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星阑站到台上后,全场哗然。
“我观他连炼气期都没有,竟然敢跟元婴期的焦凛比?”寒宇也佩服了他的勇气,“应该说勇气可嘉吗?”
“勇气可嘉?是不知死活吧。”寒乾冷笑。
“不会一招就被焦凛打死吗?那木木可要伤心好久了。”寒幽幽幽地说。
“他自己上去的,死了也是自己找的。”寒乾嘴上这么说着,眼神还是飞到了木澍濡身上。
木澍濡不能说完全不担心,哪怕他再信任荆星阑,焦凛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擎天宗弟子堂首席,怎么可能不强?
“你没修为?”焦凛皱眉道:“别意气用事。”
荆星阑发现焦凛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地向看台中心看去,是在看寒乾,还是在看寒乾身边的木澍濡?
就因为这视线,荆星阑决定了这场比赛要如何比。
“可以选自己的任何武器是吗?”荆星阑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之所以是敢上来并不是冲动行事,是因为观看了这么多场比赛,发现了每个人都有武器,武器有常见的剑,鞭等,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
“当然可以,武器和战宠都可以用。”
焦凛听明白了寒乾的话,也看清了木澍濡眼里的担心,他再次问:“你真的要比?这可不是玩笑,伤到面子无所谓,被剑气伤到不是小事。”
“凡人身体不堪一击,可能致命。”
“我想好了,要比。”荆星阑淡定地说:“你不用手下的留情,不仅不用手下留情,还要小心点。”
焦凛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台下台上的人听了他的话,不少人哈哈笑起来。
“我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对焦凛师兄说过这样的话了哈哈哈哈。”
“还没引气如体的人竟然大言不惭到这个地步?”
“木师弟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因为脸吧。”
“脸有什么用?有这么重要吗?”
“反正也没人能比尊者厉害,可能木师弟就不看修为了?在某些时候,脸还是有点重要的。”
“……。”
木澍濡:“……。”
幸好荆星阑没再给他们更多议论这个话题的时间,他拿出一个造型独特储物法宝,那是一个玉雕刻而成的,像个木偶人,但方头方脑,看着有点呆呆的。
木澍濡看到它的一瞬间就眯起了眼睛,那是他送给大师的,开石采玉做直播的时候,开出的最好的玉,他雕刻成的小木的模样,做了一个他能做出来的最好储物法宝。
他是想让大师做玉佩用的,大师的衣服当然不适合,所以他没见大师用过,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拿出来。
里面放了什么呢?
“幼稚,从未见过如此幼稚的君子玉。”寒乾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木澍濡立即转过头看向他,“怎么幼稚了?”
“君子如玉,玉的形状该围绕着‘君子’二字展开,端方雅正者最佳。”
难得木澍濡主动问他问题,寒乾给木澍濡讲了一堆关于玉和玉佩的事,期间批评荆星阑手中那玉的幼稚,难登大雅之堂,他一边说,一边选出好多玉器,打算都给木澍濡。
“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不觉得我做这个玉就幼稚了。”木澍濡声音听着淡淡的。
寒乾刚要从长袖中伸出的手蓦然僵住。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荆星阑手中的那块玉,越看越觉得,怎么那么可爱精致?荆星阑完全配不上这样一块与玉佩。
“这块玉佩独特可爱,不落俗套。”
谁说出了他心里的话?寒乾没发现什么人,倒是看到了木澍濡的桌子上多了一盆水仙。
那盆水仙,一看就不是好水仙。
水中仙子水仙,仙气清雅,生于水中天生带着水的大气柔和,而这株水仙浓烈的好像要跟牡丹打一架。
木澍濡弯着眼睛,伸出手指碰了一下这世间少有的红色水仙,被水仙的长长的叶子缠住手指,叶子一圈圈缠住玉白修长的手指,手指上绽放出一朵朵小小的水仙花。
木澍濡笑意更盛,清脆的笑声感染了寒乾,他收回视线,眼里多了一些温情。
就在这时,荆星阑终于在新一波的嘲讽中,笨手笨脚地拿出了他的武器。
他的武器一出来,那些嘲讽他不能凭空取物的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武器也太大了吧,比人还高几倍的武器?
别说是这些弟子,就连寒宇和寒幽,以及掌管藏剑峰的寒昼都惊住了。
“我藏剑峰收录了数不清的武器,这样的武器还是第一次的见。”寒昼眼里满是兴味,“这是什么武器?”
木澍濡抱着一盆水仙说:“这是机甲,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的。”
好的,他们都能从木澍濡的声音中听出骄傲了,都不用看他脸上的表情。
“哈哈哈明白明白!师伯想给你最厉害的武器,但你现在的修为也驾驭不了,这是同一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也不全是,木澍濡点点头,“反正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使用。”
虽然没有修为,在星际也是以逆天的精神力闻名的,但荆星阑的体质也极好,不用机甲伸手,他自己手脚伶俐地踩着机甲的膝盖、手掌和肩膀,进入机甲头部的操控室。
“巧妙,他躲在里面,如果那个小房子足够坚固,焦凛可能就伤不到他了。”寒昼兴致勃勃地点评着:“如果用铁翼木做会更好。”
木澍濡:“……不是要躲在里面的。”
这个庞然大物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结界之内,焦凛持剑和这个庞然大物对立,荆星阑的声音从机甲内传来:“开始吧,你先请。”
和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比,焦凛怎么能先出手?哪怕这个人有神秘的武器,焦凛也做不出的这样有失风度的事。
“你请。”他不容置疑地说。
荆星阑挑挑眉,他自认不是什么君子,焦凛的厉害之处他也有感受,为了以防万一,荆星阑直接用出了大杀招。
坐台上和台下站着的人都紧紧盯着他们,听了焦凛的话,有钦佩但并不觉得奇怪。
他们擎天宗是天衍大陆第一大宗门,弟子有数万人,但并不像其他人猜测的那样,门内弟子勾心斗角,你争我抢,相反,不说前几代,当前最年轻的“焦”字辈这一代,核心弟子的关系就极好。
或许他们的师尊,几位尊者如亲人般和睦,尊者的弟子们也各有所长,相处得极好,不是尊者座下的弟子更是没实力争,只能歇了心思。
所以在外面冷血无情,分毫不让的擎天宗弟子们,在宗门大时,虽然会拼尽全力比赛,但该有的谦让一点也不少。
这种一点也不客套,直接出招,还是出大招的人,好久没出现,让人难免有些惊讶,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其中的巨大威力。
比赛台上有结界,为了观赛小弟子的安全,这结界都是长老们亲自布下的,确保比赛中不会出问题。
可现在,一阵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结界竟然出现了裂痕,大家还没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寒乾和寒宇同时出手,一人出手重新布置结界,一人扶起焦凛。
等飞扬的尘土落定,众人抬头看去,震惊地发现,焦凛嘴角竟然渗出了鲜血,寒乾尊者正扶着他给他疗伤。
“发生了什么,怎么焦凛师兄流血了?我眼花了吗?”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逆天武器?”
“就算这个武器厉害,可一个没什么修为的人能驾驭?”
“他都能使出这么大的威力,要是有修为的人,那?”
擎天宗的弟子们都不淡定了,看着那个奇怪的武器眼神火热。
这个武器又高又大,不知道是用什么天材地宝做的,浑身带着冰冷而奇特的质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他们却很想过去近距离瞻仰。
荆星阑从机甲上跳下来,站在寒乾和焦凛面前,“承让。”
焦凛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心服口服。”
寒乾皱眉,刚才那一下,他也没看清,不明白焦凛的心服口服从何而来,不过,这个东西确实比上次他见到的厉害了很多。
寒昼兴冲冲地跑下来,先检查了焦凛的身体,发现没大碍后,围着机甲转了一圈,“妙哉妙哉,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武器。”
“大师,好厉害!”木澍濡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荆星阑。
原来大师不仅仅是做机甲厉害,开机甲也同样厉害,比他还厉害。
机甲虽然厉害,元婴期的修士同样不可小觑,普通人有机甲不一定能击倒元婴期修士,何况是焦凛,他是寒乾的亲传弟子,还出身于修仙世家,身上护身的东西应该不少。
只能说,要不然就是这机甲厉害,要不然就是驾驭机甲的人厉害。
不管是哪方面,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大师很厉害!
荆星阑摸摸他的头,很想亲亲他亮晶晶的眼睛。
“这是哪个炼器师做的?”寒昼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能做出这样厉害的武器的炼器师,不可能名不见经传,我一定认识。”
“是我做的。”荆星阑说。
寒昼愣愣地看向荆星阑,寒宇和寒幽也讶然地看向他。
“我还在想难道是木木做的?”寒幽轻笑道:“你们可能忘了,炼器大会上,木木可是第一名。”
“对对对,我们木木也是个炼器大师!”寒宇很是骄傲。
寒乾一言不发。
木澍濡笑得开心,“是大师教我炼器的。”
这下几个就更惊讶了。
“我终于知道木师弟看上他什么了。”
“原来不止是脸。”
“原来他是这么厉害的炼器师,我能请他也给我炼一个这样厉害的武器吗?”
这个小弟子话出口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其他人早就听到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最先提出这个想法的是寒昼,这样厉害的家伙,他们藏剑峰怎么能没有?
寒昼对荆星阑没了任何意见,热情地请荆星阑去藏剑峰玩,荆星阑立即答应下来。如果木澍濡的父亲真是寒乾,那他至少要跟擎天宗里重要的人搞好关系。
就算不是,他去藏剑峰见见天衍大陆各式武器,或许能寻找到一些灵感,对他做机甲肯定有帮助。
除了寒乾,这一场比赛后,擎天宗的几位对荆星阑的感官都好了不少,还有不少弟子看他的眼神也变了,至少荆星阑不是给他们增加信心的人了。
木澍濡和荆星阑抱着水仙离开,打算找个地方跟木瀛要一根头发。
寒乾、寒宇、寒幽和寒昼处理完这次大比的后续事件,坐在一起喝茶。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经常要闭关或外出寻找机缘,每年大比期间算是聚得最齐的,虽然这次依然有人没赶回来,四个人都在也难得,这样的时期,他们会多多聚在一起,商量大事,或是简单喝喝茶。
“我觉得荆星阑很不错。”寒宇说:“于私于公,都很不错。”
“于私,我们都能看出来木木多喜欢他,他对木木也一样,他们互相喜欢就是最重要的,我们是想让木木幸福开心不是吗?”
“于公,我们擎天宗很很厉害,藏剑峰也藏着天下最多最厉害的武器,但我们擎天宗没有炼器师。”
“木木不就是吗?”寒乾说:“木木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拿下了第一,历史上有这样的人吗?”
寒乾他不知道,他说这话和木木说荆星阑很厉害的表情有多像。
“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木木还愿意留在这里?”寒宇也能理解一点寒乾的感受,刚找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宝贝儿子,同时在场时,宝贝儿子眼里却只有另外一个男人,心里哪能好受。
“师兄说得对。”寒昼支持。
“木木开心就好,其他想那么多做什么。”寒幽说:“有我们在,不管是谁也欺负不了他,只要选一个他喜欢的,等不喜欢了再换就是。”
寒乾冷着脸,他当然知道木木喜欢荆星阑,“荆星阑不是天衍大陆的人,木木喜欢他,就会跟他去另一个世界。”
这才是他最不能同意的,他想木木在擎天宗,在他的眼前。
另外一边,木澍濡和荆星阑找了一片湖,木澍濡怀里的水仙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红衣的木瀛。
“你可以给我一根头发吗?”他面前的木澍濡期待地看着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便把头发给你?”说着这话的时候,木瀛脸上神情淡淡的,看到木澍濡为难的表情后,他笑着捏住了木澍濡的脸。
“可是你是我的宝贝儿子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木澍濡喜笑颜开,收下了木瀛的头发,“谢谢你。”
木瀛不喜欢他说谢,手上的力度变大,“什么时候才能甜甜软软地叫爹爹?”
木澍濡只是笑,眼睛亮晶晶的也不说话。
木瀛觉得,他的儿子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花,怎么看怎么喜欢,越是喜欢越觉得身边的人碍眼。
“这是荆星阑。”木澍濡拉着荆星阑给他介绍。
木瀛笑颜如花,“我知道啊,就是你的心上人嘛。”
“伯父好。”荆星阑恭敬地问好,缓解了木澍濡的不好意思。
“嗯,今天表现真好。”木瀛笑着说着不由心的话,问木澍濡:“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木澍濡很开心木瀛看起来还挺喜欢荆星阑,想了想,把他们的事讲给他听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另一边,寒宇严肃地说:“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个通道,两边的平衡都将会被影响。”
能踏碎虚空的人少,但也不是只有寒乾,能过来的人目前只有荆星阑,以后呢?
两边的资源都对于对方来说都很珍贵,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或许有个一箭双雕的办法。”几人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寒幽忽然笑了。
寒宇想了想,也笑起来。
不止是他们,木瀛也想到了。
天衍大陆上几位强者,都想到了同一个想法,为木澍濡计划好一切。
而木澍濡很是疑惑,“为什么你们都要跟我去秘境?”
第二天,寒乾、寒宇以及木瀛都要带木澍濡去秘境,明明之前,寒乾还说让他多住几天,一副不想他离开的样子。
三个人都是笑笑不说话。
木澍濡一头雾水,不过他也很想回去,这样能更快速地知道究竟谁才是他的父亲。
有几个人在,他们当天就来到秘境周围,小粉带他们进去之后,三个人各自分开,飞向不同的方位。
木澍濡挠挠头,只好先和荆星阑回水屋。
将头发交给首首带回去做鉴定,今晚就能知道结果。
荆星阑在木澍濡住的水屋里参观,这里以前他都是在湖的另一边看,现在身在其中,难免好奇。
木澍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准备先去做饭。
不知道为什么,小粉它们也都不在了,木澍濡一边做饭,一边在想他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想都透着奇怪。
直到晚上,寒乾才率先回来,他好像心情不错,眼里弥漫的冰冷都被笑意冲开,他笑着对木澍濡说:“跟我来。”
木澍濡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跟着他走了。
寒乾带他来的地方他很熟悉,第一次来幽雾秘境时,秘境关闭前那几天,他们几个沃雪派弟子就是在这个山洞里,木澍濡也是在这里被他们留在秘境之中。
算起来,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一年物是人非,他们都经历很多事,木澍濡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再一次来到这里,心里感慨又复杂。
他们来的时候,小粉正在这里等他,没多久,寒宇和木瀛也依次赶来。
“没想到是你先找到的。”木瀛看起来很不满。
“谁早谁晚不重要,找到就好。”寒宇依然在两人之间“劝架”。
“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们好像都知道,只有木澍濡被蒙在鼓里。
“跟我来。”寒乾继续朝前走,前面木澍濡很熟悉,越朝里走木澍濡越陌生,当时他们没深入,因为时间紧张,更因为里面很危险。
不难发现,他们走的这条路,是被寒乾暴力打通的,越向里面走,木澍濡越能感觉到浓郁的灵气。
走到一个高台面前,寒乾停下脚步,他前面是一把黑沉古朴的剑。
“来,把它拔起来。”寒乾给木澍濡让开路,站到木澍濡身边。
木澍濡:“……。”
不出意外,这一定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剑,这种剑是认主的,非惊才绝艳的人难以撼动,因为能把它从剑鞘中拔出来,就代表认主。
让他这个金丹期的小渣渣拔?
木澍濡觉得寒乾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应该让焦凛来拔剑吗。
“木木,快去拔。”
“对,不要怕,去拔剑。”
木瀛和寒宇也催促他去拔剑。
这不是要对他的修为公开处刑吗?
木澍濡垂头丧气的走向那把剑,好像一个小学渣被父母强迫走进西蒙大学的入学考场,还是一年级的小学渣。
木澍濡修长的手握住剑柄,汇集起身上所有灵力,用力一拔。
古剑丝毫不动。
木澍濡使出吃奶的力气,再拔了一次。
古剑稍微动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木澍濡回头看向他们,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拔不动。”
木瀛:“……。”
寒乾:“……。”
寒乾和木瀛同时走上前,同时握住木澍濡的手,只是寒乾晚了一步,木瀛握住了木澍濡的手,寒乾的手握住的是木瀛的手。
两个人的手同时颤抖了一下,同时开口:“放手!”
寒宇:“一起一起,一起拔得更快。”
寒宇对木澍濡说:“木木快点再拔一次试试。”
木澍濡有点恍惚地再次把剑,木澍濡开始拔剑,两人也顾不得争吵,立即专心帮木澍濡拔剑。
天衍大陆最强的两个人,一个还是早就可以飞升的人,合力拔这把剑,哪里有拔不出来的可能。
古剑发出一声鸣叫,木澍濡觉得他一定是在悲鸣,可以说是史上最惨的古剑,被逼着认主,还认了一个修为平平的小渣渣为主。
太抱歉了,木澍濡拿着剑,在心里这么对古剑说,其实他也不想的。
剑鸣更响亮。
木澍濡擦擦虚汗,更愧疚了。
他的手放在额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剑被拔出来的一瞬间,秘境剧烈震动了一会儿,震动停止之后,他竟然能感受到秘境中每一地方的一花一草。
就好像他们都在自己储物镯之中。
他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寒乾和木瀛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是说话,木澍濡只好看向寒宇。
寒宇满意地说:“秘境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