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吾的看护下夏油杰没有被森鸥外抄老家, 每当他迷迷瞪瞪差点说出点什么时,安吾就咳嗽,或者以其他形式提示, 到最后森鸥外都幽怨地看着他, 小声抱怨:“看得也太紧了吧, 坂口。”
森鸥外跟坂口安吾的关系还没好到能互相称名字的那步,他们也永远不会到那地步, 哪怕是此时的亲昵,都只是森鸥外的手段,让他显得脱离港口黑/手/党boss与平安京时代大阴阳师的身份, 更加平易近人。
这政策是切实有效的,他让夏油杰在一定程度上放下警惕心, 不用看平安时代老怪物的眼神来看他,而将他当作一个和蔼可亲的黑/手/党首领?
这又有点偏激, 夏油杰已经充分意识到森鸥外是老狐狸了。
这顿饭结束后, 夏油杰跟坂口安吾回到东京,坂口安吾问夏油杰, 需不需要自己带他一程,夏油杰说不了,我乘咒灵回去。
他乘着咒灵在天上飞, 可能是他飞得不够高, 手机还有信号,半空中风呼啦啦吹着,夏油杰用手捂着手机, 他手上凝结一团咒力, 可破开风。
他又是给五条悟打电话的, 五条悟捕捉到冽冽的风声道:“什么嘛, 杰,又在天上给我打电话。”
夏油杰一听他的声音嘴角就抽搐,他吐槽道:“你自己都能飞到天上。”言下之意,怎么能嫌弃自己呢?
五条悟不爽地切了一声。
夏油杰赶紧扯回正题道:“我今天见过森鸥外了。”
“啊。”五条悟一拍脑袋,“不愧是你啊,杰,动作真快。”
他问夏油杰:“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夏油杰想了会儿说:“是个……与我想象中不一样的人。”他进一步解释,“本以为他身上会有古意,接触下来发现异常现代。”
五条悟说:“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夏油杰皱着眉头道,“你已经见过森鸥外了?”
五条悟说:“当然咯,我们可是挚友啊,你想的我肯定想到啦。”
“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油杰的思想被污染后充满了黄色废料,他在听见五条悟说心意相通时内心接了下一句话,即所以我们看上了相同的男人。
在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夏油杰猛地甩头,仿佛这样就能把黄色废料甩出去,他半是抱怨道:“如果你说了,我或许就不会去看森鸥外。”他一向相信五条悟的判断。
五条悟反驳道:“你也没问我啊。”
跟他对话时,夏油杰时常产生自己在跟肆无忌惮猫科动物对话的错觉,他按了两记眉心说出自己的判断。
“他像是现代的政客,那些老狐狸。”夏油杰说,“或许政客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一样的,总之他适应得很好,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某种意义上,这才令人恐惧。”
五条悟却说:“他都能追着羂索转世了,肯定能适应我们的时代。”
夏油杰最后下定论道:“总之,先观察着吧,他并非善类。”
“杰。”在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忽然开口了。
“怎么?”
五条悟沉思道:“艳压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夏油杰:“……”
你脑袋里是真的只有黄色废料吧!
……
被认为脑中堆满黄色废料的五条悟的手边放着一本手札,其陈旧的外壳足以让任何进屋为他打扫的五条家侍从大惊失色。
他们从未在五条悟房间看见过古本手札!
天呐,悟大人竟然开始看古籍了?!火星是要撞地球了吗?他就算学习高等数学都比看古籍来得正常啊!
是的,没错,成年的五条悟就是这种人,明明神子时代还在好好学习,进入青春期之后人生中就只有科学跟漫画了!
这本手札五条悟已经看完了,因此他甚至不会给其一个眼神,至于其中的内容,就是夏油杰在寻找的,两面宿傩被封印的全过程。
现代咒术师都知道两面宿傩是诅咒之王,可再往深了去探究,就没什么人知道他是如何成为诅咒之王的了,甚至连他的术式是什么都没有流传下来。
咒术界的人太少了,他们中少有人有空闲梳理过去的历史,从平安京流传至今的咒术师故事,无不跟普通人的神话故事联系在一起,寻常人都知道安倍晴明是大阴阳师,自创了桔梗印,麾下有无数式神,咒术师比普通人多知道的不过是安倍晴明的术式是咒灵操术罢了。
五条悟也没找到自己老祖宗的手札下卷,他掏了半天,才找到另一本孤本的影映版,片段记录了两面宿傩被封印的过程。
这本手札的主人是参与两面宿傩袚除行动的小阴阳师,他在当年应只是名小小的阴阳生,却因跟随当世有名的阴阳头学习而参与此次事件。
“老师并不欲参与此次袚除行动,一是听闻两面宿傩凶残无比,而是不愿与殿上人有牵连。”
五条悟先前看手札看得津津有味,他自动在脑海中翻译这段话,大概意思就是两面宿傩在平安京超级凶狠,先后干掉了不少咒术师,还有过单枪匹马干掉一整支军队的光辉事迹,让上位者勃然大怒,终于决定把这一害给清除了。
五条悟看了还点评道:“干掉武士集团才是重点吧。”
接着往下看,对方终于提到,由于两面宿傩太过强大,此次袚除需要阴阳寮倾巢而出。
五条悟:也谈不上什么倾巢而出吧,一群老橘子一同出动,绝对会为了争权夺利打起来吧,听起来就很危险。
果然,实际上只出动了一半人,而这群人的领头羊正是森阁下。
看到这五条悟微微挺直后背,来了来了,正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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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平安京时代的人都讲究风雅,连说话时都要遮住自己蠕动的嘴,森鸥外很适应这里的种种规矩,也如此说话,外人只能看见他藏在宽大白袖后的一双眼睛。
那是双很漂亮的,狐狸似的眼睛。
只听见他先谢恩,随后又假惺惺表示这种大事交给我,真是令人惶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云云,真是虚假极了。
他的政敌看见他这副做派恨得不行,就差把扇子头给咬掉了,偏偏在众人面前还要保持优雅的形象,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他的祝愿道:“你真是心想事成。”
可以说是非常阴阳怪气了。
一条森继续阴阳怪气道:“托福。”
“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还达不成夙愿。”
阴阳寮的人都知道,自从当年在西日本败给两面宿傩后,一条森对宿傩的关注度直线升高,可以说他是全日本最熟悉两面宿傩的阴阳师。
有人说他后来又曾经尝试袚除过对方,却都失败了。
虽然他们认为一条森是天生的政客,对玩弄权术的喜爱远高于对袚除咒灵的渴望——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嫉恶如仇。
可人们又想,对咒术师来说,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将有潜力的诅咒师掐死在萌芽中又是另一种天性,倘若一条森能够成功袚除两面宿傩,他便为自己清除了仇敌,又在自己效忠的武装集团前表现一番,这功绩会帮他爬得更高,两厢叠加,他对宿傩的关注又能解释了。
至于一条森自己则对眼下的情况十分满意,说实在的,他本人对两面宿傩真没什么恶意,但是为了让自己的挚友虎杖君不成为两面宿傩的受肉,努力让他去死也是应该的吧,而且对森鸥外来说,靠除恶务尽来升职也很划算。
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买卖。
唯一的问题是……
他脸上照旧挂着狐狸似的笑容。
究竟如何袚除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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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袚除两面宿傩吗?”
五条悟换了个姿势,他看书的姿势向来不老实,看着看着就半躺在榻榻米上了,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伸得笔直,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悠哉悠哉地给装订本翻页。
五条悟认真地思考了下该怎么袚除诅咒师。
“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当然是来发茈了。”他作思考状,“一发下去,只要能对准目标,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剩下,这样的话当然不会变成诅咒。”
“可诅咒之王,有可能不会被正好轰走哦,而且平安京时代应该没有像茈那样的瞬杀手段吧。”他坐起身,是真的有在仔细思考呢!
“这样的话,如果留下了部分肢体残躯就很微妙了,毕竟诅咒师的话,哪怕留下一部分的身体都很容易将其称为依凭,超脱了人类的变成诅咒,说不定会更加强大,如果那样的话,稍微有些糟糕。”
想想就知道,为了将诅咒师怼死已经耗费心力,自己人死的死伤的伤,此时敌人再突然满血复活,肯定会全灭好吧!
最稳妥的方法是……
“封印。”
比起杀死,封印才是对付诅咒之王最好的手段。
但是……
“平安时代中后期,两面宿傩是被结结实实杀死了对吧,到现在只剩下二十根手指。”
五条悟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看起来,他比我常见到的老橘子还要有种多了。”
……
“对堪比鬼神的两面宿傩,应优先采取封印之法。”
在遥远的平安京,阴阳头们之间也爆发了这样一场争吵。
一条森坚持:“可是,殿上人应该不想看见封印这样的结局吧。”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伤脑筋的微笑,若让不熟悉他的人一定会觉得他和蔼又好说话,可在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条森惯常的伪装罢了,越是知道这男人有多不择手段,看见这笑容便会对他愈加堤防。
一条森自己也是知道这点的,可他并不吝啬这样的笑容来恶心人,他向来认为,虚伪与心狠手辣相结合也会让人产生畏惧之心。
他微笑道:“平家的大人更不必说,丧失了数千武士,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倘若不送上他的性命,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说到底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倘若无法拿出让人满意的方案,这场征讨又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他的想法。
当即就有人发难道:“你是想要置众多同僚的生命于不顾吗?”
一条森:“这等指责,何出此言?”
其实在场人都明白,对方认为以己方现在的能力想要没有损伤地拿下两面宿傩实在是太难了,如果要做到的话一定要拿无数的人手无数的人命来填,这些人命会成为一条森向上的踏脚石,对他来说只是个冷冰冰的数字。
他的反对者在试图引导众人的想法,想要把他们的往同仇敌忾的方向扯,让他们一同反对森鸥外,并试图将他塑造为冷冰冰的,不在意他人牺牲的形象。
可一条森却表示:“安心吧,我会身先士卒拖住两面宿傩的。”
“在下不才,可若拼上性命,我与他尚有一战之力,殿下既然将本次袚除行动交给我,我怎能躲在大后方。”
·
五条悟接着翻页,这段殿上的争吵由手札主人的老师亲眼所见,又转述给了学生,老师的意见较为中立,既认同两面宿傩完成政治任务的说法,又怀疑他们是否能够对付两面宿傩。
他并没有跟两面宿傩交手过,但平安京内遍地是关于宿傩的流言,人们甚至说他并非人类,而是鬼神,否则也不会有四手两面。
人是否能与鬼神相争?多数人持否定态度。
阴阳师见过无数妖魔,有些也能通灵,他们深知两面宿傩与鬼神无关,甚至不是付丧神,他只是拥有特殊术式与外貌特征的人类罢了,不用过于敬畏。
可他的实力委实太强了些,眼下的阴阳寮除了一条森,竟然无人与他对决过,听说云游的大巫女有从他手下侥幸逃生的,却留下了终身后遗症。
那是为受人敬仰,战力颇强的巫女,能将她伤成这样,两面宿傩的能力之强已超出众人想象。
那位巫女还致信与她关系较深的阴阳头,细致地叙述过两面宿傩的可怕,对她来说,这人的可怕之处不仅限于他能力的强大,还有他对人命的不屑一顾。
“此人对常人之态度有若鬼神,人在其眼中,恐与蝼蚁无甚区别。”
已经不是草菅人命了,是真的没有将人性命放在心上。
手札的作者深思熟虑后留下一行文字,大意是说,无畏无惧又有神魔心性的人是毫无弱点的,这样的人最难斩杀,因为世上的人多有牵挂,有了牵挂,心中就有杂念,就会变弱小。
五条悟嘟囔:“如果这是漫画一定不卖座,最近更流行因为有了守护之物才会更加强大的说法。”
但你要让他说,五条悟一定会说,这根本不是心中有没有牵挂的问题,就是单纯的两面宿傩的level实在是太高了,根本不是普通小虾米能应付的,三级咒术师再有觉悟也暂时就是三级,是不可能反杀特级的,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吧,无牵无挂的特级咒术师,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那不就是自己嘛?要是他真的毫无牵挂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回忆了一下,恐怕会在当年天内理子事件中干掉盘星教那些人吧,然后彻底走上相反的道路?
倒也不会刻意去毁灭人类,那简直就是心怀理想的反社会分子好吧,只是无牵无挂便会肆无忌惮。
他摸自己线条优雅的下巴,两面宿傩也差不多,他应该就百无禁忌?
接着往下看去,手札主人的地位不高,对森鸥外的具体布局也不大清楚,后面多是些牢骚跟抱怨,他对自己负责的部分也说得零零散散,五条悟仔细看了,发现他是封印大阵的一员,而这封印应该不是针对活人,而是对诅咒的封印。此外他还得到信息,那就是大型封印一条森只准备了一个。
他是认真地准备单杀两面宿傩。
“认真的?”五条悟怪叫一声。
“那这家伙,实力很不错啊。”
……
倒也不是实力很不错。
连续扮演了太宰治、织田作、坂口安吾后,说一条完全没进步是不可能的,他不仅有进步,且进步很大。
现在的他,加载了一部分属于太宰的智谋,安吾的情报分析能力,还有织田作的身手。
可以说,他有敏锐的、杀手的意识。
然而在战斗中,光有意识也是不够的,跟精神必须要同步。
好在森鸥外的身体机能不错,悟性也高,锻炼这么多年后能够将从织田作身上习得不少东西,一条通过实战一点一点学习,努力让自己的变强合理化,最后就达到了名副其实的、现代的特级咒术师等级。
顺便一提,文豪野犬世界的人转移到咒术回战世界后咒力量都很高,这为他们等级提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不管怎么说,一条森勉强有了跟两面宿傩战斗一番的实力,当然如果不靠些计谋硬碰硬的话,他肯定是拼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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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安京时代人们的眼中,一条森跟两面宿傩仿佛是天敌,或者说一条森单方面对两面宿傩很有意见。
他几乎是多次去挑衅、蹲点对方。
这很不符合一条森一贯的作风,其他人也没有办法解释他的行为,最后只能表示哪怕是再野心勃勃的政客也有逆鳞,对他来说两面宿傩有特殊意义。
然而,无论是一条森还是两面宿傩都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谊,什么对决后的惺惺相惜根本不存在。
一条森对两面宿傩毫无欣赏之情,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干掉他,两面宿傩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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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封印……”
五条悟接着往后翻看:“找到了。”
可他不愉快地发现,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在他心中一直逼逼叨叨逼逼叨叨非常喜欢吐槽的阴阳师却什么都不说了,可能是太过震撼或者是生与死之间有新的感悟吧。
他只写:“我们成功了。”
“可森殿,他还好吗?”
敏锐地发现称呼从森阁下变成森殿了,这不仅代表着尊敬指数上升,很有可能森鸥外因为袚除两面宿傩成功而官位上升。
再之后,五条悟就没怎么找到跟森鸥外相关的消息了,都是修炼心得,在大概几个月后、又或者是一年后的记载中对方写了一首和歌追忆一条森,显然,人已经不在了。
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可看出,一条森很可能是在袚除两面宿傩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又或者中了什么诅咒,严重到了反转术式都救不回来的程度。
平安京的咒术师比较强,有人掌握了反转术式。
这段故事在五条悟的眼中实在没什么爆点,就是个普通的咒术师为了袚除咒灵搭上了自己性命的例子,可他又觉得平淡且王道少年漫的情节跟森鸥外现在的人设又很不符,转世到千年以后,这种操作一般都是意犹未尽、没有活够的反派干的吧?那只老狐狸看着就不像是正派角色啊!
而且,还涉及到了羂索,在他们能查到的森鸥外的人生轨迹中,没有什么是跟羂索有关的,也侧面证明了脑花有多能苟。
五条悟将手札一合,以相当狂放的姿势躺在榻榻米上,很不优雅地睡午觉。
由于他戴着眼罩,没有人能看出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他闭着眼睛思考:“森鸥外的目的存疑,可无论如何他们定下了严密的束缚,在对羂索这件事上,森是坚定的盟友,猜疑还是等到解决羂索之后吧。”
“啊啊啊,所以说,到底要穿什么上游轮啊!海边的话,三角比基尼吗……”
……
很快,豪华游轮起航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段时间内,坂口安吾已经跟羂索刷足了熟练度,他很冷酷地将对方当作自己的下属看待,试图压榨尽他的每一滴汁水,羂索因此而倍感欣喜,倘若是安吾柔化了,他才会怀疑自己看走眼、看错人了,他这毫不留情的行为正是证明了坂口安吾是具有看透人心能力的出色的政治家跟咒术师苗子,跟那些头脑发热的咒术师不同,他像自己一样懂得利益最大化。
羂索:我们是同类!
这让他也稍稍改变了对坂口安吾的态度,冷血的政客识破了自己的小伎俩,看透了他的面具,如此,小白花的面具就可以摘掉了,他要对坂口安吾露出第二层面具,即野心勃勃的加茂家旁支,他是想要伺机在家族上位,最好能够成为长老的年轻人!
羂索想: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安吾是怎么想的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看见有野心有欲望的人一定会安心,因为他们都是可以利用的。
他自己不就是利用看透人心的能力,搜集了那么多咒物,悄咪咪筹划死灭洄游吗!
果然,在他流露出一点野心后,安吾跟他的接触反而变多了,甚至会不经意间暗示,自己能够给予他一定的助力,只要自己表现出相应的价值。
羂索当然顺势接受了对方的招揽,同时,他也修正了自己的态度,从一心为爱的小白花变成了有点诱惑,时刻愿意以自己身体作为交换的人。
他甚至改变了看安吾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敬业了。
他在上游轮前考虑再三,认为这趟游轮之旅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坂口安吾此人,虽说是冷冰冰的政客,但对自己的情/人又似乎会好上那么一丢丢,你看他确实在为了夏油杰跟五条悟谋利,此外还救了禅院甚尔。
或许,自己与他发生了更深层次的关系,他也会放松警惕,又或者有一定程度的资源倾斜?
羂索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何尝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