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对袁聪的质疑毫不在乎。
他将那串车钥匙放在符纸中间,手上掐着法诀。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几张符纸噗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烟雾将车钥匙覆盖在其中,不过一刹那的功夫,车钥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啧,就是这样?”
袁聪挑起眉头,脸上神色带着不屑,“只是这样的魔术,我去学个半天也能做成。”
“摸摸你的口袋。”
苏燃平静地说道。
袁聪嗤笑了一声,他随手朝口袋摸去,在察觉到口袋里多出来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袁聪怔愣地取出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串钥匙,一串很熟悉的钥匙。
“这是…我的钥匙?什么时候出现的?”
袁聪的眼睛瞪得几乎都快掉出来了。
袁芳愣了愣,随后却是飞快地回过神来,“袁聪,你还不快跟苏先生道歉。”
“我!”
袁聪猛地抬起头来。
他脾气固执,就连袁从英也拿他没办法,可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却只怕自己这个妹妹。
在袁芳的冷眼下,袁聪低下头,跟苏燃说道:“对不起。”
而鲁常存等人已经看直了眼睛,刚才那一幕发生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苏燃身上,这么多双眼睛,如果苏燃真的动了什么手脚,他们没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真相就是苏燃真有那些神奇的本事。
苏燃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将那些符纸收入口袋里。
“苏先生,请您尽快帮忙找出我爸爸的下落。”袁芳语气里带着请求的语气。
苏燃点了下头。
他取下身上带着的大五帝钱,静下心来给袁从英算了一卦。
与此同时。
在徐州城256国道不远处一个小村庄里。
这个村庄还算是富裕,村子里什么都有,超市、旅馆样样俱全。
袁从英睁开眼睛时,就看到眼前一把锋利的刀。
他吓得下意识地往后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他刚才那费力的动作不过是让他自己往后挪动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罢了。
“别动,要是割到你自己,我可不负责任。”
司机没好气地说道。
他手起刀落,飞快地割下了袁从英的一丝头发,将那一丝头发塞入了稻草人里面。
“唔唔唔。”
袁从英拼命地想要说话,可是他的嘴巴塞着一块破布,让他连咽口水的动作都艰难,更不要说能说话了。
“想说什么,求我放过你,还是要给我钱?”
那司机语气随意,他将稻草人放在桌子上,又提起毛笔利落地沾了沾朱砂在符纸上写下符咒,当他落笔的时候,司机的眉头突然皱了下,他抬眼看向西边的位置,惊讶地说道:“这地方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看来是那个大明星,苏辰他们这回还真是没夸大,这人有点儿本事。”
大明星?
袁从英虽然在恐惧当中,可是脑子却还很灵光。
这或许也是那脖子上的剧痛让他维持着理智,不至于崩溃过去。
他说的人是苏燃?!
袁从英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苏燃的提醒起来。
大灾?出入小心?他的瞳孔颤动,原来苏燃说的是这件事!
袁从英现在心里头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要是他听苏燃的话,小心些,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好了,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司机说着话,笑着将符纸贴在稻草人身上。
他转过身来,对走进屋子里的老年人点了下头,“徒弟,把他弄晕,我们换个地方。”
那白发苍苍的老头点了下头,他转过身,似乎根本没看到袁从英眼神中的求助,直接用沾了乙醚的手帕将袁从英弄晕了过去。
“井卦!”
苏燃视线落在测出来的卦象,瞳孔收缩。
“井卦是什么意思?我爸爸在井水边吗?”袁芳连忙问道。
苏燃抬起头,他对上了袁芳的视线,说道:“是也不是。你爸爸已经被人转移走了,他们刚才在的地方是在有井水也有寺庙的地方。”
“那我们也得去走一趟!”
陈安生果断地说道,“这些人转移得这么快,说不定留下了什么线索,我们得赶紧过去。”
鲁常存拍了下脑袋,“我知道那地方是哪里,是关二爷庙旁边的蓝星旅馆。”
“现在就出发。”
陈安生当机立断地说道。
“我跟你们去,袁聪,你照顾好爷爷奶奶。”袁芳想也不想就做好了分配。
陈安生见其他人也没意见,便由着袁芳代表袁家跟了过去。
蓝星旅馆离着公安局并不远,开车十六分钟就到了地方。
一下警车,鲁常存便示意其他人四散开来阻断绑匪可能离开的方向,尽管苏燃已经说绑匪已经走了,但是鲁常存还是要谨慎一些,免得大意失荆州。
蓝星旅馆的老板正在前台玩着斗地主。
听到警笛声,便吓了一跳,等看见鲁常存等人带着木仓进来,老板吓得连忙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带着哭腔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赌博!”
鲁常存等人一阵无语。
陈安生把司机的照片亮了出来,低声问道:“这人在旅馆吗?”
“这、这个人刚才来住了一小时,你们来之前已经走了。”
老板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已经意识到这些警察不是冲着他那几十万欢乐豆的赌博而来的,而是为了这照片上的人。
“走了?”鲁常存和陈安生对视了一眼,这苏燃算得还真准。
“带我们去他的房间,我们要查看一下。”
陈安生说道。
老板连连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房卡,拖着两条吓软了的腿往楼上走去。
“他开得是标间。”
老板边开门边介绍道。
陈安生在确认了房间里确实没人后,啪地一下打开了房间的灯。
小旅馆的灯是昏黄的。
窗户开着,有徐徐凉风吹来,桌子上摆着两个杯子还有一个模样像是小孩子做出来的稻草人。
陈安生带上手套,拿起稻草人,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一抹乌黑上面,陈安生小心地示意其他人拿出个袋子,将稻草人装了进去。
“那房间刚才并不是只有那个绑匪。”
陈安生抵着下巴,眉头紧锁着思索道。
鲁常存点了下头,“陈警官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个杯子的距离太近,如果一个杯子是袁从英的话,那不太可能。”
“嗯。”
陈安生刚点了下头,岳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那个稻草人,脸色严肃地对陈安生说道:“检验结果出来了,那头发是袁从英的。”
“我可怜的儿子啊!”
袁老爷子听到这话,顿时哭着撅了过去。
袁芳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掏出降血压的药,给他服了下去,而后正色对苏燃说道:“苏先生,您既然能找到家父一次,可否找到第二次?”
苏燃眼神闪了闪。
“对方显然是我们行内的人,用术法恐怕是不行了。”他顿了顿,在看到其他人焦急的神色时,犹豫着接着说道:“我有另外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