹起口哨来。

江堰:“李叔,你别装没听见。”

“小少爷。”司机直视前方,开车开得无比认真,说毕就立刻闭口不言:“开车的时候不能交谈,要扣分的。”

江堰:“?”

这小老头平时在前头嘚吧嘚吧的还少了?现在跟他说要扣分??好家伙,这还真是旗鼓相当,第一次见着比他脸皮还厚的人。

车开得平稳,江堰在后头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司机在前头又开口了,这次语调倒是很认真:“小少爷,为什么不解约?”

江堰昏沉的脑袋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意指的大概不是艺人合约,而是那个私下里定的包养合同。

当时景势父母出事,无力偿还医药费时,原主要求他定下的包养合同。

“这么些年,我们也看在眼里。”司机咳嗽了两声,好像这么正经说话对他来说有些许不适应:“他只会让你不高兴。”

江堰失笑。

看来原主不知道,家里的人原来还是挺关心他的。

江堰考虑了一会儿,最后只是意味不明地深沉道:“李叔,我有我的理由。”

故弄玄虚,欲盖弥彰,是霸总的必备技能!

司机顿了顿:“你不会想让我问你是什么理由吧?我才不问。”

江堰:“……”

这老头真讨厌。

一路再无话,李叔将他送回江家时,已过了晚餐时间,餐桌上琳琅满目地摆着各式菜肴,餐桌上坐着五人,正低声交谈着。

哇,全了。

江堰悄声溜进去,一进去就和江父旁边的江裴凉对上了视线。

江裴凉没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水晶灯下,光线流光闪溢,打在他深刻的面容上,密匝匝的睫毛甚至能印出一片阴影。

作为一个天生的小基佬,江堰又被大哥好看到了,这个他必须得承认。

也不知道江家基因是怎样选择性遗传的,他自己这个冒牌货不算,家里其他人也很好看,但和江裴凉还是比不了的。

大哥,永远的神!

“小堰。”江母又十分眼尖地注视到了他,随即又拉出一个毫无感情但非常美的微笑:“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江父十足威严地咳嗽了两声,江淼又在翻白眼,江二哥还是沉默地没抬头。

江堰去洗干净手,才坐了下来。

他其实不是很有胃口,毕竟不大舒服,但是大哥在,他好歹要刷个脸卡,以示自己是真的乖。

安静的吃饭期间,江父又咳嗽一声,放下了餐具,随即,大家也一起放下了。

懂的都懂,显然又到了惯例的慈父询问环节了。

这次的第一个对象按照顺序理应是江裴凉了,但江父看着自家大儿子那张没什么表情痕迹的俊脸,憋了半天,最后只是轻飘飘来了一句:“继续努力。”

江裴凉颔首示意。

江父和江二哥的话相较起来要多很多,但涉及金融理论什么数学模型,江堰这个纯粹的文科生完全双眼一抓瞎,听着听着都差点睡过去。

江裴凉看着长桌末尾处那个自以为隐蔽的、一点一点的黑色脑袋,唇角微微翘了一下。

“小堰。”不知过了多久,江父沉声叫道。

江堰登时清醒了,连声应道:“在、我在呢。”

江父看着他,神色严肃,不发一言。

江堰被这威严的注视弄得有些慌张,心想李叔不会嘴那么快把自己调戏小助理(非主观刻意)的事实给捅到江父这儿来了吧,顿时疑道:“爸?”

“听你李叔说,你今天也去工作了。”江父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半信半疑:“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顽劣不堪,玩心也太重,二十多岁了还很任性,屡教不改之后他也就冷了心,反正家大业大,也不是养不起一个米虫。

虽说李叔是这么说的,但江父仍对他的转性有所怀疑。

一说到这个,江堰可就来劲儿了,他连忙表示:“当然没有。”

霸总开公司,怎么可能会遇到困难!

“小堰,有困难的话可以直说的。”江母微笑着道:“虽然财报上显示你那家小公司近年来亏损越来越多,但只要好好工作,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江堰:“……”

奇怪,明明也没煮茶,他怎么闻到浓浓一股子茶味。

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江堰无从反驳,只好垂头乖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江淼坐在他对面,笑了声,毫不客气道:“好好工作,是需要换衣服的那种好好工作吗?”

“什么?”江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早上穿出去的衣服,和现在的衣服,虽然款式颜色都一样,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区别的。”江淼有些恶意地咧了咧嘴,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你是去工作的,换衣服做什么?”

她这一开口就是老内涵了,江堰没想太多,直接解释道:“是我助理不小心摔倒,把东西泼在我身上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毕竟办公室,助理,摔倒,泼东西,这几个词语连起来,顿时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年代久远的霸总文学气息。

江堰:“……”

玛德,失策了,还不如不要解释。

“好了。”江裴凉的视线转过来,语气中没有带什么情感,淡淡道:“快点吃饭吧。”

江堰闭嘴吃饭,还不忘趁隙给中国好大哥递过去一个充满感激的目光。

江裴凉没看他,凉凉地移开了视线。

.

难得是众人都在的一个周末,也难得江裴凉休息,今天晚上江父没有早早的就去睡,反而面色深沉地坐在一楼的大厅中,和大儿子下围棋。

江母和江淼坐在一起细细碎碎的聊一些什么话题,江二哥在旁边惯例沉默地翻他的报纸,平日里这种场合江堰肯定是不在的。

“小堰,你真是长大了。”江父有些欣慰地抚着自己的下巴,满面红光道:“真是懂事了啊!”

江堰被夸得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哪有。”

对面脸色冷淡的江裴凉:“……”

他本就不想和父亲这个远近闻名的臭棋篓子下棋,没想到江堰一开始只是端端茶送送水也就罢了,送着送着就挤到旁边来了,开始对棋局指指点点。

他指一下,江父悔一个;点一下,江父悔好几步,实在可以说是毫无下棋体验了。

江裴凉看着江父笑眯眯地又悔了一步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记得你会下围棋。”

“大哥,我们还是相处时间太少了。”江堰睁着眼睛说瞎话,怂怂道:“其实我还会很多其他东西。”

一盘棋局被江父差点悔到一小时,终于久违地赢了自己的大儿子,他非常高兴。

江堰非常有眼力见地又开始端茶倒水。

室内温度适宜,大家都只着了一层薄衣,江裴凉静静坐在椅上,自肩膀开始,线条流畅优美,却在腰部凌厉地收紧了,腹部的肌肉隐隐若现。

他垂着头,侧脸如刀刻斧凿般俊美深刻。

江堰偷瞄便宜大哥,馋他身子,又不敢直接看,于是给大哥端了杯卡布奇诺。

江裴凉:“我不喝。”

江堰:“喔……”

他又小步过去把卡布奇诺端走了,坐在大哥后头,自己喝的倒是很开心。

江父赢了棋,心情大好,和江母说了些什么,话题又兜兜转转回到了江堰这个小儿子身上。

灯光下,静静坐在一边的江堰脑袋毛绒绒的,微微泛着自然卷,正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东西,目光发直,像是在发呆。

看上去很乖,但也仅限看上去。

江父咳嗽道:“小堰最近真的听话不少。”

江母一边让小妹给自己做指甲,一边柔柔地应和:“也是呢,毕竟孩子都长大了,自然就乖了,懂事了。”

气氛尚好,一向看不惯江堰的江淼和江二哥竟然难得的没有唱反调。

江裴凉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转头看去。

江裴凉:“……”

江淼刚想说些什么,就发觉大哥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东西,眉梢顿时凌厉地下压,虽说仍是神情淡淡,但压迫感忽然加深了许多。

她有些模糊地想,大哥突然生气了……?

“说错了。”江裴凉皮笑肉不笑,有些突兀地沉声道:“…小堰不乖。”

江淼皱起了眉,下意识向江堰看去。

江堰一反刚刚呆呆的样子,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紧张到快蜷在一起了。

这是怎么了?

江堰不敢抬头,闭着眼紧紧抿着嘴。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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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大哥屁股被大哥逮个正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