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驰做了一个梦。
梦里世界末日了, 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变成了丧尸,到处都是腐烂如僵尸般的丧尸,包括他自己。
他起初很慌很怕, 但很快他就慢慢适应了自己丧尸的身份,并且偷摸的混到人类队伍中,背着他们不厌其烦敲着丧尸的头颅,然后偷偷的进化。
他从初级丧尸变成中级丧尸又变成高级, 他跟异能者朋友们一起去做各种任务,不断地提升实力, 不断地进化,也不断地认识新的朋友, 体验末日热血的人生。
他很珍惜自己的经历,更珍那些朋友,所以他一直想法设法的隐瞒着自己丧尸的身份, 甚至为了跟他们在一起,冒着险去了丧尸最不该去的人类大本营。
但是他更爱那里了, 每天都充实又刺激, 热血又沸腾, 直到他们被带进一个恐怖又压抑的实验室,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此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当电流从身体里流过的时候,那种痛苦是他从未想象过的,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疼痛仿佛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 直通灵魂, 他颤抖着,挣扎着一次次陷入绝望。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疼到灵魂离体, 但随即身体上物理的疼痛又将他生生撕扯回来。
那种昏死过去却又一次次疼醒过来的感觉,没有人比他更有体会,因为他似乎比别人要皮糙肉厚一些,以至于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七窍流血死在实验室,自己却怎么痛都没死。
那时候他是想跟他们一起死的,但是他不仅没有死成,反而被送到了另外的实验室。
然而真正的残忍才刚刚开始。
他们把他像牲口一样,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里面没有门没有窗,没有任何东西,除了白茫茫的光什么都没有,只有定时从一个小口里送进来的食物。
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们每天还要抽掉他很多血,时不时就把他送到各种实验室,在他身上安装各种仪器。
电击,毒药灌入,病毒注射,人体实验……他每天被从一个实验室送到另一个实验室,他们甚至在他身上开了各种口子,直接植入各种病毒,芯片,传感器……
他过着暗无天日的牲口不如的生活。
封炎驰每天都想着死,但每天也都想着毁灭,直到后来他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他们要用他的精z去繁衍,遗传?
不不不,他厌恶这个世界,如何能让自己的血脉留在这个世界,更不要说是落在这些人手中继续研究,继续受罪。
所以他终于打消了死的念头,他要毁灭,他要让这些人跟他一起毁灭。
封炎驰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自身带了个奇怪的外挂,但外挂并没有让他减少痛苦,反而让他活得更久。
他一直认为,他之所以受了那么多罪全是外挂的错,要不是它自己早就跟朋友们一起死了,何必受那么多罪?
但封炎驰不得不承认,也正是在外挂的帮助下,他才最终在死亡之前进化到了终极丧尸,成为了让那些异能专家们闻风丧胆的丧尸王。
他拥有了毁灭世界的力量,他毁了基地,毁了实验室,也毁了那些折磨他的异能专家,直到这时候,他终于见到了M。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然而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终究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自己。
游戏?自己遭受了那么多竟然只是一个游戏?
封炎驰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陷入了崩溃。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终于醒了。
梦里的痛苦太真实,以至于封炎驰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指甲都抠到了肉里而不自知。
那种痛苦和绝望让他整个人痛到扭曲,他不自觉蜷缩着身体,所幸终于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封炎驰蜷缩着抱住自己,早已泣不成声,因为他知道,那不是梦。
也直到那时候,封炎驰才明白席朗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席朗,那就不是梦。
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光。
封炎驰忍不住颤着手掏出枕头下的手机,直到努力平复下来,这才拨通屏幕上的号码。
那边立马传来熟悉的声音,也是让他安心的声音。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席朗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还有些迷糊的低沉,大概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但明明刚刚接通那边立马就秒回了,迷糊的言语中甚至还带着些关切。
“哥~”封炎驰咬着牙,努力忍着泪,但还是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没什么,就是……我想你了。”
他也顾不得羞耻了,估计几个室友都被他吵醒了,不过反正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有老公的人不是吗?他们还知道自己恋爱脑呢,所以这点羞耻算什么,活该他们嫉妒才对。
果然,他刚一出口就听到了室友们毫不客气的笑声,封炎驰才不管。
他听到了那边宠溺的低笑声,磁性又诱惑,他家哥哥简直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梦里的痛苦在席朗宠溺的声音中溃不成军,封炎驰干脆不顾舍友们的死活,“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呢?所以我不粘你粘谁,反正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的。”
“呕呕呕……恋爱脑的校草真恶心,气死我了!”
“姓封的恋爱脑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两点了好吗?还有求求你发发善心,可怜一下你三个单身狗室友。”
“啊啊啊撑不下了,狗粮太饱了,再也撑不下了!”
……
封炎驰根本不顾室友们的吐槽,反而得意的朝他们扬扬头,气得三个室友一阵垂床,他们真想把这货叉出去,最后还是封炎驰答应请他们吃一个星期的饭才作罢。
“五分钟,来你们楼下背后。”
席朗没头没尾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封炎驰却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火速下了床,动静之大搞得三个室友以为地震了呢,也莫名其妙跟着爬了起来。
封炎驰火速穿衣穿鞋,要出门了才看到三个莫名其妙的室友,然后莫名其妙的问他们,“我老公在楼下等我呢,你们干什么?也要去见老公啊?”
“艹!封炎驰赶紧给我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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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不仅宿舍楼出不去,楼下还有宿管阿姨守着呢,于是封炎驰从后窗跳了下去,所幸楼不高,他身手还可以。
然后翻过围栏……
他刚刚翻下去的时候,还没站稳就被一个身影接住了,封炎驰一扭头,果然是席朗。
“哥,你怎么这么快?”
研究生宿舍楼离这里可是很远的,难道自己刚打过去的时候他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封炎驰心里一暖,甜得跟什么似的。
席朗抓起他的手,动作温柔,但口吻中却带着戏谑,“怎么,不想这么快见到我?”
“没有。”
“你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见我吗?”
席朗轻笑。
以往的封炎驰必定会否认,但是这一次他却笑着点了头,“还是哥你懂我。”
席朗拉着人就往学校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歪头问他,“刚刚怎么了,做噩梦了?”
封炎驰心里一暖,“嗯。”
“梦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封炎驰脑中快速闪过那些痛苦的记忆,但他却不在颤抖害怕了,因为这时候席朗正拉着他的手,掌心都是席朗温热的温度,他的眼神那么专注的注视着他。
封炎驰咬了咬牙,“梦到你移情别恋了呗,渣男!”
“扯淡!”
席朗用力拍了他后脑勺一记,对他这种梦表示不屑。
封炎驰却笑嘻嘻的,赶紧抱住席朗的手臂讨好道,“我错了哥,都说了那是噩梦嘛,不说梦都是反的吗?所以肯定不是你出轨,是我……哎哎哎,不是,我才不会出轨,就算哥你不要我我也要死缠烂打。”
他没有说自己梦到了什么,也没有跟席朗说,如果没有席朗他会遭遇些什么,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席朗诉说着感谢。
别人的恋爱他不知道,但他的大学恋爱是如此的热烈,真实,又惊心动魄。
别人的大学恋爱或许只是调剂,是校园生活必不可少的浪漫一笔,但他的大学恋爱却是刻骨铭心的,是一辈子的。
席朗宠溺的一把将人勾到怀里来,有点恶劣却又充满宠溺的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一个噩梦怕个屁,有哥在呢。”
行吧,他老公果然知道他在胡扯。
封炎驰立马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脸贴着席朗结实的胸膛,耳边还听得见席朗砰砰跳动的心跳声,还有席朗身上的气息,那么让他安心。
他一直都坚信着,有席朗在,他什么都不怕的。
事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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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A大两大校草半夜被拍到校园幽会的画面就上了校网热搜,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又碎了一地,虽然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但还是不死心。
听说A大萎靡不振的前校草突然又鲜活了起来,就是那天在篮球场,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他冲上篮球场那一幕。
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下,前校草直接冲过去撞进了A大新校草的怀抱里。
他那一撞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也不知撞碎了多少人的心。
关键是让人意外的是,新校草也在封炎驰冲过去的时候朝他伸开了双手,并且在他足以撞倒一个大汉的力量下稳稳的接住了他。
真就闪瞎了眼。
但从那天之后,两个校草破镜重圆的故事就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让封炎驰萎靡不振一个学期的那个神秘前任,很有可能甩了封炎驰对他伤害很深的那个前任,就是席朗。
A大新来的研究生校草,学霸校草。
而且从那以后,两个人就时常形影不离的出现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了,大家想自欺欺人都不可能了。
不过,看着两人配了一脸的样子,每一个画面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大家又都支棱了起来。
“妈耶好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磕CP的快乐突然就get到了。”
“求求你们了,原地结婚吧,我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
“千万要一直走下去,一辈子都不分开啊。”
“哥哥们好甜,学长也太宠了吧,难怪以前封校草不谈恋爱,原来他早就有学长了啊。”
“……”
然而这时候,他们磕的CP正在篮球场与宿舍楼之间的某片小树林里,封校草被他的学长老公掐着腰抵在小树上亲得面红耳赤,喘不过气来。
“呜……”
封炎驰紧张到手指抠树,但很快他的手就被席朗另一只手拉过去放在了自己腰上。
封炎驰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整个胸膛都在激烈起伏着,手指紧张到抠树皮都不自知,直到席朗抓住他放在精瘦的细腰上。
席朗终于放开他的唇,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笑道,“你抓树皮做什么,是你老公的腰抓起来不舒服吗?”
席朗的声音本来就带着蛊惑人的磁性,现在被刻意压低,带着炙热的温度在他耳边掀起一阵阵的涟漪,封炎驰只觉一下子就被苏到了。
大腿酥软得差点站不住。
老公的腰什么的,果然平时他都只是口嗨,天天在室友们面前老公长老公短,可在席朗面前他是打死也叫不出口的,不仅叫不出口,只要席朗一提老公他就浑身酥麻,简直跟有毒似的。
事后他每次都懊恼得不得了,但是下一次还是这样。
就比如现在,席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下意识就搂住了席朗的腰。
然后他就再一次的被老公的腰惊到了。
又细又充满力量感,那种深深凹陷的性/感腰背的感觉,还带着温度,鼻间还是哥哥的味道。
手感是真不错啊。
关键口齿间充斥的也是哥哥口腔里的味道,封炎驰只觉得口干舌燥大脑发昏,隔着哥哥的白衬衫他都要喷鼻血了。
刚刚得以喘息的封炎驰只觉得下巴被人轻轻掐住。
然后就见席朗似笑非笑的眼神,“这种时候还能走神?果然是你老公我不够魅力了吗?”
“没,”封炎驰抿着唇急忙摇头,\"没有走神。\"
然而他却心虚的根本不敢对上席朗的眼睛。
席朗搂着他腰的手忽然用力,封炎驰便整个人贴在了席朗身上。
真的,这种事实在是太容易上头了。
心脏砰砰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封炎驰很快就昏头昏脑失去思考能力。
封炎驰本以为席朗会像以前那样再次把他亲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然而席朗却不亲他了,只是笑着在他唇上轻舔一下,然后就那么望着他。
封炎驰嘴巴微微张着,都做好了迎接再次被亲得准备,却不想老公的唇半天没落下来。
他有些疑惑,“哥?”
席朗望着他还是不动。
“老公~”
席朗冷笑,捏着他红彤彤的脸颊,“叫老公也没有用。”
封炎驰顿时急了,“我又不是有意的。”
是了,他为什么会被老公拖进小树林抵在树上亲呢?因为他犯了错,还刚好被老公撞见了。
说来他真的好冤枉,他在跟席朗相遇之前可是A大校草,就算是在初中高中的时候也是校草,那是相当受欢迎的好吧。
所以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情书趁他不在的时候塞满他的课桌,还有什么零食,早餐,各种爱心礼物……
就是在大学的时候这种情况也还是一样,可在他遇到席朗之后,这样的事已经大大的减少了,毕竟他们俩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他们之间的事更是高调不隐瞒,所以大多数人都是知道他们的恋爱,并且知难而退了的。
但也不乏一些人就是不看好他们,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什么的。
所以时不时的,封炎驰也还是会收到一些人偷偷塞来的情书,小零食小礼物之类的。
但是每次他都严词拒绝了,坚决不拿老公以外的东西,唯独今天,因为席朗提前下课说了要过来找他,于是在他课间休息回来看到桌上有零食的时候,他就误会了,以为是席朗给他带的。
谁想到下课的时候,他正满处找自家老公呢,一个漂亮男生一看就是大一新生那种,就开心的凑了上来,还问他收了他的零食是不是就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封炎驰当时就懵了,问他什么提议。
然后才知道这孩子竟然在零食袋子里藏了一封告白信,离谱的是这男生并不是来撬墙角的,而是要来加入他们,他表示他完全可以跟封炎驰共用一个老公,他很大度,完全可以不介意封炎驰的存在,他们甚至可以将老公的时间一分为二,互不干扰。
封炎驰当时就感觉被雷劈了,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正想问这位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好巧不巧,席朗来了,他几个猪队友还一副他做贼心虚替他打掩护的样子,于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
席朗看都没看那个男生一眼,但他也没看封炎驰手里的告白信啊,只是阴恻恻的看着封炎驰,“当我不存在是吗,还有时间收别人的告白信?”
封炎驰本想辩解这是给席朗的变相告白,可是他又不想让席朗注意到这个漂亮新生,于是心一横就把这锅背了。
于是,他就被老公拉到了小树林。
老公说,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所以,这就是惩罚?
席朗不亲他,任由他饥/渴难耐,封炎驰只好主动求亲亲,席朗依旧不满足他。
等到封炎驰的脸上都是委屈了,席朗才再次亲上来。
但是,他把他亲得腰酸腿软的时候却不准他动,只能任由席朗慢悠悠的一点点挑起他的急躁,然后继续不管不顾,看他猴急又难耐的样子。
封炎驰总算是知道了,原来竟然还有这种惩罚的吗。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是他真的很委屈,很冤枉的好吗。
直到席朗玩够了,再一次掐着弟弟的腰,捏着下巴亲下去。
这时候,封炎驰已经不自觉的双手攀上了老公的细腰,甚至大着胆子往下移那么一点点。
妈耶真的有窝!
妈耶真的有点翘!
席朗一把按住腰上乱动的手,“很喜欢?”
封炎驰脸红到耳朵根,根本不敢跟席朗对视,但头却下意识的摇成拨浪鼓。
席朗又靠近了些,刚刚亲过他的唇直接咬在了他红彤彤的耳朵上,“那是不喜欢?”
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威胁。
封炎驰再次摇成拨浪鼓。
“那就是喜欢咯。”
“嗯!喜欢!”
超级喜欢,简直喜欢得要命。
于是当晚,封炎驰就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喜欢得要命。
真的,原来网络上YY他老公的小黄文都是真的。
他的老公真的是天赋异禀,公狗腰什么的,他亲身体会到了。
比起某个运动了一晚上反而还神清气爽的人,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的封炎驰就很无语,他甚至需要室友给他带饭。
“啧啧啧,封炎驰你昨晚到底为什么半夜三更才回来?你跟学长去打架了怎么的,走路跟僵尸似的。”
“?你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是怎么回事?”
“发烧了?”
室友无语中,封炎驰却只想钻进被窝里谁也不想看,但是,他不能心虚不是吗。
“咳咳……可能吧。”
被误会生病了总比让他们知道自己被X了一晚上X到腿软来得好吧,太羞耻了。
“咦?那要不要帮你叫学长啊,看你好像挺难受的,脖子都哑了,声音好难听。”
封炎驰:求求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不了吧,我待会儿跟他说,不想让他担心。”
室友啧啧几声,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
室友去食堂吃饭,本打算回来再顺便给封炎驰带的,却不想刚出门就遇到了站在门口的学长,学长不仅贴心的给封炎驰带了外卖,还像是知道他病了似的,带的都是容易消化的流食。
“啧啧这小子,人家这老公找得是真不错啊。”
“就是,学长对他也太好了,学长这么牛叉,被学长睡了也不亏。”
三个室友一边回宿舍一边小声感叹,因为学长在后面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
然后在吐槽完这一句之后,三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随即猛然对视一眼,下一秒三人眼中就全都是恍然大悟了。
行吧,面对室友们戏谑又暧昧的眼神,封炎驰真是没脸见人了,早知道昨晚还不如干脆不回来呢。
席朗领着热乎乎的瘦肉粥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
封炎驰总觉得那幽深的眼底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似的,要不是在宿舍,三个室友也在,他真怕自家老公又把昨晚的画面重放一遍呢。
席朗个子高,站在下面完全可以轻松看到睡在上床的封炎驰,然后他望了望床头的小楼梯,眼神悠悠。
“你昨晚是怎么爬上去的?”
封炎驰的嘴角抖动了一下。
不想提,不想回想。
却不想席朗竟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道,“看来我还是太小瞧你了,下次……”
“哥!”
封炎驰急忙制止,扯动某处,疼得他脸上一副便秘样。
室友还在呢哥!
席朗失笑,这不是逗他嘛。
然后扭头看向三个看热闹的,三个立马识相的往外跑,“学长慢慢享用,我们马上就走。”
那脸上的笑啊,简直都没眼看,他们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并且在关门之前告诉封炎驰,他们中午不回来了。
封炎驰:“损友!”
席朗:“真是三个懂事的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