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就像做了一场荒唐的大梦,屋顶外灿烂的星星是看不见了,喻礼却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在一片奇异的梦境里浮浮沉沉。
快要被溺死了一般,半点着不了陆。
等二天醒的时候,眼睛有点睁不开,眼皮很沉还有些痛,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丢脸到哭出来,喻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难以言喻。
他眯着眼左右扫了一圈,脖子有点酸,不能大幅度转动。
屋顶的遮光板被放了出来,厚厚的窗帘将阳光挡得一丝不剩,整个房间暗沉一片,看不出时间。
“唔……”喻礼从被子探手,四处摸了摸,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打开一看……
快十二点了!
然后视线一偏,瞥见了腕上一片刺眼的红痕。
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套上了一件丝质的睡袍,袖口随着抬手的动作微微滑落。
手腕上被握住的指印,细细密密的吻痕……
一直延续到小臂,简直没眼看。
喻礼手肘往后,想先坐起来,结果腰臀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感,酸软不堪。
真的是动一动就牵连一大片神经,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草!”喻礼没忍住低咒一声,但嗓音暗沉,微哑,还有些疼。
更别提已经痛到有些麻木的嘴唇。
妈的,那家伙是匹披着羊皮的狼吧?
喻礼到现在都没法理解,甚至记忆似乎都出现了断层,昨天……
到底是怎么失控的?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在发展,祁湛本来就容易害羞,一羞就从耳朵一直红到胸口。
而且!
他一个瘦弱书生!
平时最大的运动量可能也就是打打篮球,或者参加个一千五百米长跑,连打架都不会的好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跟他那副斯文淡漠的表现一点都不相符,这不科学!
“醒了?”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的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似乎拿了什么。
“难受吗?”祁湛把杯子放下,伸手摸了摸喻礼的额头,没有发烧,才算放下心。
然后伸手,一手环过他的腰背,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人半抱着坐了起来,又把枕头竖起来给他垫在身后,让人靠在床头。
哪怕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体位的转换依旧牵扯到了脆弱的神经,喻礼不由地龇了龇牙,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跟平时打架受伤的那种疼不一样,不是那种点阵式的刺痛,而是细细密密,撕扯般的酸疼。
更别提某个重点部位了。
“喝点水吧。”祁湛眼睑微垂,似乎下意识想道歉,却又在最后关头咽了回去,放在他腰侧的手没有收回去,一下一下轻柔地给他按摩,稍稍缓解了那种难受。
喻礼瞪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甜的。
而且甜度正好,完全不显得腻。
蜂蜜水。
温暖的液体恰到好处地滋润了因为哭喊大半夜,而有些干涸疼痛的喉咙。
“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谈谈。”咕嘟咕嘟大半杯下肚,嗓子和烧灼的胃终于舒服些了,喻礼着急跟他讨论某些敏感问题。
“我是你哥对吧?我比你大,所以昨天那事,是不是有点不对?”喻礼放了杯子,伸手去抓祁湛的胳膊,想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势。
结果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疼得他瞬间苦了脸。
“饿了吗?我做了饭,先吃点东西。”祁湛不动声色靠过去,让那人不至于再牵动伤处。
“哦,是有点饿了。”喻礼摸了摸肚子,这么一说,更加感觉饿得厉害。
能不饿吗?昨晚看完电影就开始胡闹,谁能想到这崽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又高冷又禁欲的却这么能折腾!
大早上错过了早饭,现在都快中午了。
“不对,你别岔开话题!”喻礼瞪大了眼,揪住他的衣袖,打死都不放,“我跟你讲,这件事情很严肃……”
“嗯……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饭,吃完再说,嗯?”祁湛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解救出自己已经皱皱巴巴的衣袖,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然后转身去拿饭。
喻礼:……
感觉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思绪都被打乱了。
但这小孩又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
怎么想怎么憋屈,不应该啊!
那小孩看着文文弱弱白白嫩嫩的……
喻礼偷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表情瞬间狰狞了。
明明刚刚那小孩摁起来还挺舒服的!
正在胡思乱想,祁湛已经端着一个小餐盘上来,一碗蒸得酥烂的米饭,几盘小菜,还有一碗嫩滑的鸡蛋羹。
美食的香味飘了回来,喻礼这些是真的扛不住饿了,避开那小孩给他试图喂饭的手,自己快速扒拉了两口,又嗦了一口鸡蛋羹,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祁湛也就坐在他的床边,安安静静地端着碗陪他吃饭。
平时大部分话题都是喻礼挑起的,现在这么安静,喻礼感觉有些不适应,之前被打断的思路又活跃起来。
“我跟你说,咱俩这事肯定不对,”喻礼嘴里包着一块红烧肉,含含糊糊道,“我比你大,肯定是由我来主导的,更何况你平时都那么容易害羞对吧,哪有我脸皮厚……”
“没事。”祁湛给他又夹了一筷子青菜,不动声色道,“我可以学。”
喻礼瞬间被他噎住了。
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才开始了解那些知识,之前一直觉得时候没到又不想分心,但是!
但可是!
这家伙是怎么会的?!
“说,你是不是偷偷看小黄.片了?”喻礼不满道,“好啊你,不准我看结果自己偷偷研究!看不出来啊你,”
“没有看。”祁湛淡定地握住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轻轻摩梭着他敏感的指腹。
“只是对着你,自然就会了。”
喻礼耳根一红,别开视线不看他。
信你个鬼哦!
老子根正苗红那么多年,在知道自己喜欢上男生之前,对这些东西都是一无所知的好吗?
这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懂那么多。
祁湛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又给他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嘴边。
这事上他还真没说谎,毕竟也是在欧洲生活过的,这些事……
不可能全然没有了解。
“我不管,下次我必须在上面!”喻礼张嘴咬住勺子,还没忘记把这件事说清楚。
“你……不舒服吗?”祁湛歪了歪头,目光澄澈,表情有几分不解,“可是昨天,你抱着我不肯放……”
“草草草草你给我闭嘴!”喻礼差点摔了碗,抖着手把人揪过来,顾不上饱受摧残的腰伤,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真他妈要了命了!
这家伙是怎么顶着这么一张纯然无辜的漂亮脸蛋,说出那么黄.暴的话的?
果然,孩子长大了,不可爱了!
“我不管,我比你大,体力也比你好,这事听我的,知道没?!”喻礼恶狠狠道。
如果忽略他那张嫣红微肿的唇,和仍旧水润润泛着粉的眼睛,似乎更有说服力一些。
祁湛又主动靠过去了些,温热的大掌轻柔缓慢地按摩着喻礼酸痛的腰肢和肩背,力道和速度都拿捏得刚刚好。
喻礼微微眯起眼,也顾不上盘问了,索性翻身又躺了回去,哼哼唧唧地指挥起来。
“往下一点,再下……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旁边一点点……”
“不是这边,另一边……稍微轻一点……”
“嗯……舒服……”
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疲惫的困意席卷而来,喻礼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说着话,就再度睡过去了,甚至都没注意到那只大手一路往下。
位置越来越不对。
祁湛眼看人睡着了,摇摇头,去取了一瓶精油过来,掀起睡袍的下摆。
他的视线划过那条黑色四角内.裤,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紧紧盯着喻礼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而现在,那块皮肤看上去却有几分凄惨。
他眼睫微颤,倒了点精油在掌心,搓热了之后才覆到皮肤上,缓慢地搓揉起来。
喻礼即使在梦里,也舒服地哼了几声,丝毫没有被人骚扰的不悦,甚至极为安心地将腿摆得更开了些,方便那双手按摩。
祁湛眼中尽是满溢而出的爱意与珍视,等把人全部收拾好,确保他下午能起来活动一下,又轻轻在那露出来的半天侧脸上吻了吻。
“嗯……”即使在睡眠里,喻礼也哼唧了一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拽在掌心不肯放了。
祁湛无法,只能把这件睡衣脱了,裸.着上身去浴室把手洗干净,才躺回去抱着喻礼睡了。
“睡吧,我在。”
又一觉睡醒,大概是下午三四点了,喻礼睁开眼,发现祁湛靠在床头看书,而他的手正搂着人家的腰,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人身上了。
“醒了?”放了书,把他的脑袋往上搬了搬,自然地从他颈后伸进去,帮他捏了捏脖子,“等会稍微起来动动,不然明天更难受。”
“哼!”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喻礼就来气,这到底是谁害的?
如果自己是上面那个,肯定比这家伙温柔得多,哪舍得把他折腾到起不来床的地步。
越想越气,喻礼抬起脑袋眯着眼睛就是一口,根本没看清自己咬了哪。
“嘶……”祁湛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那大脑袋往外搬了搬。
靠近胯骨的一块,喻礼鼻梁高.挺,顶在那处,自然是没怎么咬到,但是旁边就是……
极敏感的地方。
再任由他胡闹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虽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有道理,现在睡觉只会越睡越困,但是身上还是难受。
不过比中午醒来好多了,不知道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他被祁湛半抱在怀里,任由那人全方位服务地帮忙换了衣服,又打了个哈欠,才踩着虚软的脚步慢慢悠悠晃下楼。
别墅昨天已经逛过了,没什么稀奇的,祁湛就带他去了后花园。
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看得人眼花缭乱,鼻尖嗅的全是浓郁的花香,不同种类汇聚到一起,倒也不显杂乱。
喻礼就是个俗人,还是个粗人,以前家里的花圃都是有工匠打理的,他从来也没耐心去一种一种辨认清楚。
唯一能叫出名字的,也只有月季了。
这是他母亲最爱的花。
她一辈子都活的像朵骄傲热烈的月季花,明明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非要跟他那个穷小子父亲私奔,好在这一腔爱意没有被辜负。
她是被养得极好的,小心藏在那栋由他父亲一手打造的别墅城堡中,成为盛开得最热烈的一朵。
喻礼的手指从那一朵朵盛开的月季上划过,摘了最大的一朵,小心地把花茎上的刺罢了,扭头朝人招了招手,“过来。”
祁湛闻言,走到他身边,被他摁住了肩膀,“别动……”
然后抬手,把那朵花小心翼翼地夹在了他的耳边。
别说,还怪好看的。
红色的花朵衬得小孩的脸颊越发白皙了,皮肤细嫩得看不到一个毛孔,真的是人比花娇了。
这样想着,手上又闲不住了,勾着祁湛的下巴,邪笑着开口,“哎呦,这是哪家的小美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祁湛睫毛轻轻颤了颤,配合着他抬起头,温声道,“你家的。”
“不如回去跟我当压寨夫人吧?保你吃香……额……”结果他台词还没说完,这人就自动接上了,喻礼卡壳了一瞬,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喻礼瞬间被哄开心了,那点小别扭终于消失,拉着人的胳膊主动靠进他怀里。
站了这么久,腰酸。
这个人工大靠枕还是相当舒服的。
祁湛唇角抿着笑,伸手揽着他的腰,又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了些。
“这花今天不准摘。”喻礼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两人在这花园里消磨了大半个下午,喻礼辣手催了不少花,最后又跑到一棵树下挖了个坑,全部埋了进去。
美其名曰“尘归尘,土归土,好歹还能成为肥料。”
祁湛不知道他这些奇奇怪怪的点子从哪里来的,却心甘情愿陪着他胡闹,心里却在盘算过两天要找两个花匠过来修剪一下。
不然让他那个爱花如命的叔叔看到这一幕,怕是得气的不轻。
等到晚上吃完晚饭,喻礼懒洋洋地不想动,躺在人怀里又看完一部电影,然后就把屋顶的遮板打开,露出外面灿烂的星空。
夏天的天空总是格外干净的,连星星都亮了许多,一颗一颗就像缀在黑丝绒里的钻石。
还会眨眼睛。
喻礼玩着祁湛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捏过,又在敏感的指腹拧了拧。
然后他才发现,这小孩……好像连手都比他大。
喻礼这下来了精神,把人的手掌摊平,又把自己的放上去,细细比对,发现竟然短了快一个指节。
喻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的?
平时吃饭没见他吃多少,手大腿长,就连那处也……
最近好像连身高都开始猛窜,甚至比自己都要高上那么一两公分。
更别提他看着跟白斩鸡似的,却拥有可怕臂力的胳膊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喻礼翻身,逮着人的颈侧咬了一口,磨了磨牙,又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等那人受不住想亲过来的时候,瞬间翻身把被子盖好,“睡觉!”
留下祁湛一个人怔愣在远处,表情有些呆滞。
怀里空了,压着他的温度消失了,唇边还留着一股湿热气息。
这是还气着呢?
祁湛摇头轻笑一声,也翻身躺了下来,自然地把人揽进怀里,又凑过去,轻轻在喻礼白皙敏感的颈后落下一吻。
“晚安,好梦。”
喻礼:……草!
到底谁勾引谁?!
后面几天喻礼终于重新恢复了活力,其实他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本来恢复起来就快,以前就算打架哪里青了肿了,也基本就当它不存在。
更别提这种……连伤都不算的小事了。
不过是想看那家伙满脸愧疚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不由得想耍耍小性子罢了。
不过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件事,喻礼以为是自己上次的警告起了作用,开始暗搓搓做准备,拼命汲取那些知识漏洞。
恐怕比他上物理课都要认真。
然后就按照原先准备好的行程,爬山,游湖,把这一片彻底探索了一遍。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两人却哪也没去。
今天是放分的日子。
这小孩的父母一早就让他去欧洲了,却硬生生被他拖到现在,就是为了陪他一起见证这极有意义的时刻。
“喝不喝水?我去倒一杯……”
“吃不吃水果?我去切个橙子……”
“要不要来根雪糕?我去拿……”
离放分越近,喻礼就越紧张。
他的小朋友,已经在A大等他一年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能说像以前一样,只要顾好自己就好,他也要为小朋友负责,为他们这份感情铺好路。
所以哪怕他可以说有99%的把握了,但是他却承担不起那1%失败的可能性。
“别紧张,没事的。”祁湛自然懂他这种心思,眼疾手快地把人抱过来,强硬地按进自己怀里,“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这段时间的努力。”
“更要相信我。”
喻礼闻言,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软趴趴坐在他腿上,不想动了。
祁湛一手抱着人,一手在触摸板上滑动,熟练地输入喻礼的身份证号和准考证号,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腰。
“出来了,很棒。”
“多少?怎么样?”喻礼瞬间跳起来,整个人扑过去,大半张脸都快塞进屏幕里了。
727!
“哦吼!”喻礼在原地蹦了蹦,又摁着那小孩,捏着他的下巴来了一个热辣的法式热吻。
“新学期见啊,小学长……”
祁湛也很高兴,脸上的笑都明显了许多,不过他看着那分数,还有几分疑惑,“这个分……”
“怎么样?”喻礼笑嘻嘻地跨坐在他身上,勾了勾他的喉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祁湛恍然大悟,这就是喻礼上次说的惊喜。
他竟然真的算着题,跟自己考了一样的分数!
“胡闹……”嘴上斥着,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消不下去,没法板着脸,看起来一点都不严肃。
“你就嘴硬吧你,”喻礼哼哼唧唧凑过去亲他的喉结,“明明高兴得要死,你就想想,今年那些记者采访我的时候,会不会问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问题?”
“什么问题?”
“问啊,这位同学,请问今年试卷这么难的情况下,你是怎么保持这么高分的呢?还有,你跟去年的理科状元考了一样的分数,对此有何感谢?”喻礼装模作样握了个拳放在祁湛嘴边,作采访状。
“那你怎么回答?”祁湛看着他,温柔道。
“我啊……”喻礼又在人的侧脸蹭了蹭,“能维持这么好的成绩,自然是老师教的好了,至于这个同分嘛……”
“荣幸之至!”
祁湛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喻礼,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亮。
像是欢喜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学生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老师有没有什么奖励?”喻礼伸手,挑开他的领口,在那凹陷的锁骨处轻轻摩挲。
“想要什么?”
“晚上……”喻礼凑近在他耳边,压低嗓音道,“听我的。”
祁湛挑了挑眉,轻笑道,“好。”
于是这个傍晚,喻礼就觉得格外漫长,到了晚上吃完晚饭,拉着人出去消食逛了一圈,等到八点多,甚至没了看电影的心思,就急吼吼地把人往浴室推,“去洗澡,洗香香啊!乖……”
然后自己坐在床头,开始幻想等会的美好场景。
奈何毫无经验全是理论知识,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回想那天……那家伙是怎么操作的。
反正……他肯定会很温柔,才不会怎么折腾人呢!
但是这种事根本不能想,越想越上头,等祁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喻礼已经满脸通红,露出来的脖颈都泛着粉,看上去……
分外诱人。
祁湛的眸色又深了几分,扔了毛巾抬脚走过去,然后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摁在了床上。
“瞧瞧这小美人,真招人疼!”喻礼笑嘻嘻地在他脸上摸了两把,“哥哥疼你,不会欺负你的……”
祁湛乖乖地任他上下其手,看起来相当认命。
“说好了对吧?我在上面的!”喻礼扒人衣服扒了一半,感觉不保险,又问了一遍。
毕竟这小孩,不说谎算是最大的优点了。
“嗯。”祁湛笑了笑,乖乖点头。
沉浸在某人的美貌攻击中,喻礼这下放心了,然后五分钟之后,在他准备对人进行什么实质性进展的时候,被那人轻轻在腰侧捏了一下。
瞬间就软了腰,然后一脸惊惧地看着某个本来乖巧的小朋友半撑起身子。
“你要干什么?”
“让你在上面。”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啊啊……”
“魂淡!骗子!”
祁湛摸着那人泛红的脸颊和水光潋滟的漂亮眼睛。
觉得这人果然,就是只妖精。
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