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不,风纪雪忍不住撸袖子:“谁他么造谣我是劳改犯?”
“……”
噫,还骂脏话,更不像出家人了。
“村长,这是净海师父,是我朋友。”谢不宁干脆给他们介绍,“他在京城定禅寺出家。”顿了顿,补充一句,“有证的。”
娄振国还来不及问,谢不宁先转向风纪雪:“村里几个小孩丢了你知不知道?”眼睛往他露出的胳膊上瞥,“……不冷么。”
风纪雪默默撸下袖子,确实怪冷的……
“我是提醒过他村里会出事,但应验在哪,我也算不出来。”若是知道孩子们会不知所踪,他肯定不会拿这事等着打村长的脸。
但村里人显然不大信,目露怀疑。
“喂,我是警示过他,但你们不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风纪雪感觉没十张嘴说不清了,“我就是个无辜的警报器!”
谢不宁和他因为两家师父相识,从小见过,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入道学院修习,又在佛道交流会上相遇,不少人拿他们两个相比,要争个“两界院草”出来。
秃驴欠打归欠打,人品倒没话说。即使村里人怒目相视,谢不宁也相信他的话,顺藤摸瓜问道:“所以你看出来,村里的事和石龟有关?”
虽然目前还不知带走孩子们的真正黑手是谁,但只要掌握症结的源头,就有头绪了。
风纪雪便把来玉村的经过说了出来。
风纪雪此行是苦行来的,不过他向来随性,不像其他和尚,受着冻也要穿僧衣,而是借着脸化来一身羽绒服……
走到玉村,凭着望气功夫,他立刻发觉娄家祠堂有问题,而招引祸患的源头,就是那只石龟。
风纪雪大发慈悲心,便向来巡查祠堂的村长提出买走石龟,对他而言顺手把祸患转移化解,对玉村可能就是少一波劫难。
谢不宁边听,边和司桷羽咬耳朵。
“秃驴偷学我们道教望气术,算他学的还成。”
风纪雪还在愤愤不平地控诉村长:“他不仅不信,还骂我。”
娄振国连忙道:“冤枉啊,我哪里敢骂大师。”
风纪雪气愤道:“你说卖个蛋,你是不是偷偷嘲笑我是个光头?”
“……”众人无言以对。
谢不宁:“讲道理,你的秃头有目共睹,用不着偷偷笑。”
就因为被人“辱骂”,风纪雪放下狠话,还硬塞给村长一个电话,等着他找上门求助,自己来一波打脸。
可惜,这波打脸遇到谢不宁,他直接冷笑:“打脸?几个孩子走失有你一份因果,找不到人,信不信禅师打断你的腿?”
他的师父是定禅寺有名的威猛禅师,行事十分彪悍,打断腿之云毫不夸张。
风纪雪苦哈哈地往门槛上一坐:“那怎么办?赶紧找啊,你卜个方向还不简单。”
谢不宁不是没尝试过,但卜不出来。“我怀疑对方也精通玄学道术。”他说。
正这时,司桷羽的保镖突然找回来,稳声道:“少爷,在村外的南边发现小孩的脚印。”
“走。”过了这么久,终于获得孩子们的线索,一群人大喜过望。
由于昨天下了点雨,泥土还潮,南边的满地落叶上便有几行浅浅碎碎的小孩脚印,沾着泥巴。看方向,显然是往老林子里去了。
“几个小孩怎么敢进老林子?怕别遭了狼。”
“夜啼狼,是夜啼狼把小孩捉走了!”
望向老林子里,众人脸上多了一抹畏惧,并不敢大意地进去找人。因这老林子容易迷路,里面死过不少人。
众人一筹莫展时,司桷羽的声音化解了尴尬:“报警,警犬搜救比人找更快。”
“对对对,我们别瞎进去,万一自个儿迷路,还得麻烦警察同志。”
然而,一个短信到来,让他们不得不提前进入老林子。
“要想五个小孩平安回去,就把石龟带来。子时一刻,过时不候。是人是鬼,由你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