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酒,阚渊呈跟殷泉在殷文韬的掩护下,直接开溜了。
等大家想起这对新人时。
殷董又掐着时机,出来宣布,牡丹楼八到二十三层在今明两天开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比起闹洞房,当然是闻名不曾见面的八层之上更让他们感兴趣。
要知道,上一次私人空间开放时,还是在殷文韬结婚二十周年。
殷文韬特意花了好几年时间,在空中花园种下一大片珍奇名贵的牡丹,讨妻子商蓉的欢心,商蓉秉持着美好的东西,当然不能只给她一个人观赏的原则,邀请大家一起去看了看。
各家太太小姐们因为这盆高浓度狗粮,集体化身柠檬精,没少回去折腾家里的男人们。
然而没过两年,殷太太生病去世了。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我们去哪儿?”从人群里偷摸跑出来,殷泉激动得脸颊红扑扑的。
阚渊呈观赏车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侧身弯腰。
他突然逼近,殷泉害羞地缩了下身体,大脑闪过某个污污的场景。
本就因运动红润的脸颊瞬间跟充血了一样。
澄澈的眸子立马浮上水雾。
他看着阚渊呈性感的喉结,只觉得脚趾都羞得蜷缩起来了。
阚渊呈没注意到对方脸上的变化,拉过安全带,替他细心系好。
抬头时才瞥见他红通通的脸,还有急促了几拍的呼吸声。
他诧异着,扬起眉。
打开空调,轻声说道:“有这么热吗?”
他觉得气温还行,不算太高啊。
说罢手掌放在殷泉脑门上探了探,“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烫,发烧了?”
满脑子旖旎的某人闻言,似乎想岔了,霎时恼羞成怒,嘟着嘴大声反驳:“……我,我没发骚,你才发骚了。”
阚渊呈:……
“扑哧——”
“不是发骚,是发烧!你这脑袋瓜里整天想的些什么?就那么馋吗?上次没得到满足?”
阚渊呈哭笑不得。
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大部分孕妇在怀孕后因为体内各种激素的增加,性.欲也会变强。难道孕夫也会这样吗?
“乖一点,忍一忍!还有几天就过三个月了。到时候我一定喂饱你。”
殷泉一噎,水眸怒瞪着他。
他哪有那么色?明明是他惹人误会。
“我没有!”
“嗯,你没有,是我想多了。”
“我真的没想歪!”
“嗯,乖!别影响我开车。”
殷泉:……
开车,开尼玛的车呢!!你懂“开车”还有另一个意思吗?
没消停一会。
阚渊呈就发现,身边的小东西今天跟患了多动症一样。
他眉梢跳了跳。
假装没瞧见,目光直视着车子前方。
隔了一会,就听吞吞吐吐的声音说道:“不回家吗?……要去哪里啊?”
他声音低低软软,若有似无的期待,还有显露在外的娇气。
“到了就知道了。”
“……哼,装神秘!”
阚渊呈闷笑。
将神秘贯彻到底。
车子一路从牡丹楼极速驶向南城海拔最高的怀江山。
越往外开,街上的车辆越来越少。
殷泉也认出了这是去哪的路。
“怀江山白日很多游客的,我们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去?”两人身上都穿着结婚礼服,太过正式。
阚渊呈一脸无所谓,轻描淡写道:
“放心,不会有游客的。”
因为他很早就跟怀江山上的景区办公室谈好了,在这一天闭山一日。
等下了车,殷泉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阚渊呈牵着他,由景区工作人员送上缆车,一直到山顶观日台。
“阚先生,您预定的晚餐已经开始准备了,需要的道具也准备好了,是……在观日亭吗?”
“嗯。”
殷泉猛地抬头,一脸惊骇:……什、什么?
道、具???
他偷偷瞥了一眼一本正经地阚渊呈,心如小鹿乱撞,只觉得喉咙发痒,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
这……
要玩那么刺激吗?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肚子了?
殷泉蹙眉,有点好奇,又忍不住担心,眼底满是挣扎。
他想,渊呈应该有分寸吧。
观日亭上飘着轻软的纱幔,隐约能看出,纱幔上是两人的照片,特别俗气地标了两句贺词,大意是新婚快乐吧。
殷泉抿着嘴。
拼命将放飞到没边儿的思绪拉回来,让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眼前的景色上。
嗯。
脑子灵光一现,突然懂了什么叫做“土到极致即为潮!”
“就……看这个吗?”殷泉眼眶红了红,声音艰涩古怪。感动阚渊呈的用心,但想到这份心思有点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学到的。
就哭笑不得。
再想到工作人员说的“道具”……
他强烈怀疑,阚渊呈同时偷窥了他爸和骚包高远的朋友圈!
阚渊呈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样子。
懵了一秒。
慢半拍回答:“不是,等天黑,你就知道了。”
眼眶怎么就红了?
难道猜到自己要带他看星星,被感动的吗?
阚总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被纱幔挡住的天文望远镜。
又偷偷摸了下裤兜里的手机,暗暗琢磨,是不是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将那篇新婚浪漫攻略再看一遍。
答主不是说,看星星是最浪漫的事吗?在星空下畅想未来,对方一定会感动得飞扑过来。
小卷毛这反应……
不太对啊。
难道,是他细节上没有处理到位吗?
“天、黑?”殷泉愣了愣,红通通的眼睛跟着眨了眨,更加茫然不解了。
待瞥见阚渊呈泛红的耳垂时,微微出神——
他又撒谎了?
还是——
跟他一样,害羞了?
阚渊呈瞧着他脸上的红霞,白皙透亮的肌肤上晕上一层醉酒后的深红,看得他心动不已。
于是,他放弃去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而是被诱惑得缓缓靠近。
他一步步压过来,殷泉忙不迭地退后一步。身体靠在带着凉意的亭柱上,脚差点踩空,身体晃了晃。
他赶紧抓住对方的腰。
阚渊呈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撑在柱子上,刚想轻斥他“小心点”。
就察觉到一双轻柔的手正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摸去。
他身体僵了僵。
然后就发现小卷毛越摸越起劲,上上下下摸了两遍后,在他敏感的腰间轻掐了一把。
阚渊呈:“……”
他呼吸窒了窒。
身体板直,像绷紧了弦的弓,随时会崩裂断掉。
“……唔。”他被小卷毛的动作撩得闷哼了一声。
将不知不觉沉迷美色的殷泉唤回神。
殷泉懊恼的蹙起眉,然后摆出一张无辜脸,抬头看着阚渊呈。
“呃,你身材又变好了。”发自肺腑的夸赞道,“手感特别棒。”
傻呆呆地竖起拇指点赞。
阚渊呈心跳紊乱,背脊僵硬。
撑在殷泉耳畔的手臂更加用力,仔细一瞧,手背上的血管微微凸起。
他低头,对上殷泉无辜懵懂的眼神。
“小卷毛,你有没有发现……”
阚渊呈挑眉,微微眯着双眼,盯着他足足看了两三秒。
终于抓住他眼内闪过的一丝得逞后的狡黠。
原来……
还真是故意的。
阚渊呈喉结滚动,呼吸开始紊乱。
他自制力极强,将“诱惑”挤出理智之外,目光落在望远镜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些不断冲撞的急躁,亢奋、渴望通通被压了回去。
但这些情绪就像弹簧一样。
越是压抑,反弹时就越是厉害。
偏偏他强忍着欲.望时,小卷毛却有意无意的勾着他。
阚渊呈咒骂一声。
真是个欠.干的小混蛋。
“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殷泉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想起先前自己出了丑,故意用相同的话揶揄回去。
“嗯,我好像是真的发烧了。”
没想到阚渊呈不按套路出牌。
声音低哑直接承认,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脸颊又烫了起来,只觉得滚烫的鼻息呼呼地,喷洒在他脸上。
阚渊呈看着他躲闪的眼神。
笑骂着,真是个怂包!既要撩,又不敢正眼看他。
思及没有接到通知,不会有人冒然到山顶来。
他也起了逗弄心。
“要不,你帮我量一量,是不是真发烧了?”
殷泉听闻,懵了懵。
不是开玩笑的吗?
怎么量!他也没随身带体温计的习惯啊。
他心里想着,就不知不觉说出口。
然后就被抱了起来。
双脚突然悬空,背紧紧靠在柱子上,殷泉惊呼了一声。
他们两的身高差距并不大,但脚踩不到地的失重感,让殷泉心里很慌,没有安全感,本身环在阚渊呈腰上的双手迅速攀升,抱着他的肩膀。
脚下意识扑了两下,什么都踩不到。
反而脚后跟撞到了亭柱。
痛得他呲牙。
阚渊呈趁势欺近。
一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寻到殷泉的长腿,微微抬起,就让长腿环在他的身躯上。
殷泉目瞪口呆,眼神慌乱,四处乱瞄,生怕有人瞧见他们轻佻,羞耻爆棚的举动。
两人差不多平视着的身高差距,又加大了。
他现在比阚渊呈高上一个头。
撑在肩上的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脖子。
“我,我害怕……”殷泉吞了吞口水,不敢再瞎撩了,“哎哟,我肚子疼……”
“特别疼!”
他努力做出一副疼得受不了的样子。
阚渊呈不为手动,嘴角勾着笑,手掌抚着他后脑勺,往下一压。
额头抵着额头。
“量好了吗?有没有发烧?”
殷泉扯了扯嘴角,刚想说话,突然额头上的温度退去,他正疑惑阚渊呈今天这般轻易就放过他。
下一秒。
唇瓣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阚渊呈进攻性十足,不给他思考反应的机会,叼着他的唇,狠狠吸了两下才松开。
殷泉注意力被击了个溃不成军。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连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也不知道。
阚渊呈牵着他走进亭子里。
领着他走到天文望远镜前,伸手牵引着靠近,从身后环抱着他。
头刚好搁在殷泉肩上,嘴唇缓缓靠近他的耳朵,嗓音低沉:“喜欢看星星吗?”
殷泉一怔,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手触碰到的东西。
这就是工作人员说的,准备好的——
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