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在听到十代目被带走后立刻想要冲去寻找,但是被reborn叫住了。
“reborn先生!十代目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应该立刻在他的身边才对!”狱寺隼人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他就无论如何都应该悄悄的跟在十代目的后面。
reborn并没有指责狱寺的急躁,而是问道:“蠢纲已经回来了。刚刚在教学楼那边发生的骚动你知道吗?”
狱寺隼人愣了愣,他确实是注意到了那边在午休的时间出现了骚动,但是很快就被风纪委的那群人给疏散开了。
“十代目也去了微新 ⑦⑦⑦那边……”狱寺隼人声音带着焦虑。reborn打断了银发少年的猜想:“蠢纲他没有事。”还没有等狱寺松了一口气,reborn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但是死了两个学生。”
reborn的面色看不出来喜怒,就像是在念一份报告书一样,将事实直接陈述出来:“你现在去大门口等着,他应该是和云雀恭弥在一起。”
“不要直接问蠢纲刚刚发生的事情,要聊天就说别的事情。”
狱寺隼人握了握拳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到狱寺离开,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显示器。
如果有人看见的话绝对会上面惨不忍睹的画面而感到不适。意大利杀手的眼神十分毒辣,就算是没有直接验尸,仅仅是显示屏上拍到的画面就足以他看出些许猫腻。
这不是普通杀人犯能够做到的,甚至可以说不是正常力量能够做到的。
沢田纲吉的保密资料是做的相当好的,可以说是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没有人知道在并盛这个地方还存在着彭格列的候选人。就算是他和沢田家光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没有从他的口中得到过明显的相关信息,只知道他有身为普通人的妻儿,目前都生活在日本。
由于在瓦利亚暗杀部队的大肆清理和本身激发火焰严苛条件的筛选下,才将继承了初代血脉的沢田纲吉列为候选者之一。
“但即使如此,蠢纲的信息也不是外界人能够知道的,不然就根据XANXUS那暴虐的脾气早就带着瓦利亚暗杀部队直接冲到日本来了。”
不过目前更重要是先去查看一下蠢纲的情况。reborn将手里的资料发了一份给夏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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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在那个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大叔撩了一下外套,刚低头发完消息就被旁边路过的医生拍了一下肩膀。
“喂,你哪个科室的?在医院怎么连大褂扣子都不扣?在这演偶像剧呢?”医生别过头,想要看一眼对方在干嘛,夏马尔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转过身。
“外国人?”在看到男人与亚洲人不相同的深邃五官后医生愣了愣:“院里什么时候来了外国的医生吗?”
“哟你好,我是过来交接的。”黑发的意大利人操着一口流利日语,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不知道从哪得到的假证。
“这是我的工作证。”
上面并盛中心医院和法医的字词十分显眼。
“长得这么帅当法医?”医生扫了一眼,并没有对男人的证件产生什么疑问,毕竟普通人不会突然想到会有人做假证跑医院来,反而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几分调侃:“这职业可不好找女朋友。”
“所以……”夏马尔扯了下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可以说是医学公认的完美笑容:“如果是女生夸我的话我会更高兴。初来乍到,可以劳烦你带带路吗?时间有点赶。”
“可以可以。”医生带着这位新来的医生按下了医院负一层的电梯。
“你今天也是运气不好……刚来就遇上这种恶□□件,哎领导们总是这样,把最苦最累的事情都推给新来的。”医生边抱怨着边说着,顺带几分同情的看着身旁这位新来的同事:
“死者两位,是在前面的101号工作室。”
“样子据说不好看,听说我们医院的那个小护士看了今天就申请回家休假去了。”
医生站在电梯里面,显然是没有跟过去的打算。
他可不想半晚上做噩梦。
“努力工作吧。”
电梯关上。
夏马尔又重新把扣上的纽扣解开。他走进了101工作室。
地下室的气温温度很低,白炽光把房间照的亮堂堂,冰冷的机械,残留着血迹的解剖台 ,凌乱的报告单,一切一览无余,还带着特有消毒水和尸臭味。
夏马尔锁定了目标,直径走到了门箱前面,抽开了箱门。
“啊……”男人唏嘘一声:
“这可得让reborn给我加钱啊……”
*
沢田纲吉几乎是一下车就看到了银发少年站在并盛中学的大门口。
狱寺隼人望向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在看到他身后的云雀恭弥顿了顿,随后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
“十代目!您没事吧?”狱寺仔仔细细的,围绕着纲吉转了个圈,生怕纲吉身上哪里出现了什么伤口。在看到纲吉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伤痕后缓缓舒了口气。
“您回来可真是太好了!”狱寺隼人由衷的说道:“我等了您好久!既然十代目您回来了,那我护送您回家吧!”
听到这话,云雀恭弥的眼神危险的眯起,纲吉暗叫一声不好,就听见风纪委员长用着暗沉沉的语气开口:“我记得,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
他的手摩擦了一下袖中的武器,带着一种跃跃欲试:“你是打算违反校规?”
啧,狱寺对于云雀恭弥的语气很不爽。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纸单,在半空中晃了晃:“请假单。”
风纪委员长瞥都没瞥一眼,直接说道:“我没批准,我并不觉得你们有什么需要请假回家的。”
狱寺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云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语气平淡而孤傲:
“在这里,我就是唯一的规矩。”
“我驳回了你的请假条,也就是说,无效纸条。”
沢田纲吉心惊胆战的看着银发少年,他可是知道对方的脾气是一个炸药桶,属于一点就燃的,而委员长是个战斗狂热分子。云雀前辈的心情显然现在非常不好,已经是忍不住开始想要揍人了。沢田纲吉并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打起来。他紧张的看向狱寺。
银发的少年眼神凶恶,手几乎是快向衣间藏着炸药摸索过去。
狱寺隼人将手放了回来。
“好,我知道了。”他对着棕发男孩说道:“那十代目,我们回教室吧。”
沢田纲吉微微松了一口气,脑子的疼痛缓解了些。云雀的表情立刻变得索然无味,风纪委员冷笑一声,收起了准备出击的浮萍拐,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什么,扭头提醒。
“沢田,记得你答应的条件。”
“啊好的。”棕发的男孩接着补充:“是的,我明天会按时到的。”
云雀一离开,狱寺隼人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纲吉的面前,他似乎对着刚刚纲吉和云雀说的话格外在意。
“十代目,刚刚那个家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威胁您吗?如果他威胁您我现在就去把他炸了!”狱寺隼人愤愤说道:
“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股流氓气质,还说什么‘自己就是唯一的规矩’这种话!怎么敢这么嚣张!?”
纲吉连忙安抚着对方:“没事没事,云雀学长不会对我做什么事情的,我好歹也是并盛的学生嘛。”纲吉说完,然后问向了学校里面的事情:
“我刚刚出去了一趟,狱寺君知道学校里面情况怎么样吗?”
“学校里面挺好的,就是午休时有点闹腾。”银发少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很快就绕过了这个话题,然后继续吐槽着关于风纪委员的不讲道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绕到了关于山本武的头上。
在狱寺隼人的描述中他在上节课的体微新 ⑦⑦⑦育课中不巧和山本分到了一个组,明明是组的是队友,结果两人差点打起来。
似乎是性格上的原因,他和山本之间充满了不对付。
“那家伙说话总是让我感觉拐外抹角在暗讽什么。”狱寺说道:“十代目您得小心这种人。”
狱寺突然意识到纲吉一直没有说话,他连忙低头看向男孩。
“抱歉,十代目,是不是我太啰嗦了,一直在说些无聊的话……”
纲吉的脑子现在非常的乱,脚步往前走着却感觉没踏在地上。好像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在里面,像是棉花一样无序的膨胀着。
景象在晃动。
他的思绪一下飘到了几年前,一下又回到昨天的时刻。
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果蛋糕,散发着那熟悉的香甜又糜烂的气息。
记忆像是乱流横冲直撞,带着不同时期的情绪冲撞着神经。
在上一刻,他感到了窒息般无与伦比的哀伤。下一秒,是会让心脏疯狂跳动的狂喜,是无可奈何的默然。
它们糅杂在一起让人体无法反应过来。
这些流动非常的迅速,横冲直撞,粗暴无比,划入了某个深处地方。
到最后,纲吉晃了晃脑袋。在耳边听到了狱寺的问话。
沢田纲吉看到了狱寺隼人张望教学楼寻找医务室方向的动作。
沢田纲吉歪了歪头。
他伸出双手,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动作,纲吉捧住了银发少年的脸。
而狱寺愣愣的,完全没有反抗的看着男孩将自己拉近了对方。
银发少年凑近了纲吉的脸,看到了男孩脸上带着温柔的,算的上是甜蜜的,柔软的笑容。
那双暖棕色的眼瞳像是蜜糖般粘稠又透亮,声音却带着忧郁和一声融化进入了的叹息。
“不要到处乱看啊。”
“狱寺君……可以一直注视着我吗?”
到最后,某些东西在精神上跳动着。
那是如狱火般燃烧的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