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阿哟,你真是讨厌,干嘛这样说人家。”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傻瓜的样子。”贺一龙道。
“一龙,你家不是没钱了吗?怎么还有钱买自行车和缝纫机啊?”姑娘问。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贺一龙突然身体颤抖了起来,他紧紧的抱住姑娘:“小宝,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分开的,呜呜呜……”
“一龙,你怎么了?”姑娘担心的问。
“小宝……呜呜呜……我们,我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呜呜呜……”贺一龙哭的伤心绝伦,“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那么爱你,你又那么爱我,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你家人为什么不同意?”姑娘伤心的问。“还有,这跟你们家买自行车和缝纫机有什么关系?”
贺一龙道:“自行车和缝纫机不是我们家买的,是别人送的,我爹脚伤的医药费还是厂里预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哦,那人家为什么送你们家自行车和缝纫机啊?”姑娘问。
“哎……”贺一龙叹气,“我爹以前是革命战士,后来受伤退伍,一个月还有二十块的补贴,这事儿我跟你说过吧?”
“嗯。”姑娘点头。一个月二十补贴,还什么都不用干,等于家里有个工人,她就是看中了这点,以后他们结婚,两老的不用他们养,还能拿出钱补贴他们呢。
“这次我爹在省城看病,很多战友去看他了,还送了不少东西呢,还有来我们家里看的,我也是这次才知道,我爹当兵的时候官不小,但是他低调谁也没说。想想也是,如果只是小兵,一个月哪有二十块的补贴啊。”装白莲花的贺一龙无意中真相了一把。
姑娘想了想,觉得贺一龙这话有道理。一般人退伍只拿一笔钱就算了,哪有每个月拿二十块,还拿了几十年的。
“然后呢?”姑娘问。
“然后这次有个军官来看我爹了,还有司机给他开车呢,还叫他首长什么的,那个人见我爹腿脚不便,就给我家买了自行车,我爹说我姆父喜欢做衣服,他又给我们买了缝纫机。他还说什么他的命是我爹救的之类的,说了很多。最后说……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是他一部下的女儿。贺一龙又呜呜呜的哭了,“他说那姑娘父亲也是当军官的,条件好,家里什么都有,不要聘礼,就是看中了我是我爹的儿子,人家又和我爹认识之类的。呜呜呜……小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我眼中,你才是最美丽的花儿,最鲜艳的花儿……就算对方有权有势有钱,那又怎样?我的心都是你的,呜呜呜……”
“一龙,你真是好人,我好爱你。”姑娘心想,贺一龙他爸是个有身份的人,家里还有关系在。但是真假还需要自己去看一看,如果是真的,就算不要聘礼,她也要嫁给贺一龙。理由有四点,第一贺一龙性格软,好拿捏,又那么爱自己,以后结婚了什么都得随自己。第二贺一龙长得好,她就是喜欢长得好的,第三,贺一龙他爹是军人,家里成分好,再加上那些背景的话,还能帮衬他们。第四,他的兄弟嫂子都是乡下人,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他们结婚后,他们家人还不得都看自己脸色!她洪宝宝要嫁人,长得要好、家里条件要好、全家人身份要不能比她高。贺一龙是她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拼着三转一响不要,她也不能放过。
婆家心中有人又怎么样?看谁装的比谁好。
贺一龙的想法是,洪宝宝是个单纯的人,又那么爱自己,家里独生女,以后结了婚洪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岳父还不得提拔他。
两人的想法不同,但目标是一样的。
第二天
顾希骑着自行车去原主娘家了,贺伟军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回到院子里。在院子里对上贺朝中,小孩儿睁大着眼珠子看着自己。
“爷,你今天还去钓鱼捡柴吗?”贺朝中问。
“……去。”媳妇不在家,他分分秒秒都难熬。
“那你快带上鱼竿啊,我还要割猪草呢,我每天要给奶割两箩筐猪草。”贺朝中催促。
“好了好了,你毛都还没长齐,怎么那么多废话。”贺伟军去厨房拿来鱼竿,他这日子比他爹都要舒服。
贺朝中翻了翻白眼,什么毛长齐不长齐的,他又听不懂。
顾希给原主娘家送了20斤的甜糯米酒,20斤的新鲜糯米、20斤的大米,还有两条空间里的大鱼、60个鸡蛋、两只空间母鸡、两罐奶粉。这些东西是出了红旗村,在没人的地方加的,反正他自行车后面有两个竹筐,每个竹筐放着甜糯米酒,空的地方可以放其他的东西。
到了原主娘家,路上遇见的人还不少,顾希这十里八乡最精致的人,就算出嫁了,还是风风火火的引人关注。
如果不是嫁到革命战士家,说不定还会被打成享受的资本主义做派呢。
原主姆父在村口跟人扯八卦,老爷爷嗓门大,说话快,常常一句话不带停的。顾希一进村就听到他的声音了:“阿清……阿清啊……”一边喊着,一边向顾希挥手。
顾希很无奈的骑着自行车过去,心想,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这眼力怎么那么好。
老爷爷身边有不少人,基本都是老太太,或者和他一样的哥儿。在这个年代的人心中,哥儿跟女人一样,所以喜欢跟女人一起聊天,性格也像女人。
但顾希是男人,所以他不喜欢哥儿和女人的群体。
顾希一过去,自行车还没停稳,他们就过来了,对着自行车上摸下摸的。
“走开走开,你们别挡路,这是我儿子,不是你们儿子。”原主姆父从人群中挤过来,“当心点当心,别给摸坏了,摸坏了是要赔的。”
顾希每次看到这个原主姆父,就觉得特别开心。
“姆父放心,这车结实的很,摸两下不会坏的。”顾希道,“就是坏了也不要赔,这是我买的。你如果喜欢,我也给你买一辆。”
“你买的哟?啊呀,我的阿清真是孝顺,孝顺又厉害,自行车都卖了,啊哟,我啊老了,哪里会骑自行车,我就摸摸,摸摸就好了。”原主姆父说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慈爱,还带着满满的骄傲。他把自行车从车头摸到车尾,总算是看到了车尾的东西,又叫了起来,“阿清,你怎么带那么多的东西?你个傻子,你放着给自己和伟军补身体就好了,你拿来干什么?前儿拿来的猪头和猪蹄还没吃光呢,怎么又拿来了?你哟,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女婿对你好,也不是让你这样拿的啊。”
原主姆父的话是要反过来听的,反过来的意思就是炫耀,我儿子嫁得好,我女婿对我儿子好,对我丈母娘也孝顺。
“军哥他知道的。”顾希道,“女婿是半个儿子,女婿家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孝敬您了?他还说拿的不够多呢,本来是他想送来的,但他脚不方便,就我来了。”
“啊哟,伟军真是个好的,我当初还真没有看错他。”原主姆父道。
顾希心道,那是原主和原来的贺伟军干柴烈火,和你这个当姆父的还真没有关系。
“这是什么?”原主姆父指着两个酒缸问。
顾希道:“这是用糯米酿的甜米酒,给你带来二十斤,到时候给几个哥哥家也分些,您是大家长当家的,怎么分就交给您做主了。”
“这……这糯米做的甜米酒?这是哪来的?还二十斤。”原主姆父吓了一跳。
“我自己做的。”顾希道,“和军哥在省城医院的时候,跟医院里的人学的,做了150来斤,现在家里还有40来斤。这些您先尝着,如果您喜欢,过一段时间我再给您送来。”
“啊哟,我一个老头子,哪里吃的习惯这种东西。”原主姆父虽然是这么说,但手却摸着酒缸,一看样子就知道,他喜欢的很。糯米酒之所以是金贵东西,是因为在这个年代糯米比较贵,在这个年代,近一块钱一斤的东西,当然是贵的。毕竟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十五到三十。而且这个年代的人节约惯了,不像后世的人舍得花钱。
“您老了,现在是享福的时候了,儿子有什么东西当然得给你吃了。”顾希道,“你看,还有鱼、大米、糯米、还有奶粉、鸡蛋……”
“啊哟,你这个傻儿子……你这个傻儿子……”原主姆父双眼都红了。
“姆父,走吧,我爹呢?”顾希推着自行车,拉着他问。
“你爹在家呢,在家里做木匠活,打些平常用的家具。”原主姆父道。原主爹是木匠,木匠生意以前挺好的,所以原主一家过的还挺幸福的,也能把原主养的好。
到了家门口,原主姆父大喊:“老头子,阿清回来了……老头子,阿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