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被凌霄那一手割肉的动作吓到了, 在还没被战士拉住去割肉的时候就吓得要说实话,凌霄等的就是这个, 要是铃真的咬紧牙关不说实话, 他还真有一点下不去手把人割成骨架。
她愿意说就行。
凌霄和白獠站起来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 周围的战士们听到铃结结巴巴说的那些话, 愤怒她背叛部落的战士气得脸都黑了, 而还有点相信她不会背叛部落的战士也表情很难看。
尤其是和铃关系好的女人, 战士们当即愤怒又失望的大吼道:“铃,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部落!”
“部落不好吗?首领和神使不好吗?”
“明明我们已经过上了好日子,也没有再被人叫做大脖子怪物,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部落啊!”
有些很伤心的甚至哭了出来, 他们部落这么好,族人们都在为了部落变得更好而努力。该建造石屋的建造石屋,该打猎的打猎, 还有一道雄伟的城墙保护他们。
为什么铃要背叛部落,为什么!
草如遭雷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铃, 满脑子都是铃背叛了部落, 她真背叛了部落。
在那些人纷纷质问为什么铃要背叛部落的时候,她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虫。
难道铃是为了虫背叛部落的?
草在这里想着,那边铃已经在凌霄的审问下开始说了。神使让周围的战士全部安静不要说话, 他们就没有说话, 整个议事厅只有铃和神使, 首领的声音。
铃跪坐在地上, 浑身冷汗的慢慢说道:“虫和一些战士之前被神使和首领赶出了部落,虫是我的男人,我不想看见他在外面受苦,我知道他做错了,就想着能不能在部落里也帮一帮他。”
“之前我们部落建造城墙的时候,虫来找我,说能不能帮一帮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铃捂着脸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神使大人,首领大人,虫是我的男人,他以前没有帮忙救神使大人,是因为他怕自己死了我就没人照顾。”
整个议事厅只有铃的哭声,她一边哭诉一边说道:“神使,首领,我真的只是帮帮虫。他们那些战士在外面的生活很不好过,他们只能回到以前我们住的山洞里,那些战士被森林里其他部落的战士发现攻击,过的真的不好。”
“少说废话!”白獠不耐烦的敲了下手底下的石头,那石头就是普通的石头,一下子被白獠敲了一大块下来,“把你传出去的消息老老实实的全部说出来,不然割了你的肉!”
铃浑身一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獠,然后又看向凌霄。见凌霄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才咬咬牙说道:“神使大人,白獠大人,我就是把我们建造城墙和做鞋子的办法传了出去。”
“炼盐和建造石屋的办法你不是也想说出去吗。”白獠听到这些脸色更沉,冰冷的打断铃的话。
铃哭诉的表情一僵,低声的说道:“这不是没有传出去么……”
呵,消息没传出去你还有脸了!
白獠满脸凶残和狰狞,盯着铃不知悔改的脸高声对周围的战士说道:“各位战士你们也听见了,这个女人为了被赶出去的战士背叛了我们的部落!她把神使教导给我们的,所有能使我们部落变强的办法全部给了其他人,这样的女人我们部落不能要!”
周围的战士们听了铃传出去的那些信息全部懵了下,随即被白獠的那一声怒喝震得回了心神,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铃。
铃也是他们部落里的人了,相处了很久,平时处的也不错,和人的关系也好。现在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叛部落,还把神使交给他们那些东西全部说给外人听!背叛部落!
虫到底哪里好了,贪生怕死,不履行自己的诺言。
以前在山洞的时候,还撺掇其他人别去帮着白獠救凌霄。铃是不是瞎了眼,居然还帮虫!
草闭了闭眼睛,心里一阵失望,果然是因为虫那个战士,铃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看到周围战士的反应,白獠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铃冷冷说道:“那么战士们现在就说说,这样的女人要怎么处罚才好!”
杀、杀了她……
聚集地那边的战士知道这是最好的对背叛者的处罚,然而这个女人是他们相处了很久的族人,一起大脖子,一起从部落里逃出来,一起为了生存挣扎。
要他们干脆利落的杀了她,他们却是说不出来。
山洞这边的战士就干脆多了,尚和通的声音最大,他们大声叫道:“杀了她!杀了这个背叛者!杀了她!!!”
他们的命都是神使救的,现在神使为了部落天天忙碌,一会儿想出一个新办法,把他在神那里学习到的东西全部教给他们部落,让部落变好。
这个女人倒好,竟然敢把那些信息教给其他人,还是偷偷的给!背叛部落!
在没有得到神使的肯定之前,这些办法都不准传出去!
山洞那边的战士叫着杀了铃,聚集地那边的战士沉默。白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眼神沉了沉,果然只有从死亡边缘回来的战士才是最听话的。
凌霄救回来的那些战士才是忠心耿耿的,而聚集地那边的战士还没有把他们当做是辽都部落的战士。
壕和战沉默了下,也高声喊道杀了铃。
白獠面色沉沉,他侧过头问凌霄的意见,是杀了铃还是用其他的办法处置,就见到凌霄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霄不喜欢杀人,心软,上次杀了神鸟部落的那些人凌霄虽然说没事,但白獠一直都隐隐的感觉到那段时间凌霄的情绪有些低落。
现在白獠也以为凌霄是下不了手,他心里隐隐有些急躁又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凌霄就不能下手杀人?铃是他们部落的背叛者,为什么凌霄就不能下手杀了她?
就在白獠忍不住问凌霄的时候,就见凌霄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通,尚,你们两个把铃抓住。土你按着铃别让她挣扎,木你拿起骨刀先削一块她的肉。一会儿我说削,你再继续削。”
什么?为什么还要削肉?
铃惊了,但通和尚已经走了出来把她趴着按在地上,土在一边辅助,他把铃的手抓了一只出来,木拿着骨刀在铃的手臂上比划了两下就狠狠的割了下去。
“啊——!”
只听见铃惨叫了声,木的骨刀上就挂上了一片透明的肉。战士们都是拆解野兽的好手,凌霄示范过一次他们就不会出错。
土木两战士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铃背叛部落的,还跟了那么多天,早在发现铃背叛的时候就想杀了她,只是被神使阻止了。现在有机会了,土木两战士压根没有其他聚集地战士那样不舍得下手的复杂心情,他们听到凌霄说动手只觉得痛快。
“神使,我割了一片下来,要不要再来一片。”木站起来,狠狠吐了一口压在心里好几天的浊气,饱含期望的问。
凌霄微微摇头,从上面走下来,蹲在铃的面前:“铃,你还不说实话吗?”
实话?
白獠一惊,连忙也重新下来拉着铃的头发强迫起她抬起头,怒喝道:“你居然没有说实话!”
铃也惊住,她被割了一片肉的胳膊那里火辣辣的疼,红乎乎的肉暴露在空气里,疼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身体被人按着挪不开,头发又被白獠抓着,铃的眼泪疼得都掉下来了。
“不要,我疼,神使,首领,我疼,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没有说假话,你们饶了我吧。”
饶了她?
做梦呢。
白獠一脸狰狞和狠辣,凌霄在心里缓缓摇头,只觉得好笑。
他低头对铃说道:“你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你传递出去的消息都说出来,我就不折磨你。我们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神、神使你说什么。”铃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凌霄懒得理铃的嘴硬,慢慢说道:“我看过土捡回来的兽皮,兽皮上面说让你再把部落里的其他消息传出去,你接着就画了石屋的建造和炼制细盐的办法。但之前的兽皮我也看了,你传递消息的人是虫没错,可是虫却没有回到聚集地之前的山洞里。兽皮上面写着他们要在凛冬的时候攻击我们部落,让你继续收集消息,如果仅仅是虫那几个战士,你告诉我,他们哪里来的底气攻打我们部落?”
其他人还不知道神使为什么说铃没有说实话,因为在他们看来铃说的就是实话,她为了虫把部落里的消息传递出去,想让被赶出去的战士活得好。
然而此时听了神使的话,他们才发现原来神使看过铃之前的兽皮从上面分析出来了很多信息。
土和木震惊,他们也看过那兽皮,怎么没有发现其他的信息。
铃也瞪大了眼睛,顾不上疼痛直直的盯着凌霄,明明一副震惊的样子却仍旧嘴硬的说:“不、我没有,我就是给虫递的消息。”
真是嘴硬,凌霄心里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没有了,他从腰间抽出来一沓兽皮,眼神冰冷。
“画图交流这个技能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以为你上面有些隐藏的信息我会看不见吗?在你前几张兽皮上,都画了一个颜色奇异的小方块,我一直在思索那是什么方块,石头,还是别的什么。直到刚才你说把建造了城墙的办法说了出去,那么这个方块代表的就是城墙的意思吧。”
“但如果你真的只是传递城墙的建造办法出去,那么为什么收到的信息上面会着重画一个方块?这就意味着你告诉了他们关于城墙的一些信息,并且做了特殊的标注,于是在他们找到了之后才会重新画一个代表那颜色的方块回来。”
凌霄越说,铃的表情越加惊骇。
凌霄再换了一张兽皮继续说道:“这一张兽皮,画了我们的城墙,大地,大地还用其他颜色弄成了白色,这是代表凛冬的意思吧。城墙外面画了几个人,那几个人可以代表真的是几个人,也可以代表是一群人。铃你说的是为了虫过得好才把我们部落的信息告诉他们,那你告诉我,如果是为了让你确认他们过得好,那么来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要来一群,还带着武器?”
“城墙,一群带着武器的战士,还有凛冬,你说这不是凛冬攻打我们部落我不信。虫是不是没有回到聚集地,他是不是选择了一个部落加入,想趁着凛冬的时候攻打我们,占领我们的部落,说!”
“我们的部落是不是很好?有城墙不怕野兽攻击,现在还有大房子,也不怕挨冻。那些人知道我们城墙出了问题,袭击轻而易举吧!”
凌霄嘲讽的说道,随着他说话铃的脸色也连连变化,连疼都顾不上了,其他战士也一脸惊骇和后怕。
凌霄手里这张兽皮的信息其实得结合上一张兽皮和铃的供词才能分辨出来,如果没有上一张兽皮那么他也不敢确定。当然,即使是确定了,那也得试探一下。
于是凌霄就让木割了一块铃的肉,趁她害怕疼痛的时候连着逼问,如果铃没有说谎,那这一块肉就是给她的惩罚。可铃的表情变化了,原始人还没有经过厚黑学的洗礼,演戏不到位,表情管理得一般,凌霄基本上就确定铃有事瞒着。
而且那件事,还是事关他们城墙的。
“那么现在,你肯说了吗?”凌霄问道,铃苍白着一张脸咬紧嘴巴不说话,凌霄语气冷了对木说道,“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木,再割一刀。”
木气得要去割肉,半路突然被白獠把骨刀拿过去了。白獠听了凌霄的分析气得手都有点颤抖,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要脸!他拿过骨刀亲自操刀,他的力气比木大,下手更是快很准。
白獠杀野兽的时候不会心软,割铃这样女人的肉更不会心软。
凌霄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从小教育的就是对女孩子要谦让,对她们好一点。所以让他直接对铃下手他还真的有点下不去手,但看着铃不知悔改,死活不说,他有再好的忍耐力也被消磨完了。
这个世界的女人,和现代世界的女人不能相比。当然,现代社会的女人也不是全都心地善良,她们之间也有自私自利的,然而那个时代有那个时代的惩罚方式,在这个时代,或许血淋淋的教训才是最直观的。
铃身上的肉很快就被白獠割了好几块下来,白獠可不客气,肉割的又大又厚,几刀下去,她的手臂上全是鲜血。这个时候了铃竟然还不说,还挺硬气。
凌霄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让木他们四人把铃抓下去继续割肉,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时候停止。
白獠还气得发抖,凌霄握了握白獠的手吩咐周围的战士全部出去找城墙的漏洞,只要是发现一点不对的地方都要说出来。
凌霄也觉得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是战斗的时候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带着战士打仗,却后方失火,被人窝里反,这种滋味真的是特别的难受。
白獠的感觉和凌霄的也没多大的区别。
议事厅外全是铃的惨叫声,凌霄和白獠不想听,就一起去找城墙那边的漏洞。然而那个漏洞或许是真的很隐秘,加之是晚上,他们不知道大概位置,一群战士在那里翻找了许久都没结果。
凌霄和白獠心情有些烦躁了,白獠甚至是想冲过去把铃杀了,但不行,他们还有信息没问出来。就在众人都火冒三丈的时候,凌霄和白獠这里迎来了一个人。
“草?”凌霄疑问,“你来找我们做什么。”
草的表情不太好,她低声说道:“神使,首领,我找到了那个漏洞。”
接着又来了好几个战士,他们都脸色难看的说他们也找到了那漏洞。
草因为比较关注铃,所以铃和虫说话的那几天也知道她弄错了石板的事。而在那边工作的那几个战士最开始没想起,最后也想起来了,似乎之前铃弄错过建造城墙的石块,那几个石块和其他的石块不同,没那么坚硬,那么那个漏洞是不是就在那里呢?
草那个几个战士一前一后的来了,他们带着凌霄和白獠往那边的墙壁过去。走到那里,他们就把之前铃为了隐藏和虫说话的动作,建造城墙弄错石板的事说了。
他们上前一步指着距离地面一米高的一片城墙说道:“神使,就是这里了,那里的石块和周围的石块不是一样的。”
那是一片高一米,宽两米的区域,如果那一片真的被打破了,那么一个成年战士横着能轻易穿过来。
“这石头是最初我们用来建造城墙的石头,没有后来的石块坚硬。之前的那些石头都做了地基陷进地里去了,我们知道城墙要很坚固,所以就把这几块石头放到一边没用。结果那天铃来的时候就把它用了,后来等我们发现已经粘得很紧不好弄下来,就没管它。”
建造城墙之前凌霄也让人用石头打了地基,那地基的石头是最开始他们从部落那里的石山开采出来的石头,坚硬度一般。那边开采出来的石头不多,凌霄就用来打了地基,埋一半露一半,随着城墙越建越高,之前的石头就沉到了地里。
城墙的坚硬度要很高,于是那些石头就不能用了。战士们也知道,多余的几块就随便扔到一边,但却没想到被铃用了。
铃是故意的,作为部落里的人她不会不知道那石块不能用。
她是女人,战士们不好怪她。现在爆发出了背叛这事,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白獠,你上去捶一下那几块石头。”凌霄盯着眼前的石头对白獠说道,白獠轻轻点头,走过去扬起拳头狠狠对着那一片城墙捶了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那城墙那里就轻易的掉下来了一块石头,“凌霄,这石头不行。”
果然就是这里了。
但凌霄不放心,把所有的战士都叫了过来,问他们别的人有没有见过铃的不正常行为,有的就全部说出来。
那些战士想了想缓缓摇头,说都没见到过。
但是没见到过就不代表铃就没趁没人的时候来做手脚,凌霄便让战士们再去找。这个时候,土木两战士也来了,他们说铃终于招了。
最初铃还嘴硬,后来在她的一条胳膊的肉要割完了,她都还没死的时候终于崩溃了,哭喊着说了城墙的漏洞在哪里,还说了她和外面的人怎么交流的,以及虫真的没有回到聚集地山洞,而是加入了大森部落。
凛冬想攻击他们部落的就是大森部落,但是大森部落为什么选择凛冬攻击他们铃不知道,从铃的嘴里,她就是想着等部落被攻击掉了,她就能和虫重新在一起。
部落的城墙很好,石屋也很好,还有食物吃,虫回来了,她和虫就能过上好日子。
土木两战士也聪明,他们生怕铃像之前那样还有没说的,把全部都给问清楚了,甚至还包括她什么时候和加入了大森部落的虫交流,把兽皮从哪儿扔下去,一点都没放过。
幸好的是漏洞还真的只有一个。
至于为什么大森部落选择会在凛冬攻击,凌霄倒是有个猜测,第一他们部落还有神鸟,神鸟离开的信息还没来得及被铃传出去,或者是她还是敬畏神鸟不敢传,第二便是凛冬所有人都在屋里猫冬,那个时候袭击最能出其不意。
凌霄和白獠听得点头,突然他们皱了皱眉问道:“你们两个都过来了,部落的战士也都在找漏洞,那铃谁看着的?”
土、木犹豫道:“神使,首领,铃应该逃不了吧。”
城墙有门,怎么就逃不了了!
凌霄头疼,赶紧带着战士们回部落,他们回去一看,绑着铃的那根木桩上已经没有人影,只有一滩血迹。
铃真的跑了!土和木一阵自责。
就在这个时候部落远处的森林里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虎啸声,还有鸟刺耳的鸣叫声,凌霄和白獠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就把白和小怪兽忘了。
刚才他们吩咐战士们去检查漏洞,着急城墙也就没注意到白和小怪兽没跟在身边,现在想来白和小怪兽一直待在部落里暗中看着铃。
土和木两战士疏忽走了,白和小怪兽这不就趁机行动。
他们分析着,果然没多久就见到白嘴里叼了一个人回来,小怪兽飞在白的身边。它见到凌霄就冲了过来,而白则是慢慢的走过来,接着啪的一声把铃从嘴里扔了下来。
铃已经死的透透了,浑身血洞。
铃死了,她嘴里的话也问了出来,可这件事并不代表就结束了。
凌霄和白獠谨慎为上,让战士们连夜检查了一遍还有没有其他的漏洞,发现真的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而至于那个被发现的漏洞,凌霄让那些战士别修补,先留着,他有用。
面对众位战士的疑问,凌霄只是说道:“既然大森部落想从那个洞里进来攻击我们,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我要在那片城墙下面做一个陷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同时,为了不让大森部落那边知道他们的内奸已经暴露,凌霄就找了一个身材和铃差不多的女人扮作铃继续传递消息。
那消息还得往好了说,他们部落这儿好那儿好,好的不得了,把大森部落诱惑得必须来攻打他们!放饵让大森部落咬得死死的,不然他做的陷阱不就是白做了!
一夜没有休息,第二天战士们没有精神和力气打猎,整个上午辽都部落的战士们都在休息,到了中午才起来。
白獠要带着战士们去远方寻找野兽群的踪迹,而凌霄则在部落里看着小别墅的建筑和制作城墙下面的陷阱。
凌霄给白獠准备了许多煮熟了的肉,叮嘱白獠小心。要是实在找不到野兽群那就回来,灰岩森林很大,没道理他们真的找不到吃的。
送走了白獠凌霄才一拍脑袋,昨晚因为铃的事费了很多心神,他都没告诉白獠神鸟部落首领和大巫的事。
那两个人不能留,但部落处理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和大巫,需要有首领在才能祭祀杀人。凌霄不想遵循那些规矩,但尚和通都劝凌霄忍住,他是神使,不能破坏了神的意思,他就只能忍下来。
算了,神鸟部落还有这么多奴隶,就先留着那两个人,不然杀了他们这些奴隶暴动才是麻烦。只是想着那两个人凌霄就觉得不顺眼,于是就让尚和通找人把他们盯着,关在山洞里不能出来。
做完了这些事,凌霄就想着要做什么陷阱。
与此同时,大森部落。
大森部落放在辽都部落外面的探子快速跑进了原的帐篷,他快速说道:“首领,我刚刚看到白獠带着一群战士出了辽都部落,他们往草原的另一边去了,肯定是去找野兽群。”
灰岩森林的野兽已经全部被大森部落控制在手中,辽都部落想要吃的,就得去远方寻找野兽群。
原听了,哈哈大笑。结果他刚笑两声,腰侧的伤口就继续作痛。他的脸沉了下来对那探子说,“继续去盯着,看他们回来的时候死了多少战士!带回来了多少野兽!”
去远方狩猎,很容易死很多战士。原打的就是这主意,先消耗一点辽都部落的战士,等他们凛冬攻打的时候,战斗难度就会降低,同时,他们凛冬的食物还会多很多。
那探子听了吩咐转身走了,原便吩咐身边的雕,不耐烦的说道:“把小河部落的大巫给我抓过来,我的伤口还在疼,她怎么给我治的!这次要是治不好,我就杀了她!”
雕连忙点头,急切的说道:“首领,我这就去把小河部落的大巫抓过来。”
雕担心原的伤势,掀开兽皮就跑了出去。没多久,他手里就抓了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婆子进来,那老婆子见到原吓得浑身颤抖,全无在小河部落族人面前的威风。
“原首领,你的这伤口我用神水治疗的,战士们都是这样治疗的,外面的伤口好了,再等几天里面的伤口才会好。”
“闭嘴!”原暴戾的打断小河部落大巫的话,“以前那个老头子给我治疗的时候就没痛这么久,是你没用!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的伤口要是还继续痛,那你也就别回小河部落了!”
小河部落的大巫身体抖得更加剧烈,连连点头,颤着嗓音说道:“原首领,我这就去找那个老头儿,他一定有办法让你的伤口完全好的,我这就去。”
小河部落的大巫说完,原冷哼了声,才让她滚。
等那老婆子一滚,原就问雕他有没有得到新的消息,雕说:“昨晚那女人没有来,可能是辽都部落现在还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出来。说起来首领,那个神使居然还能想出鞋子这东西。”
他们部落从铃那里得到了消息,也跟着用兽皮和草绳做了兽皮凉鞋,现在部落人手一双,穿着出去打猎跑得快,脚底板也很舒服。
原不可置否,他摸着脚底的凉鞋充满掠夺意味的说道:“等我们打下了辽都部落,那个神使可以留着,正好当我们部落的大巫。”
“好,首领!”雕笑着附和。
“雕,记得下次和那个女人兽皮交流的时候,记得问她部落里的神鸟什么时候走。”原说道。
雕记下来。
神鸟不走他们到了凛冬去攻打辽都部落也不会成功,只有神鸟走了他们才会成功。
“还有,等会儿等小河部落的大巫走了,你一定要把那个老头儿拉出来。我们部落的神鸟走了,神蛋还没来,让他赶紧祭祀。”原满目阴沉的说道。
之前他看到白獠他们的神鸟,就找小河部落的大巫祭祀过,但过了一个晚上,神蛋还是没来,祭祀的那战士尸体也还摆在祭台上。
原猜测是不是小河部落的大巫不行,得他们自己的大巫才可以,便吩咐雕。
雕这次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有些踌躇的说道:“首领,那个老头儿从来没有答应过祭祀。要不我们再找找其他部落的大巫来?要不是神鸟部落被打败了,我们就能找神鸟部落的大巫来祭祀。”
以往他们部落的神鸟都是神鸟部落的大巫祭祀来的,可惜现在神鸟部落被打败,而神鸟部落的的大巫和首领肯定也被杀了。
听到雕这么说,原手掌用力生生捏碎了身底下的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辽!都!部!落!”
另一边,小河部落的大巫加快速度在大森部落快步行走,然后走到了一个山洞面前。那山洞正是之前雕一行人抬着原经过的山洞,此时的山洞和之前的山洞又不同,山洞外面的树枝更多,还放了一块石板挡在外面。
这让里面的那个人绝对突然伸不出手来。
小河部落的大巫走到这里,她的表情又恢复了高高在上,情绪平复了下来。她面对原的时候是一个表情,面对其他人又是另一个表情。
她这会儿就带着一脸嘲讽的走到山洞口,抬高声音喊道:“丑,我来看你了。”
山洞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小河部落的大巫一阵愤怒,放低了声音威胁道:“丑,你若是不理我,我就会回到小河部落诅咒大森部落!你是大森部落的大巫,你能眼睁睁看着大森部落被我们诅咒?”
这次小河部落的大巫说完,山洞里终于响起了声音,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急切说道:“春,我不准你这么做!”
小河部落的大巫笑了出来,志得意满的阴森说道:“要我别这么做也行,那你就告诉我你的神水是怎么做出来的。你还不知道吧,大森部落的首领原受伤了,疼了好几天伤口都没好完全,你是大森部落的大巫,你们部落的首领就该由你来治。”
“在大森部落的旁边的神鸟部落建立起来了一个特别高特别长的东西,普通战士根本进不去。神鸟部落一直都是大森部落的对手,原的伤口要是不好,大森不落可能连这个冬天都撑不过去。”
怎么会这样?大森部落怎么会撑不过一个凛冬?
山洞里面的老人急了,他连忙跑到洞口着急的问道:“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没有骗我!”
“丑,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骗你。”小河部落的大巫真诚的说道:“虽然我们对神鸟的态度不同,但是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
“你要是继续藏着掖着不把神水的制作办法教给我,你们部落的首领绝对会死。他没有力气带领战士出去狩猎,大森部落真的会被其他部落攻打,灭亡。”小河部落的大巫继续欺骗丑。
丑艰难的从树枝堆积的山洞口里伸出一只手,挥舞着刮出鲜血的手抓住了春的手臂,急切说道:“我说,我说!你一定要治好我们的首领!”
半个小时后,小河部落的大巫心满意足的记住了新的神水配方走了。
丑可真蠢,他被关得太久了,久到他早就不知道现在的大森部落早就不是以前的大森部落,大森部落怎么也不会在凛冬的时候被饿死,小河部落也不是以前的部落,就是她这个大巫也不是以前的大巫了。
春和丑是一起长大的,他们是各自部落里的巫医,两人长大都继承了部落里的大巫位置。
但春和丑不同,春坚持认为神鸟能带领部落走向繁华,应该说灰岩森林的部落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丑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神鸟会带领部落走向灭亡。
如果没了战士,部落怎么会变得强大?
于是,在丑一次又一次的不祭祀召唤神蛋的时候,他就被当年大森部落的首领关了起来,那年他才二十岁。到了原上位,原问他是否能祭祀召唤神蛋,丑继续拒绝,他不仅拒绝还一个劲儿的对原说这是错误的行为。
于是丑继续被关,就一直被关到了现在,关到他即将死亡。
大森部落的前首领不放弃,他找到了神鸟部落的大巫,用高昂的代价祭祀召唤神蛋,最后成功了。神鸟部落的大巫回去祭祀,也同样为他们部落召唤到了神蛋。
到了原这里,大森部落同样如此,直到他们的上一任神鸟消失,神蛋再也没有来。说来奇怪,自从大森部落和神鸟部落召唤来了神鸟之后,其他的部落就再也没有过神鸟了。
如果凌霄在这里,多半能告诉春答案,因为他们这两个部落能提供很多的人肉给神鸟吃,神鸟不在他们这边住在哪边住。
于是短短几十年的功夫,整片灰岩森林的势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森部落和神鸟部落脱颖而出,其他的部落变得弱小,被剥削掠夺,再也不能威胁到大森部落和神鸟部落。
如果春面对的是其他部落的大巫,她绝对骗不到人,但如果那人是丑,可就不一定了。被关着不准出来不准人和他说话,几十年的关押已经让丑分不清现在灰岩森林哪个部落才是最强大的部落。
神水不是神赐予的,而是一任又一任的大巫传给下一任的大巫才有的,至于来源已经不清楚。但神水很好用,而每个部落的神水效果又不同。
但是既然这么好用,就很有可能真的是神赐予的,不然为什么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春之前一直觊觎丑手里的神水配方,现在总算是有借口得到神水配方。
晚上春把神水配好了,清洗了原的伤口,看原的表情比之前好多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她要赶快回去再祭祀,大森部落还没有神蛋,她再努力一下,一定能让他们部落有神蛋!让他们部落也变成强大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