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言言到蔡柯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差五分钟。她不知道蔡柯要和自己说什么,所以心里也没有多少准备。
“顾BOSS想要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你以后不再是我手底下的艺人了。”
“什么意思？”杜言言有些意料不到，她本来以为方楚人也会被签在蔡柯的名下。毕竟蔡柯也算是鹤城里的金牌经纪人了，他有能力捧红新人。所以当她听到蔡柯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纳闷的。
“BOSS觉得我没有能力管理好一个组合呗！”
听到蔡柯酸溜溜的话，杜言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只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BOSS的意思是希望你们组合的经纪人是米萨。”
米萨？据她所知,米萨是蔡柯的前女友吧。米萨是鹤城的金牌经纪人，不过手里只有莫肆一个明星，专门打理莫肆的生活和工作。
蔡柯和米萨两个人分手之后依旧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在同一家娱乐公司里工作。这一次BOSS把蔡柯手底下的艺人划到米萨手底下去是想做什么呢？
而且米萨知道她先前的经纪人是蔡柯，会不会对她特别挑剔呢？杜言言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她是有原则的人。先前BOSS就有想过让她签新的艺人，她不愿意。这一次估计是BOSS强制她执行了。”蔡柯说到这里的时候得意地笑了起来。
“莫前辈可是当红的艺人。米萨姐以后要分心管理我和方楚人，他会同意吗？”
“鹤城的大BOSS是顾承燃。即使顾承燃很给莫肆面子，有些方面莫肆也要屈服。”蔡柯的话让杜言言安心了不少。“你下午去米萨那边吧,手续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办好。”
其实手续的事情他还真没和米萨交接呢，一来是两个人都忙,而来是两个人的关系尴尬。自从分手之后,两个人虽然打了罩面,但是从来不多说一句。现在还是要交接艺人，这真的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所以蔡柯让杜言言到下午的时候去米萨那里,省得到时候米萨不了解艺人。
**
杜言言下午两点的时候去的米萨那里，正好方楚人也在。“你来签约吗？”
方楚人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很高贵优雅。“嗯,和皇城的合约到了。”
米萨毕竟年纪比她们两个大，阅历也多很多，她一身黑色的女士精英西服更衬得他干练十足。“你们以后就是女子组合了。我和顾BOSS谈论过你们两个人的组合名字。”
“是什么？”
“Honey、none、觉醒、talk……有很多提议。”米萨在说出名字的时候在平板上划了几下后，将平板放到了玻璃桌子上，“你们可以看看这些备选名字。不过顾BOSS最中意的名字是none。”
方楚人看了眼两行中文字后笑了起来，“既然大BOSS已经决定了什么名字，我们又何必自己去挑呢。”
杜言言点了点头，“我觉得BOSS选none这个名字应该有什么特殊含义吧，BOSS决定的事情，我不想去反驳。”
“一周后开始活动，先录一首单曲。到时候会上线各大网站，能得到多少点击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
方楚人对米萨眨了眨眼睛，“不准备把我们包装成偶像派吗？”
“你们现在走的路线就是偶像派。我对你们的实力还没有多大把握。”
米萨的话让杜言言听得心塞。比起莫前辈来说，她们两个还真的算是偶像派了。
方楚人不服，“那莫肆走得偶像派还是实力派？”
“两者的边界。”
杜言言这时候解围道，“起码比我们好很多。”
“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OK。”
**
方楚人正式签约到鹤城的第二天，鹤城的官方网站就更新了方楚人的信息。皇城关于方楚人的所有信息都删除了。
方楚人的粉丝看到自己的偶像进入了更好的娱乐公司，当然是普天同庆一样地高兴了。至于官方公布的会“以组合的形式公开活动”这句话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而且方楚人在个人的微博里说了，组合里的成员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大家不用担心组合会不讨大家喜欢。
既然有方楚人的保证了，她的粉丝也没有流失多少，继续跟着她了。
杜言言在鹤城发布了官方信息的那天晚上，被方楚人拉着出去吃饭。杜言言住的公寓是公司安排的，现在她是none组合的一员了，公寓自然也变成了和方楚人共用了。
方楚人找的吃饭的地方是个高档的中式餐馆。一进门就是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店里用昏暗的暗黄色灯光照明。服务员小姐清一色地穿着暗红色的刺绣旗袍。
她们两个刚进去的时候，就被站在前台的服务员询问有没有订包厢。
杜言言看到了餐馆里装饰时才知道了为什么方楚人执意要两人都穿着旗袍过来了。
她和方楚人穿的旗袍是同款一黑一白色旗袍。上面也是用同色的针线刺绣的，花纹繁复。据方楚人说这是她问服装商要来的赞助。
那么今天来这里吃饭，会不会有记者来这里和她们两个偶遇呢？
杜言言跟着方楚人身侧的时候，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里不会有记者敢明目张胆地拿出相机拍照的，放心，我们到时候是到包厢里拍照。”
杜言言听到这里的时候皱了眉头，她们要在这里拍照，这事情餐馆的老板同意了吗？
“哎，餐馆老板是我的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有这里的会员卡的。放心啦，我们拍的写真照到时候会放到网络上去的，算是宣传啦！”
虽然方楚人这么说了，但是杜言言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怕你不愿意。”
杜言言咬了咬牙之后说道，“所以觉得临阵告诉我的话，我即使不想上也会上吧？”她的脾气还真的是被方楚人摸得一清二楚啊！
“好啦，以后我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和你说的好不好？这一次你就答应我的提议吧？”
杜言言看着她对自己撒娇，没办法不答应。
等两个人到了包厢外的时候，杜言言看着包厢门上上繁琐雕饰吓得停住了脚步，她侧头看向方楚人，“你确定我们有能力在这里拍写真？”
她说得话很清晰，可整个走廊还是能够听到她说话的回音。
“嗯。”
领路的前台服务生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这位小姐估计不知道方小姐是我们这里的名誉老板吧？她来我们这里拍照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阻碍，当然这吃饭的费用还是要划到方小姐账上的。”
杜言言听了这话之后，侧头看向方楚人。她不需要知道方楚人有多少资产，她想知道的是那位服务生说的话是不是对的。
“告诉你们老板，欠我会付的。不用免费。”
“好，到时候我会和老板说的。”
服务生在推开了包厢的门之后，直接离开了。
包厢里空无一人，但是里面的屏风前拜访里一张红木桌和四张木椅。里面的中式风情和外面一样，很安静但是无时无刻显着寂静的美。
摄影师这时候还没来，两个人坐到包厢里之后开始互相对望着。桌子上放着餐馆里的餐单，两个人都没有要翻开来看的意思。
“你准备拍什么样的写真？”
“我们只有一套衣服，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拍？”
方楚人这话说完，刚才领她们进来的服务生端进来了茶水，这服务生端进来的盘子里还放了几把中式的古扇。
服务生家茶具摆好，又将古扇放到桌上后走了。
杜言言好奇地问了句，“道具？”
方楚人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地拜托道，“等会要好好拍，不仅会成为我们组合的第一份写真，也会成为这家餐馆的广告照。”
“你既然是这家餐馆的名誉老板，我这组合成员怎么能够拖后腿呢！”
“Thankyou！”方楚人激动地要跑过去抱杜言言。只不过她站起来，准备去拥抱杜言言的时候，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他手里拿着单反，后面还有几个跟着他过来的人，估计是工作人员。
杜言言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站了起来。
方楚人看到那男孩子进来的时候笑着说道，“哟，你知道今天迟到几分钟了吗？你家师父呢？”
“我师父不想来，说今天就由我替他给你拍照。”
方楚人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有些一位不明，不似高兴也不似愤怒，“他做什么去了？”
“度假。”
“度假？”方楚人重复了男孩的话后笑了起来，“也对。毕竟我是前几天问他有没有空的，他这次放我鸽子我也认了。”
方楚人说完就倒了杯茶，“早点开工就可以早点结束。”
“方姐今天不扭捏，那我们也勤快点好了。”
那男孩说完之后就开始说布局的话了。
杜言言一直用旁观者的态度看他们，也猜出来了这些人都是放了方楚人鸽子的人的员工。
杜言言机械性地跟着方楚人拍写真照。第一次布景是两个人并排坐在桌边看着镜头。第二次拍的是方楚人看着垂眸看茶杯的杜言言。第三次拍的是两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古扇……
反正是拍了很多照片，等完工的时候，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
那男孩对方楚人配合拍摄十分满意，嘴上一直在说回去会和师父说好话。方楚人倒是不以为意地回了他句，“我以前是皇城的艺人，和你师父合作是高攀了他。不过我现在是鹤城的艺人了，不知道鹤城会不会看得上你家师父拍出来的片子了。”
杜言言听出来了方楚人话里的讥讽味道，估计那男孩也听出来了。不过那男孩只是低头看着电脑里头的照片，没有回答方楚人说的话。
方楚人嗤笑了一声之后走到饭桌边，回头对正在看照片的杜言言喊道，“言言，我饿了，吃饭！”
杜言言听到她的喊声，抬起头看向她，“好。”杜言言说完走向方楚人，“想吃什么？”
那天，方楚人也请了在场的员工吃饭。餐馆一直开到他们这些人都离开为止，连厨师都很晚才下班，据说加班的工资到最后是从方楚人的分红里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