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是一个长得非常反派的男人。
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一定觉得他是反派的男人。
他被义烂带着来到了酒吧里面,在昏暗的酒吧里面打量着这个据点。
他还以为能够策划出那种计划的组织是什么多么庞大的组织。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蜗居在这里。
斯坦因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门口,等待着敌联盟的首领过来。
一直和他接洽的深泽闇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只有今天那边回复了一个嗯。
他有合理的理由相信深泽闇已经死了。
黑雾和死柄木弔从楼上下来,那个由雾气组成的男人他已经见过了,那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应该技术敌联盟的首领。
就是这个弱不禁风推一把就倒的男人?
斯坦因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敌联盟的首领,却又因为USJ事件而放正了心态,觉得死柄木弔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能。
“啊啊——你就是斯坦因吧。”死柄木弔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椅上,脸上还盖着那只青色的手,只露出了两只猩红色的眼睛。
“这里就是敌联盟没有错吧。”斯坦因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进了死柄木弔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面沾满了血腥气,肃杀的气息,还有审视。
“没错,怎么,要加入我们吗?”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斯坦因并没有回答死柄木弔要不要加入,而是反问道。
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和他联络的深泽闇和他聊得还算不错,相信深泽闇在的这个组织不会太让他失望。
可是他并没有见到深泽闇的身影。
这里面除了义烂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死柄木弔、黑雾、和他自己。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杀了欧尔麦特,还有他的儿子。”
“深泽光吗?”斯坦因皱起眉,“深泽闇和深泽光……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深泽闇?那家伙只是一个垃圾复制体而已,是深泽光的复制体,现在已经死了很久了,骨灰都没了吧。”死柄木弔百无聊赖的解释。
提起深泽闇这个曾经的同伴,死柄木弔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
毕竟复制体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比较好。
“……深泽光的复制体?”
斯坦因发现敌联盟这个看起来不入流的组织好像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连复制体这种生物都做得出来。
“是谁杀了他?”
“当然是他的本体。”死柄木弔有些不耐烦了,“到底要不要加入,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斯坦因沉默了一瞬。
“你们的目的,就只是杀死欧尔麦特吗?”
“你不觉得欧尔麦特很可笑吗?”死柄木弔反问道,“每天哈哈的笑着,说着不入流的话,天天多管闲事,啊啊啊!”
一说起欧尔麦特,死柄木弔就暴躁起来。
酒吧的墙上还贴着欧尔麦特的海报,那些海报都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尤其是脸的地方,基本都被划烂,或者是被涂黑了。
就像是小孩子发泄不爽一样,把讨厌的人的脸从照片上抹掉,自欺欺人一般,觉得这个人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太幼稚了!
斯坦因对敌联盟有些失望。
原本因为深泽闇的关系,他愿意过来看一看这个敌联盟,在来到这里之前,斯坦因是抱着也许能够找到同盟的心来的。
可现在看来,敌联盟的老大也不过是一个长得不大的小鬼罢了。
“你们的目的和我完全不同,是我太肤浅了,竟然对你们产生了兴趣,你……是我最厌恶的一类人。”
斯坦因听到死柄木弔的解释之后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要他和这些人在一起鬼混是不太可能的。
原本深泽闇在这里的时候或许还能够让他提起兴趣,可是现在连深泽闇都死了,那就更没有必要。
“要我陪你们这群小朋友抽风?”斯坦因冷哼了一声,手放在了腰间的双刀上,“不具备新年的杀意,有何意义可言?”
黑雾有些无奈。
当初深泽闇为了敌联盟的发展将他笼络过来,本以为斯坦因会促进只懂得破坏的死柄木弔成长……
可现在看来,照这样下去——
“首领,不阻止他们真的好吗?”
原本播放着体育祭直播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屏,上面有几个紫色的字母。
AFO正通过这台电视监控着这里。
“这样就好。”AFO说道。
“光是给出答案,是毫无意义的,要让他自己去动脑思考未知的部分,促进他的成长。”AFO轻笑了一声。“小闇的死亡并没有什么用处呢。”
“您……”
黑雾愕然。
听AFO这个意思,好像深泽闇是被他特意送去的似的,就是为了让他的死亡刺激死柄木弔的成长。
可是死柄木弔并不觉得深泽闇的死有什么可以思考的,甚至觉得深泽闇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办法忍受这个冒牌货一直在他眼前蹦跶。
“所谓的教育,就是你这么一回事啊。”
斯坦因已经拔出了刀,他的双刀刀刃磨得锋利,可以轻易斩断职业英雄的脖子,也可以轻易的砍掉死柄木弔的头颅。
“要想成事,就必须有信念和思想才行,不具备他们的人以及弱者,将会被淘汰,这是注定的。”说这话的斯坦因原本还在门口,可下一秒,他却出现在了死柄木弔的身上。
那两把短刀插进了死柄木弔的肩膀里面,将死柄木弔钉在了地板上。
“所以你才会变成这样。”
斯坦因居高临下的看着死柄木弔,脚踩在他在的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杀意扑面而来。
那把刺穿了他的肩膀的刀就在他的脖颈旁边,随时可以取走他的性命,可死柄木弔不以为意,甚至还有闲心抱怨:“好痛,你也太强了吧……黑雾,快让这家伙滚回去。”
可被他命令的黑雾却也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出了血。
原本出血是不碍事的,碍事的是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
不愧是英雄杀手斯坦因,速度竟然这么快,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他竟然就可以将自己的胳膊划伤,然后控制住死柄木。
自己现在动不了,应该也是斯坦因的问题。
“我的身体动不了。”
斯坦因继续教训死柄木弔,“不管是英雄儿子失去原本的意义,冒牌货遍地横行的这个社会,还是那些毫无意义的在滥用力量的罪犯,全都是我要肃清的对象。”
他这么说着,就移动着另一把刀,想要砍断死柄木弔的脖子,执行自己的正义。
“等一下,这只手可不行。”死柄木弔在刀即将碰到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的时候伸手握住了他的刀刃,“小心没命哦。”
陪伴着斯坦因许多年,杀死过无数英雄的短刀就这么从死柄木弔握着的地方分崩离析,变成了一滩粉末。
“信念?我可没有那种夸张的东西。”死柄木弔的声音提高了些。“硬要说的话……啊,对了,应该是欧尔麦特吧,真想把这个连他那种垃圾都会捧上天的狗屁社会碾的一团粉碎啊!”
说出这种话的死柄木弔透露着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这样的气势甚至压倒了斯坦因,让斯坦因为之震撼。
死柄木弔抓向斯坦因,斯坦因顾忌着死柄木弔的个性一个后跃躲开了死柄木弔。
“深泽闇死了之后可就没有恢复系的家伙了啊,痛死了。”死柄木弔捂着自己受了伤的肩膀,在手上的时候终于想起了深泽闇的好。
至少深泽闇在的时候他们不会受伤之后没有医生治疗。
普通的医生也不是不行,就是普通的医生肯定没有深泽闇的个性好用,还要痛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愈合。
“能请你好好的负责吗?”死柄木弔激动的用指甲抓挠着脖子。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看来你和我的目的是完全相反的。”斯坦因也咧嘴笑了起来,“不过,在‘破坏现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一致的。”
“别胡扯了,滚回去,去死。”在斯坦因准备和他们合作的时候,死柄木弔竟然又开始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我不是你最厌恶的一类人吗?”
“我只是试探了一下你的真实想法,人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显露出自己的本质,是虽然性质不同,但是你的体内的确寄宿有思想,一种扭曲信念的萌芽,你会如何让它抽枝发芽……”
斯坦因将刀插回腰间,第一次表现出乐对死柄木弔的兴趣,“在见证万这一过程后再干掉你,或许也为时不晚吧。”
“什么啊,到头来还是要把我干掉吗?”死柄木弔不耐烦的切了一声,“黑雾,我可不想把这种神经病拉过来当同伴。”
黑雾揉了揉胳膊,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
“弔,只要有他加入,就能让我们战力大增。”
“交涉成立了。”斯坦因对黑雾招了招手,“把我送走,我还有其他要忙的事情。”
斯坦因又问道,“深泽闇……是那个深泽光的复制体对吧。”
“啊。”
斯坦因想着什么时候去和他见一面。
他早就想要和深泽光见面了。
现在体育祭刚刚开始,还要等他单独出门之后才可以对深泽光执行审判。
黑雾将斯坦因送走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包扎用的绷带和药物。
以前有深泽闇在,这些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用,现在他们没有治疗人员了,那就只能自力更生。
“他去找深泽光的麻烦了。”死柄木弔闷笑到,“也就只有他敢去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