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条就将平安京时代的异状抛至脑后。
他已确认了自己的目的,在这时代,他需做的只有一件事, 即找到脑壳上有缝线的男人。
是的,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一条静下心来思考,他是从未来来的, 经历过死灭洄游, 更知道各地的结界中出现了大量受肉, 复活的都是古代的咒术师, 他猜测脑花与这些人达成了协议,许诺他们在未来获得新生。
想要找到脑花,最快的方式是成为他看重的咒术师,与之签订协议。
那问题来了,怎样才能成为让脑花青睐的咒术师?
一条眯起眼睛, 外人看来, 那必定是穿狩衣的森鸥外眯起眼睛,他长得颇有些古韵,你可以说他眯眼睛的模样像贵公子, 更可以说像一只狐狸。
看着就像是有权力欲, 准备往上爬的那类人。
一条还是挺了解森鸥外脑回路的,他天生就是善于钻营,甚至会因过分理智而显得不择手段。
所以,只要本色演出就可以了吧!
先爬上高位, 如果引不出脑花再想其他办法。
……
一条的古代谋权之路才开始, 而现代的坂口安吾等人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
他们要把诡计多端的羂索引到公海上, 一举歼灭。
但在歼灭前, 肯定是要再跟羂索培养培养感情的吧, 要不然贸然把他带出去,很难让人放下警惕。
且羂索本人也对安吾的生活很感兴趣。
安吾:。
可恶,没事那么探究别人的生活是干什么啊!
无论如何,安吾的人设是万万不能破的,他还是做出淫/乱海王的模样,并且坚守自己的原则,绝对不对羂索出手。
放在羂索眼中,就是自己的表演实在是太虚假了,根本没让坂口安吾相信,而且不用他以身体笼络,自己就什么都献上了,作为工具人非常好用,安吾根本不屑于睡他!
羂索:……
但这一切只有羂索跟安吾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加茂旁支的贵公子不知怎么对他一往情深,为了接近冷酷的ice man努力锻炼技艺,以极快的速度成为加茂家拿得出手的咒具师,最后以咒具师的身份陪伴在坂口安吾左右。
……因故事太过生草,在咒术师群体中广为流传。
安吾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御三家搜集者!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他只是收了五条悟而已,可随着禅院甚尔身份的曝光,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禅院甚尔身份曝光是理所当然的事,这里可有禅院直哉这个毒唯啊,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试图拦截甚尔,一看就知道此男跟禅院家有关。
而且,甚尔的脸还是很禅院的,只要是跟禅院搭档的咒术师,都觉得他的脸有那么点眼熟。
由于安吾大力推行合作制,禅院家的年轻人跟不少咒术师合作过,都是年轻人,倒也不会囿于成见,接触几次就加上line号,得知筋撕雀是个禅院后,素人咒术师找熟悉的禅院年轻人问:
“什么情况?那是你们家的啊?”
“好强,竟然能跟五条悟打成平手。”
“是秘密武器吗?”
“那身肌肉……可恶,也太男人了!”
禅院家的人有口难言,甚尔啊,甚尔是很强啊,强到童年阴影的那种强啊。
但是……
他们纷纷讪笑:这是可以说的事情吗?
由于不知道能不能透露甚尔的存在,他们先讳莫如深地对朋友摇摇头,把人吊足了胃口后回家,然后凑在一起询问:“怎么办。”
“不能说吧,甚尔桑的事。”
“要不先去问问直哉大人?”
“或者等等,过段时间直哉大人一定会忍不住炫耀甚尔桑的,我们跟着透露两句就可以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直哉有所行动,上面的老头就知道禅院甚尔还活着这事儿了,并召开了紧急家族会议。
禅院直毘人倒没太惊讶,他甚至还挺高兴看各族老打嘴仗的,甭看这群人吵了许久,他们的话翻来覆去就几句。
什么“他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们家没有这种败类!”
“没有咒力就算了,还抹黑我们家的形象!”
“竟然跟男人也不清不楚。”
直毘人想还好自家傻瓜儿子不在这,他要是在这,难免说出些奇怪的话,比如说“有什么问题?五条悟不也是坂口安吾裙下之臣”之类的。
“五条悟也跟坂口安吾有不伦关系吧……”
听见这话,直毘人忽然一激灵,说出来了!有人说出来了!还不是他的傻儿子直哉说出来的!
恐怕此时不止是他这么想的,会议室内声音戛然而止,那些老得像骷髅的,或是还保持身体强壮的男人齐刷刷看向说话者,发现是禅院甚尔的亲兄弟禅院甚一。
一点都不像是他这样彪悍大汉能说出来的话!
禅院甚一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后悔,这不该是猛男说的话!可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到憋屈,他弟弟是从生下来起就丢尽了他们这一支的人,但他能打啊,他超能打啊,他能跟五条悟打得有来有往啊!
凭什么五条家的人谈起坂口安吾就讳莫如深,他们家就要疯狂谴责甚尔。
禅院甚一是真的很气不过。
理智回笼后他又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那么合适,于是双手插在大袖中,一副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模样,岿然不动。
沉默半天后,有族老斩钉截铁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年轻而张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直毘人一听不好了,他都要反射性头疼了,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此刻的心情大概是终于来了。
不孝子禅院直哉独闯会议,考虑到他是下一任族长得有力人选,确实有出席会议得资格,但他是毒唯啊,是禅院甚尔的毒唯啊。
怎么能出现在声讨甚尔的会议上呢!
于是纷纷给直毘人送眼神,意思是:
“管管你家儿子。”
“快把他叉出去。”
直毘人也恐惧直哉失言,赶紧对他说:“如果要发表意见,就得遵守规矩。”
直哉才不鸟他这爹,此人人品极其低劣,除了是甚尔毒唯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他爹死了他都要高兴自己上位,更别说听对方的话了。
只见直哉大摇大摆地做到禅院直毘人右边,他们家座次很有讲究,以右为尊。
这一落座,族老们又纷纷用眼神谴责直哉,意思是:
“黄口小儿,真以为自己是家主吗?”
“如此张狂,不堪担当家主重任!”
“要不是没有人比他更能打……”
偏偏直哉还盘腿而坐,且他的姿势很狂放,看上去很有四仰八叉的味道,只见他双手一揣,用鼻孔看人道:“甚尔他怎么了,他不就跟五条悟干了一样的事,这种事情有权有势有能力的男人都会干!”
他说的非常斩钉截铁。
禅院直毘人都沉默了:儿啊,你的顺序是不是有点不对。
颠倒了吧。
门外偷听的禅院家青年也表情微妙,他们想:虽然知道直哉大人是甚尔桑的死忠粉,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他跟坂口安吾的关系谁上谁下啊,干了有权有势男人都会干的事情的明明是坂口桑吧!
而且他还像天皇一样,把御三家跟咒术界身份最高的几位一网打尽了!恐怖如斯。
禅院直哉还在死鸭子嘴硬:“而且你们看到甚尔桑的英姿了吗?他跟五条悟打得难解难分,如果夏油杰在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在体术上能跟咒术界最强比肩,你们这群老东西有什么指手画脚的资格。”
他猖狂道:“如果我是你们,就会把甚尔桑请进这个弱者的聚集地,寻求庇护。”
“咳。”
打断他狂言的是直毘人,对方用见好就收的眼神看向禅院直哉道:“说得太重了。”
禅院直哉只能切了一声,他现在还打不过自家老头。
最终,这场缺少主人公的声讨会不了了之,若是先代家主,说不定真会任由这群老东西唾骂甚尔,然后悄咪咪地向坂口安吾表示,我们家的甚尔很好用吧,既然收了我们家的人,是不是要给点表示呢?
老家族的人在政治上都是没有底线的,眼下安吾正当红,当然要把他奉承好了,利益能捞一点是一点。
换成更加开明的直毘人时代,老东西们对甚尔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到底是曾经单挑过家族,让禅院家人认识到恐惧的男人,一直蔑视他也说不过去,而且直毘人隐隐承认甚尔的强大,若真在外碰见了,要对他稍微尊重些吧。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甚尔离家出走是出走了,可人还是禅院家的,那跟坂口安吾隐晦地要点好处也是可以的吧。
至于年轻人对甚尔的态度,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定夺吧。
比起十几年前,眼下对甚尔的政策可以说是非常优待了。
可禅院直哉不爽,他想:强者就应受到千万人景仰,老东西们总试图让明珠蒙尘。
于是他吩咐青年一代的咒术师们:要对甚尔桑恭敬、非常恭敬,不够恭敬就演武场见。
威胁得十分明显。
年轻的禅院们大多开明,毕竟是现代人了,又时常跟普通家庭的咒术师交流,他们人基本上都是正常的,又不像禅院直哉那么封建,对甚尔的强大反而很能接受,一听直哉这么说心里就明白了。
战力上实话实说即可,如果不清楚,就以美化甚尔为第一要义。
于是憋了好几天的他们终于可以八卦了,纷纷跟外面人传达内部机密。
“甚尔桑啊,他超级强的,是禅院家最强,年轻时把所有的老……老前辈都挑战了一遍,车轮战哦,老前辈们都输了。”原本想说老头子的,好险、好险。
“什么,能够肩比五条悟?啊,家里如果有人能做到,一定是甚尔桑,他是天与咒缚哦,完全的0咒力哦,但因为太强了反而能看到咒灵。怎么说呢,已经强大到人类的极限了,某种意义上也是最强。”
“我们家是非术士非人啦,但就算是最强的术士遇见甚尔桑还不是被打的命。”
在年轻人的渲染下,甚尔成为了新一代美强惨,明明强大过分,却投生在封建的禅院家,以至于小时候备受欺凌,成年后崭露头角,直接把禅院家的所有术士给打了,然后拍拍屁股离家出走,之后好像成为了最强的杀手还是什么的,是跟五条悟同等级的强大哦,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吾领走,圈养了起来,成为对方一个人的野犬。
!这是什么绝美爱情故事!因为主人公是安吾桑跟派的甚尔又变得很黄。
总的来说是黄色跟纯爱相结合的故事,还参有复杂的单向救赎与陪伴的成分!
可恶,比起五条悟的大小姐体验爱情故事,这个更香更黄更有张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