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乐天一样,路星也几乎没有与Omega接触过,这种汹涌的情潮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又那么令他激动,浴室里水声还在传来,路星挣扎了一下,还是自暴自弃地把手伸了下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齐乐天的各种样子,身着银色机甲飞上上空的,板着脸呵斥他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要保护他的……
路星低吼一声,释放了出来,望着手上的痕迹,路星苦笑了一下,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对齐乐天这样的人产生欲望,是贪念吧?因为齐乐天实在太像他理想的样子,所以才产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就是这样,只是欲望而已。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穿戴整齐的乐天已经走了出来,俯身对靠在门边的路星道。
路星吓了一跳,慌忙把手藏在背后。
“手怎么了?”乐天伸手去抓,路星原地跳了起来,披着的浴巾掉落,露出明显发泄过的部位。
乐天:“……”小伙子咋回事,想撸叫我啊,咱们可以互帮互助。
路星尴尬得要命,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干脆一言不发地抓起浴巾走了。
乐天:“他喜欢我。”
系统:“……”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什么时候已不感到意外,还有什么时候会进屏蔽,它都已经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乐天:“哎,咋不表白呢,他要不表白,哪会知道有多容易?”
系统:“……”谁知道你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内心里是这种人。
乐天反思自己是不是演得太过,也应该给路星一点小破绽小机会,要不然像路星这种纯情的嘴巴选手说不定在脑海里把已经把齐乐天干得翻天覆地,现实中碰见齐乐天还要规规矩矩地说一声‘长官好’。
晚上,饭桌上乐天还是没看到路星,心道这小子脸皮也忒薄了,没见面的时候不还扬言说他欠草,乐天对卫兵道:“路星呢?”
“他出去了。”卫兵道。
乐天皱了眉,“不是说最近危险,让他不要出去。”
卫兵沉默,路星的权限是很自由的,他要出去,除了齐乐天,其他人哪里有资格拦他。
乐天拨通了路星的通讯,通讯那边却很嘈杂,似乎是在什么很热闹的地方,有人尖叫还有歌声。
路星没有开全息,只有他的声音传来,“长官,我在外面玩。”
乐天:“外面很不安全,回来吧。”
路星沉默了一会儿,“我再玩会,放心,不会有事的。”直接挂断了通讯。
乐天感觉自己仿佛养了个叛逆的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路星人在帝国,只要在帝国,就没有乐天找不到的人,顺着通讯定位,乐天发现路星去的地方是一家卖春馆。
乐天:“……”卧槽,说好的纯情呢!
这家卖春馆是帝国唯一一家合法经营的,乐天犹豫了半天,还是变了张脸去了,店子果然很正规,在门口刷指纹,实名制,未成年的不让进。
乐天没办法了,齐乐天的身份不可能去这种地方,只好悻悻地从排队的队伍里出来了,虽然变了张脸,乐天还给自己戴了帽子口罩,穿了件黑色风衣,他身形纤长挺拔行动如风,经过拐角时却被一个壮汉拦了下来。
乐天疑惑地看向他。
壮汉眼睛盯着乐天露出来的白皙额头,“多少钱?”
那人大概把乐天当成馆子附近卖春的小野猫了,在这里乐天不方便暴露身份,于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滚。”
壮汉没有因他凌厉的眼神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得几乎抽搐起来,乐天能看到他的眼角和嘴唇都在发抖,对系统道:“怎么回事?”
系统:“这人嗑药了。”
这座星球同样有违禁品,服用以后会短暂地兴奋,甚至对攻击性的信息素反向上瘾,这对很多特殊癖好的人来说是干Alpha必用的药品。
乐天懒得理他,刚想绕过去,壮汉出了手想去拉他,没等乐天揍他,侧面突然飞出一脚,将壮汉直接踢进了街边的墙体,发出沉重的‘嘭’声,乐天回过头,“路星?”
“长官是来找我的吗?”路星压抑着怒气道。
乐天点头,“外面很不安全。”
“那么长官就以为自己很安全吗?”路星简直气炸了,因为难以解释的欲望,他来到了卖春馆,但无论是店里的Alpha还是Omega,都不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正当他烦闷地走出店内时,却闻道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还有那个人摸向齐乐天的手。
齐乐天这样的人也是他配触碰的?
乐天觉得路星的火简直莫名其妙,于是拧眉道:“那你呢?卖春馆?那是军人该去的地方吗?”
“去他妈的军人。”路星真是烦透了齐乐天见了他就离不开那几句,仿佛他在齐乐天的心中只有劝他从军一个价值。
齐乐天正要再说,忽然被路星抱住了腰,“你……”在他要斥责的时候,大脑中骤然传来一阵醉意,手脚随着熏人的味道慢慢垂了下来。
路星把人抗到肩上,从精神力中召唤住机甲,直接飞上了天,带着齐乐天来到了一处酒店。
“一间房。”路星冷冷道。
接待人员看了一眼路星肩头看不清脸的人道:“要A试剂吗?”
A试剂正是刚刚壮汉所服用的违禁品,尽管齐乐天现在软得手脚都不能动,身上Alpha的气息还是很浓。
路星瞥了肩头的齐乐天一眼,“不需要。”
乐天:“小星星变得好快啊,刚刚撸一把都脸红的人,这就开房了。”
系统:“……Alpha天生不是承受方,会很痛的。”
乐天:“Alpha不是,我是。”
系统:“……”
‘醉了’的齐乐天不能动弹地被路星扔在了床上,路星对他使用的应该是那天他通讯中所提到的麻醉剂,乐天连舌头都麻木的不能动了。
路星那天确实是把麻醉剂退给了周多,转念一想,市场上突然出现这样的强力麻醉剂,是不是用来针对齐乐天的,最近齐乐天正处在风口浪尖,所以路星还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回来,被周多狠狠地宰了一笔。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路星一直把两片麻醉剂带在了身边。
看着躺在床上因为醉意,睫毛扇动都分外困难的齐乐天,路星心里终于承认了,他之所以一直携带着麻醉剂,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期盼着这样一幕的到来。
冲动之下做是这样做了,路星却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干巴巴道:“长官,你现在还觉得你安全吗?”
乐天说不出话来,要不然一定说,小伙子别闹了,要干就干,别整这些不必要的口嗨流程。
易容试剂的药效到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变成了齐乐天本来的样子,板正英俊不近人情,眼睛因为醉意慢慢地眨着,平常冷酷的眼神此刻也冷酷不起来了,看着很有些可怜与柔情。
路星吞了口口水,发现刚刚在卖春馆子里怎么都没有反应的自己又有反应了,他是真的完了。
路星崩溃不已,在沙发上狂抓自己的绵羊卷毛,乐天看了都心疼,看上去那么蓬松的头发他还没揉过呢。
路星抓狂了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站起身走到乐天面前,眼神很凶悍,像狼一样。
乐天心道: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我是Alpha,很耐干的。
路星凶悍的眼神逐渐柔软下来,甚至带了一丝悲伤,“长官,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乐天震惊,咋还表白上了?房间都开了,你跟我说这个?
路星见到乐天放大的瞳孔,心中苦涩,果然,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ha喜欢上是一件恶心的事情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路星低头苦笑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对不起。”
乐天:……纯情过了头啊弟弟!喜欢就大胆地上啊!
一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人忽然心头开出了一朵花,于是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再狂放,路星站在床前一动不动,高大的影子投在床上,像一张细密的网,没拢住齐乐天,却只拢住了他自己。
路星干涩道:“长官,接下来的事请你原谅我。”
乐天瞬间又兴奋了起来,千万是他想的那件事啊。
路星缓缓地俯身,卷曲的头发轻柔地落在乐天腮边,他蜻蜓点水般地在乐天的唇上亲了一下就迅速起身,生怕久一点,齐乐天就会讨厌他。
乐天:……就这?
路星亲了那么一下,实在是太快了,只感觉到齐乐天的嘴唇很软,与他看上去刚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且似乎太短促了,路星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道:“长官,我能再亲一下吗?”
齐乐天当然没办法回答他,于是他心安理得地俯身又亲住了齐乐天,齐乐天的嘴唇柔软又温暖,身上也散发着淡淡清甜的味道,路星心一横,伸出舌头撬开了齐乐天的嘴。
乐天的嘴唇与舌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路星摆布,而路星像是完全没有经验,他就像小猫小狗一样舔吻着乐天,不带很强的侵略性,却是真的喜欢。
渐渐地,他似乎得了趣,开始吮吸乐天的嘴唇,因为情动,他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明明刚刚对自己说只再亲一下就好,现在就完全舍不得放开齐乐天了,他跪坐上床,把齐乐天像婴儿一样抱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揉搓着齐乐天修长结实的手臂,嘴唇不断地从齐乐天口中吸取津液。
分开时,路星还恋恋不舍地又亲了乐天的嘴唇一下,他半抱着乐天,下面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顶到了乐天的腰际。
齐乐天的眼角、嘴唇因为路星刚才激烈的吻都沾上了一点绯红,他眼皮沉重地扇了扇,从睫毛缝隙里透出一点黑沉沉的光,格外诱惑着路星,于是路星又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喟叹般道:“长官,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