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腰间的软带一松,道长的眼睛猛然睁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竟然还感受到了连绵的爱意。
他终究是被身边的这个“哑女”破了道了,被其碰了从未让人碰过的道根,甚至觉得,这“哑女”就是个妖孽,将他死死缠绕住,往无尽的深渊里狂拽。
此后他心中再无道心,腕上的佛珠也崩裂开来,散落了一地。身子往后一仰,那含情更深了……
当然,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那么道士也不会这般欺辱小秃驴,必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产生了什么狗血误会,才让道长因爱生恨了。
小秃驴情难自禁之下,破了道长的道之后,接下来什么事情就都水到渠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开始过起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虽然住的仍旧是破烂不堪的道观,但在两个人的精心收拾之下,渐渐干净亮堂起来。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那夜小秃驴实在没敢褪下衣裳,生怕被道长知晓他是个男儿身,自那以后,越发谨慎起来,丝毫不敢在道长面前跟换衣服。还会有意塞俩馒头在胸口。
道长不疑有他,只当是哑女害羞了,那夜断了的佛珠,也被道长捡起来一颗颗地穿好,为恐负了哑女,索性将佛珠取了下来。
之后带着哑女千方百计地追寻小秃驴的下落,势必要将人抓住问个究竟。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小秃驴的下落。
那小秃驴仿佛一夜间就人间蒸发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整个修真界都掘地三尺,也要将小秃驴找出来。
焉知小秃驴为了躲避修真界的肆意抓捕,而换了女装,打扮成个美艳女修。
直到有一日,那灵文又下界搞事情来了,至上回出现,这一次他像是有备而来,见小秃驴化作女身待在道长身边,两个人关系甚笃,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气得脸色铁青,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死死盯着小秃驴,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拍过去回炉重造,终究舍不得问责亲弟,只好拿道长开刀。
灵文仗着他是上界神官的身份,肆意插手人间之事,不仅掳走打晕了小秃驴,还化作了他的模样,在人间到处招摇过市。
如此一来,必定吸引了不少修士前来围剿。灵文故意将众人引来道观,恰好与伤势未愈的道长迎面撞见。
那道长原本以为哑女是走丢了,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又不敢独自离开此地,生怕哑女回来以后,再找不到他。
没曾经等来的却是修士们的追杀。
洛月明看到这里时,眼泪都快冻成冰棱子了,脸皮刺痛刺痛的,每每身上才出了一层热汗,立马就被寒风吹成冰渣子。
道长丝毫不怜香惜玉,肆意将他摆弄成各种不知廉耻的姿态,花样百出地享用他。
臂弯处的拂尘,此刻就堵在洛小秃驴的嘴里,将他的牙齿卡得死死的,纵然想咬舌都做不到。
更何况那拂尘上的长发柔软顺滑,沾在脸上麻酥酥的痒。偏偏那道长毫不怜惜他的辛苦,反而肆意将他的肚子弄圆。
那灵文为了让两个人反目成仇,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装作很害怕的模样,往道士怀里一扑,之后自其背后狠狠捅了一刀,再扬长而去。
可怜小秃驴什么都不知道,再度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醒来后就躺在禅院中,那道长就立在他的身前,冷冷凝视着他,双眸中跳跃着浓烈的恨意……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那就太好猜测了,也就是洛小秃驴醒来之前的场景,道长故意羞辱小秃驴,直接在禅院净地,将人按趴在书案上,绑住了手脚,强行破了小秃驴的空色戒。
可无论道长怎么欺凌他,小秃驴就是不肯解释一言半句,为了破他闭口禅,道长可谓煞费苦心,拽着小秃驴辗转多地,各种粗野豪放的姿势,都来回用了个遍。
那小秃驴脸上的红潮就没有褪下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欲海中沉浮。
洛月明头痛欲裂,感觉身体都快撑不住了,好似很快就要彻底崩裂开来,化作寸寸飞灰。
偏偏道长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唇,将他的脸摩挲得通红无比还不肯善罢甘休,那铁掌化板,狠狠掌掴他耻人的地方,还声声质问他为什么,而且从破庙一直辗转到雪地里,还只掌掴同一处多肉的地方。似乎要将那一块软肉碾成碎沫。
那滋味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最起码以洛月明肚子里的墨水来说,是决计无法形容的。只觉得道长师兄就是个疯批,手段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偏偏洛月明还就吃他这一套。深深弓起腰,往道长师兄手边送。
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他倒没有颇深的执念,让道长停止羞辱,但起码别老是掌掴那一个地方吧?好歹也换个地方。屁股都快被揍成八瓣了。
末了,道长伸出修长的二指,揪着一处通红油亮的,宛如发面馒头,风吹一吹就颤抖不止的皮肉,狠狠拧了一圈。洛小秃驴当即痛不可遏,狠狠扬起了修长的脖颈,精致的喉结剧烈地颤动着,一瞬间窒息了。
憋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地哭出声来。那道长圈着他,终于想起来煎鱼要两面煎了,将人一百八十度直接转了一圈,入目便是小秃驴哭得通红的眼睛。
还有唇上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道长俯身将那血迹舔舐干净,贴着他的耳畔道:“明释昄依你佛,本道昄依于你。”
这一句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洛小秃驴差点疯掉了。
啥?明释昄依佛,本道昄依你?
这就是所谓的,狂风暴雨之后的彩虹么?道长这是在向他表白?
两个人之间真的有……情?
洛月明迟钝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道长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极尽在床笫之间……不不不,门板和雪地之间,竭尽所能地□□折磨,然后都快结束了,突然告诉他,你可以昄依你佛,因为我终归要昄依你的。
不知道为啥,洛月明竟然没有很高兴的感觉,反而分外惊恐,恨不得推开道长,撒腿就跑。离得越远越好。
可他就是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根本飞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反而受迫,不得不一次次地含泪承受。
现在这个情况让人很头疼啊,原本洛小秃驴以为道长喜欢他,遂才主动惹火上身,勾引着道长睡他,没曾想睡着睡着,记忆啪的一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声嘶力竭地告诉他,道长压根就不喜欢他,别白日做梦了。
然后现在又骤息之间峰回路转,道长又告诉他,要昄依他,这到底什么个情况?
洛小秃驴简直一头雾水啊,双腕因为挣扎得过于厉害,都磨出了血痕来,道长总算开始怜香惜玉了,将人禁锢在怀里,从头至脚暖着,不让他再受风寒。
低头含着洛小秃驴通红的耳垂,衔在唇齿间细细研磨,宛如品尝什么极其珍贵的佳肴,眸色又深又沉,隐晦的爱意混在浓墨一般的仇恨里,化都化不开。唯有肉与欲之间的相互撕扯,才能让二人找回失去的记忆。
即便记忆丧失,隐藏了身份,换了躯体,甚至同往昔相比,面目全非。可灵魂还在互相诉说,告知对方,还没结束,他的灵魂告诉他,他还爱着他。
“小和尚,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是入定了么?”
洛小秃驴冻得浑身僵硬,暗骂道长玩得实在花里胡哨,一直让他说,让他动,又是堵他的嘴,又是绑他的手,让他怎么说,怎么动啊。
恨不得扑过去,将人咬死。可又鬼使神差地伏在他的怀里,光滑水腻的下巴,抵着道长师兄清瘦的颈窝,鼻尖满是浓郁的降真香气,以及淡淡的雪意。
好半晌儿洛小秃驴才回过味来,想起自己可是身肩使命的,必须要把肚子揣大,细若蚊吟地在他耳边道:“肚子……”
道长听罢,低头一瞥,很快又伸手拍西瓜似的,摇头道:“我本来都放过你了,是你主动过来招惹的。”
洛小秃驴不可置否,勉强又掀起一丝眼皮,重复道:“肚子……”
而后下一瞬,一只大手就抚在了他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洛小秃驴没什么力气,咬着道长的耳朵轻唤:“道长哥哥,你说,都这么多次了,我到底揣上了没有?”
只这么一句,比任何催欲的烈酒还要厉害,那按住他后腰的手,猛然一紧,将人往怀里深深一按,道长的声音都哑了。
“你是想为我生一个小和尚么?”
“也许是小道士。”洛小秃驴极小声,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大师兄的身影,缓缓道:“一定是男孩,长大了,必定风度翩翩,风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