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爸爸:我震惊了,家人们!
刚刚,谢美人病发了,我急忙去帮他找药,然后殊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一回来,就看到他俩在接吻。
我他妈直接一个被狗粮塞满,话不多说,放图。[图片]
hda33h:卧槽!虽然我一直在嗑,但就是嗑他俩的颜值,没想到他们真的是一对啊,这游戏好大胆!
7shd6g:嗷嗷嗷终于发糖了!
李品如:可恶啊,我怎么就不在现场。[生气]
沙月:容我插个嘴,谢美人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受伤了吗?
kl65jj:虽然但是,满身是血的谢美人也好好看,好想蹂躏,谁懂?
颜如玉:小凌子你倒是再往前面去点,别光拍殊哥背面啊,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不得来个绝美构图?
姬无忧:心碎,我成为未来皇后的梦想终究是破灭了!
羽雪幻:看得我牛子都立起来了,他俩什么时候do,我要去钻床底,嘿嘿……
89jhhh:楼上羽大,你要是成功钻床底了,记得好事共享啊!
木黎黎:第一批老玩家真心实意地为NPC爱情感动了,殊哥和谢美人以后要好好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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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暂时还不知自己和谢愔的接吻照已经在论坛传遍了,完成救援任务后,他便迅速地带人撤离而去。
其实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等到段氏攻破城门,再趁乱混入城中的。
不过昨晚在收到步惊云所发的大潼城的城防图后,他注意到谢愔特意在图纸上标注出了几处城墙老旧破损点,心想若是能用霹雳炮直接炸开城墙,这样便能化被动为主动,不必再浪费时间等待段氏破城的时机。
于是今晨,趁着大军攻城之际,他便按照图纸,带人去到城池周边一处偏僻之地,那的城墙年久失修,用霹雳炮很容易炸出一个缺口,他留下几十人在外接应,剩下的全跟他冲进了城内。
由于鲜卑三部已足够混乱,这场救援行动也就进行得格外顺利,除了进宫门时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不论进城、出城都无人阻拦。
临近午时时,姜舒率领的队伍已经同谢氏部曲会面,一同踏上归程的道路。
谢氏家仆为了主人的身体考虑,还特意准备了一辆轻便的马车。
起先是谢愔一人乘坐,待脱离大潼城范围、情势稳定后,姜舒便也坐进了车内。
马车外观普通,车厢内却很是舒适宽敞,不仅铺垫了毡席和软垫,还放了一张案几。
二人隔着案几面对面而坐,在车厢摇晃的空气中,视线反复相碰着。
姜舒情不自禁地凝望对方的脸庞。
由于路程紧急,谢愔仅用水囊中的饮用水清洗擦拭了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尚未来得及换衣服,故而身上仍带着大片斑驳的血迹。
在初吻的喜悦与心动逐渐退去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狼狈的模样,在姜舒的印象里,谢愔永远是如冬日初雪般安静美好的,穿着最洁净的衣裳,散发着清冽的淡香,从发冠到丝履皆打理得一丝不苟,而现在却不得已沾了一身血污。
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对方似乎瘦了不少,原本在密阳时好吃好喝养出来的那点肉,如今全都消磨不见了,又回到了初见那会儿有些病态不健康的苍白清瘦。
也许现在的谢愔更符合这个时代仙风道骨的审美,但姜舒还是更喜欢他在密阳时,那般悠闲自在、容光焕发的状态。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对方,犹豫许久终是忍不住道:“你今后还是,待在我身边最好。”
谢愔注意到他眼中略含委屈的目光,不由得泛开一丝笑意,然而开口时,话语却是温柔克制的:“大业未成之前,愔只怕难以从命。”
姜舒皱了下眉,有些不太高兴。
谢愔仿佛知晓他在想什么,忽而道:“可否请主公将手置于案上。”
姜舒一愣,抬起右手放在案几上。
谢愔握住他的右手,摊开掌心朝上,旋即以食指指尖在他掌心上缓缓写了个“青”字。
姜舒辨认出他所写之字,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青”是指青州,今鲜卑三部混乱,慕容部更是陷入几近灭国的危机之中,那么当下为慕容部所占领的地盘,他们势必是要乘机拿回来的。
而一旦青州收复,自然需要一个领导者,谢愔在此事中立功甚大,若能顺势拿下青州刺史之位,于他而言自然最为有利。
只是这样的话,二人必然是不可能再如过去那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姜舒微微叹气,抬头对上谢愔的视线,一时无言。
对方沉默地与他相视,片晌后,又伸手在他掌心上写字。
才写了两笔,姜舒便猜到他要写的是“东州”之“东”,索性蜷起手指握住了他的手,在对方投来目光时说道:“东州暂且不急,鲜卑三部联盟虽已打破,然宇文部与段部仍旧实力强劲,收复青州后,我们再徐徐攻克东州之地,你别再以身犯险了。”
谢愔本就是这般打算,却是有意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回握住他的手道:“好,一切听主公的。”
姜舒轻道了一句:“你最好是。”
谢愔回以微笑,继而道:“我离开郇州已久,这一年间,密阳想必发生了不少变化,不知可否请主公替我讲讲?”
虽已默契地决定了要拿下青州地盘,但等步惊云军队彻底收复青州还需一段时日,至少在接到朝廷任命以前,谢愔可以暂回密阳休息。
想到这,姜舒心底总算生出些许安慰,点头“嗯”了一声,随后便同对方徐徐说起了这数月来出现在密阳及郇州的一项项新事物。
当聊到新办的文学报时,谢愔提起道:“新报中有一篇《欲狐》,文风瞧着有几分主公的影子。”
“我知道你能猜到。”姜舒先是抿了下唇,庆幸自己早有预料,没有将此文章写得太过火,旋即疑惑:“不对,你在大潼城还能看到报纸吗?”
“是我命部曲收来的。”谢愔回道,“或许你不曾注意,月报上时常会提及你,上巳之日,姜刺史亲去田庄教民耕种,七月初七,姜刺史下令举办七夕灯会,八月末,姜刺史去制糖厂视察,这些我都知晓。”
听他一一举例,姜舒不禁呆然,倏然间感到胸中一阵灼热。
原来不止是自己会看凌爸爸的帖子以解思念,漫长的分离中,对方亦在默默搜集有关于他的消息,记住他的每一条行程。
车轮滚过高地不停的路面,车厢摇摇晃晃的,颠簸不休,两人的手却始终相握着没有松开。
安静片刻,谢愔又问:“那只狐妖可是心甘情愿为高僧所收服?”
姜舒轻轻点头:“是,他是自愿落入圈套的。”
谢愔恬静道:“我猜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