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澶容如今说的话完全可以用“黑”来概括,过往正直完全死在了这几句话里,留下了黑白界限不太明确的距离。
若清面对澶容越来越不符合原著的性格,有心质问,有些忧心,不过转念一想澶容这样做是为了帮自己,又觉得自己说太多倒显得自己很做作,会有一种自己都没守着道德高地,却要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澶容的古怪感觉。
而他不想这样,也不想当个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为此他咽下了本来想要说的话,话锋一转:“小师叔……出来之后好似变了很多。”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我还好。”
若清很难理解,“小师叔心里有事?”没有遇到其他事,澶容又怎么会突然改变说话做事的风格?
澶容想了一下,“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若清不信,只是他问不出其他原因。
而他和澶容站在这里没多久,李悬念和阿鱼就从人群中出现,找了过来。
阿鱼瞧见澶容,眼睛一亮,忍不住扶着头跑过来。
李悬念不紧不慢地跟在阿鱼身后,脸上并无担心的情绪。
“你们这几天去哪了?”来到他们身边,阿鱼本想拉起澶容,可想了想澶容的性格,又咽了口口水,来到若清面前问若清,“我们这几天在城里找了你们很多次,都没有找到你们。”
许是担心若清会胡言乱语,澶容淡淡道:“没什么,被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阵困住了。”
若清听他谎话张嘴就来,不禁心情更加复杂。
李悬念明知这件事不可能,也不去多问,只笑笑,道:“那是我们来迟了。”他和颜悦色地说,“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阵不会就是秦衡一直关心的地方吧?”
他笑里藏刀,说:“如果是,是不是阿容解决了这件事,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他话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并不在意秦衡这边的事有没有解决,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离开的借口,将秦衡留下的隐患全部推到澶容头上,不给自己拉任何需要承担的责任。
若清听出了他的意思。李悬念并不关心秦衡的目的和澶容这几日的遭遇,他要澶容回答,无非是做好这里要是出事,他可以把这里的事甩到澶容头上的准备。
“小……”若清有意叫住澶容,要他不要随意搭话。
可澶容却说:“是,解除了。”
李悬念继续问:“那里面可有什么东西?”
澶容说:“没有。”
李悬念戏谑道:“那秦衡为何会留在怀城?”
“这件事你应该去问秦衡。”澶容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把我看出来的东西处理了,谁知道秦衡在打什么主意。”
李悬念见澶容无心交谈,见好就收。不过他准备改口的那句“原来如此”还没说出,就看到油纸包高高飞起,从左侧砸向他的脸。
他不慌不忙地抬手接住,手指被飞过来的油纸包震得发麻,把糕点掐在手中,才抬眼看向扔来点心包裹的傅燕沉,笑道:“这是给我的?”
“这是给你喂狗的。”拿着糕点的傅燕沉不客气道,“你这人有够不要脸,白师叔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风。师父和我们刚刚脱险,你不问师父累不累,只逼问师父得没得到什么好处,功利心这么强还真是少见。”
若清听他如此说,下意识地看向白雨元。
阿鱼此刻还没反应过来白雨元是他,见若清看过来,还有些不懂若清眼神的含义。
澶容没有打断傅燕沉的话,也没有训斥傅燕沉,瞧着是何认同傅燕沉的说法。
李悬念脸皮厚,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生气,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笑笑。不过等傅燕沉骂过他之后,他就不缠着澶容问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之后傅燕沉来到若清这里,把糕点往若清怀里一送。
若清伸手去接,意外碰到了傅燕沉的手,摸到他手心有了汗,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就拉着他走到一旁。
这人听到若清问话,起初还不说,等若清又问一句,他才扭扭捏捏地反问若清:“刚才李悬念缠着师父问话,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看来是澶容之前的话让他有了不安的警惕性,他开始防着打探消息的李悬念。想来之前那些让李悬念下不来台的说辞,不过是堵嘴的话。
若清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摇了摇头。
三人忙了几天,回到城外时都想简单地冲个澡。正巧附近有条河,若清身上又带着火属性的灵石,于是他拿着灵石,也没多想,带着换洗的衣物就去了河边。
傅燕沉也跟了上来。
他们来到河边,一边心不在焉地聊天,一边解着衣带。
傅燕沉脱衣的动作很快。
他扯着衣领,很快脱完了一身衣服。
若清很少跟他赤/裸相对,在一起泡澡休息的次数不多。
应该说自少时的日子结束后,若清就不太跟他共浴。
不在一起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若清身子不好,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冲凉避暑,二是傅燕沉总喜欢捏捏他,他的力气又小,挣脱不开,索性就避开傅燕沉,不让这人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