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最珍视的宝贝主动要求“让我属于你”,没有哪个alha会不动心。
谢嘉恕鼻尖拱了拱萧临屿的后颈, 厮磨着那一块细软的皮肉, 暗哑低声说:“现在还不行。”
萧临屿在他的亲昵和放肆中,神思慢悠悠飞到天上去。
“为什么?”他呢喃道, “我不怕疼。”
他不傻, 知道标记对于oga来说必然要承受很多的痛, 很多很多的痛。但疼痛带来的恐惧, 是最浅层次的。很多oga真正害怕的是人格上的附属, 害怕自己会因为标记失去自我。
这些担忧对萧临屿来说全部是多余的。
“哥哥, 我信任你。”萧临屿把滚烫的脸埋在谢嘉恕的肩上,贴着他粗糙、冰凉的衣料,含混不清地说, “把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谢嘉恕无奈地说:“完整标记需要至少两个礼拜的时间, 最妥帖的环境, 而且必须在发情期内完成。”两个礼拜只是教科书上的平均时间, 实际上每一对的标记时间都不一样, 而根据他对自己的了解……这个时间完全是往少了说的。
谢嘉恕额头抵着萧临屿的, 低声道:“不应该这么匆忙。”
萧临屿瞪视着他:“两个礼拜……”他不甘心地移开眼睛,嘟囔道,“但我现在就想要。”
谢嘉恕:“……”
萧临屿盘起腿蜷在椅子上,苦恼地低着头数地面上爬过的褐蚁。他觉得自己准备的挺好了,alha一再的拒绝只会让他怀疑自己作为oga的魅力。
他有点沮丧。
“如果我现在在发情期呢?”萧临屿说, “那你就不能拒绝我了。”
谢嘉恕摸摸他的头。
萧临屿抗拒地躲开:“你别这么摸我, 别像对小孩一样对我。”他站起来, 想回到屋子里去了,这里的日光晒得他浑身发热。
谢嘉恕跟在他身后,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他从背后抱住萧临屿,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
“别怀疑我爱你,宝宝。”谢嘉恕低声说。
萧临屿对这个声音一点抵抗力也没有。“那就咬我。”他说,“我们都已经……为什么那样你都不?”
他在他怀里转过身,注视着alha的眼睛。
“大部分事情都不存在一个完美的时机。”萧临屿退后一步,他伸手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然后是下一颗、再下一颗……谢嘉恕眼睛猛地眯了起来,但这还不是全部,oga再退一步,他所有的皮肤敞在照进室内温和的光晕里,微亮,晃得谢嘉恕倒吸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谢嘉恕无法控制地向前走去,但他向前一步,萧临屿就又后退一步,始终和他保持着那么一步的距离,“你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要你。”萧临屿没有正面回答他,一直退到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边,背抵上冰凉的墙壁。他向谢嘉恕伸出手去,清晰的说:“哥哥,做吗?做吧。”
他闭上眼睛,在谢嘉恕忍无可忍地低头要吻他时抱住alha的肩膀。
萧临屿一手拂开那些碎发,雪白的后颈上印着一个不明显的吻痕,过于白皙的皮肤在暖光里近似透明,血管呈淡青色。
alha听觉本就灵敏,这刹那,两个人的心跳声,紧张的吞咽声,呼吸声……全是乱的。
暖橙色的日光从天窗射下来,穿透黑白相间钢琴格一样的镂空楼梯,在墙面和地面上投下一片栅格状的影子。玄关到楼梯口一路散落着两个人的衣服,多数是oga的,楼梯扶手上搭着alha随手丢下的外套。几颗匆忙中扯掉的扣子撞击在墙上弹落下来,从七八级台阶上往下蹦,如同音符敲击着那些栅格状的琴键。扣子落地清脆的弹动声,窗台微微摇动的风铃声……
谢嘉恕把萧临屿死死抵在自己和墙面之间,力道大得对待想要逃走的猎物,即便这只猎物是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咽喉。
alha用犬齿叼着那一块皮肉反复吮吸,萧临屿茫然地抱着他的肩膀,眼睛看着窗外落日晕黄的光,世界是金灿灿的,一片迷离。
他不知道alha到底是哪一刻咬下去的,从腺体被咬住撕咬吮吸那一刻起,神智就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茫和颤动。好似被什么东西彻底迷惑了心神,又像是灵魂被注入了令人上瘾的药剂,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倒仿佛是在被给予神的恩赐。
这样也对……
我的alha……萧临屿迷乱地想,我的神……
“嗯……嗯……”犬齿深深刺进去他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汹涌的alha信息素灌入骨血,顺着血管和神经元走遍全身,完成一个霸道的主权宣誓。
痛……还是痛的。但没有那个时候痛……缓过来一些的萧临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他感到颈后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舔他。
谢嘉恕沉默地清理着被他咬出来的伤口,犬齿对腺体的撕裂是穿透性的,伤口在ao信息素的作用下并不会 流太多血,但它看起来就是如此的触目惊心。alha用舌头一点点舔去血迹,然后把他的oga小心地抱起来。
他抱着萧临屿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
萧临屿始终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躺下来时把alha也带了下来,谢嘉恕只来得及撑住床面不至于压到他。
萧临屿眯起眼睛感受着alha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分散开,从狂暴到趋于稳定的感觉,让他觉得平静、幸福。
只是这样就已经如此幸福。
虽然这不是完整的标记……萧临屿唇角弯起来,他收紧胳膊在谢嘉恕耳畔轻声说。
“哥哥,我是你的啦。”
谢嘉恕怔怔地看着他,好似听懂了又好似只是单纯的看呆了。这是我们家的小孩,谢嘉恕心想。我把我们家的小孩变成了我的,我的……只属于我的。
标记改变了什么?他曾经非常害怕ao吸引,ao标记这种凌驾于人的神智以上的本能,可是整个过程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涉及到掠夺、侵略、征伐、侵占、强迫、暴虐的负面情绪,一切都太好了,好得超出他的想象。
他亲了亲萧临屿的唇。
“我真是想多了……”谢嘉恕低笑道,“我竟然担心标记会改变什么。事实上?它什么也不会改变。”
萧临屿只是抱着他,这时候绝不肯让他离开。
“说你爱我,哥哥。”他央求道。
“我爱你。”谢嘉恕咬着他的舌尖把oga往上提了提,“放松……”
萧临屿靠坐在床头,垫了一堆枕头,因为那句又急又凶的表白快乐而兴奋。
慢慢兴奋的表情变成了失神,声音因极度的愉悦而颤抖。
窗子关得紧紧的,阻隔了室内疯狂交缠的信息素。白色的轻纱窗帘遮不住透进来的夕阳,直到暖光失去最后的温暖,直到黑夜降临。
室内的空气完全置换干净后,谢嘉恕推开窗子,让清新的晚风吹进来。
他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便陷下去一块。两个人刚刚一起洗过澡,身上有相同的沐浴液的气味,还有淡淡的混合信息素的味道。萧临屿身体素质再好,也遭不住刚开始就这么连着折腾,洗完澡出来刚刚还吵着说自己能走,走到床边五秒钟就自动躺平睡着了。
谢嘉恕凝视着熟睡的萧临屿。这是他的床,床单枕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萧临屿躺在他的地盘上,身上带着他的气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
谢嘉恕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很久。
萧临屿陷在床褥里,毯子被他揪着盖住大半个脸,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把小孩捡回家时他才九岁,在他家住了半个月,也是这么样乖乖巧巧安安静静不说话。那是个漂亮的孩子,又乖得让人心疼,什么都不开口要,还会帮他打扫房间……谢嘉恕那段时间忙,晚上回来陪小孩玩一会,小朋友就很欢喜。
后来知道自己不符合收养规定,小孩沉默了一阵,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没事。”他安慰道,“没有这个手续我也能养你。”
但beta夫妇来找他商量领养的事,他意识到他们确实比自己更能给这个孩子提供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
小孩虽然只是去了隔壁,却也带走了他的一份牵挂。
直到他十五岁,养父母去世。
他把长大了的男孩带到自己家,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光芒四射,积极热情……到现在。
好一番折腾,还是在一起。
这样也挺好的,谢嘉恕安慰自己,至于剧情……
让剧情见鬼去吧,反正等明天他们回到驾校,可能又要上头条了。
“谢先生早!萧先生早……”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打招呼,那名beta闻不到信息素,他身后的oga员工则是瞪大了眼睛,兴奋地掏出了自己的终端,噼里啪啦一顿爆料。
于是在正式上课之前,全世界已经知道了这个重大绯闻。
三皇子木然地吃着早餐,对这个消息已经麻木了。
世界上最惨的事情是什么呢,不是失恋,而是在报纸上得知自己失恋。
而谢嘉恕的候补小情敌康奈·格雷吉小朋友从头到尾在战争中都没有姓名,他躲在被子里抹了两把眼泪祭奠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谢嘉恕的老战友威尔上将、格雷吉上校这些人最近忙于加班,于百忙之中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打开通讯仪向谢嘉恕询问婚讯以便请假参加婚礼。
“你知道我们都非常的忙,请假要提前半年以上打申请的。”威尔道。
“那你们是赶不上了。”谢嘉恕果断道。
此时他们刚下课出来,陷入了媒体的洪流之中。
“您好我们是星际早报!”
“帝都晨报!”
“新闻总署!”
“银河头条!”
“第一悬臂朝日新闻!”
“小宇宙银河时尚八卦!”
……
众媒体包围了帝都某驾校,将iba现任次中量级拳王萧临屿及其监护人,神秘大佬谢嘉恕先生团团围住,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呃……”萧临屿为难地悄悄扯了扯谢嘉恕的袖子,“这个,无、无可奉告?”
他试探着用上了当初入行前老板苦口婆心教的外交辞令。
谢嘉恕不动声色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根本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全银河系无数oga捂着脸疯狂冒粉红泡泡。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相信爱情!”
“甜,甜得我说都不会话了……”
“我就说哥哥才是良人呜呜呜呜!临临一定会超级幸福哒!”
记者们眼巴巴地看着谢嘉恕,迫于alha略带恐吓性质的眼神不敢上前。
终究还是有位大胆的老兄上前问了出来。
“两位想必已好事将近,不知何时可以得知婚讯婚期?”
萧临屿脸爆红,本以为谢嘉恕应该会和自己一样来一句无可奉告,不想alha竟然认真想了想,转身问他:“你觉得呢?”
萧临屿结结巴巴:“我我我什什什么?”
谢嘉恕挑了一下眉,隔绝了那些媒体嗷嗷待哺的眼神,低头附在萧临屿耳边问了一句话。
萧临屿眨着眼睛好像根本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啊,行啊,你想什么时候都行。”
谢嘉恕那句问话声音很小,萧临屿这句回答声音却很响,响得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听到了什么!”
所有人瞬间亢奋。
谢嘉恕也对此始料未及,然而他婚都求了,总该有所表示。
完蛋,谢嘉恕心想,他这会儿上哪找戒指去。
此时口袋里传来一声兴奋的喵音:“找我找我!找我找我啊!主人快看我!”
我是多么可爱一戒指啊,猫猫热泪盈眶手捂胸口。难为我为了你们独处自觉隐身这么久,这种关键时刻,总该用上我银河第一粉头了吧!
呃……谢嘉恕内心无比纠结,他这种情感上的矛盾和嫌弃清晰地传导到了猫的内心。
猫:你别这样,我可以变钻戒的!五百克拉!
面对萧临屿闪亮亮的眼神和全世界人民的期待,谢嘉恕投降了。他掏出口袋里乖乖变成钻戒的小机甲,认认真真给萧临屿戴上。
猫感觉自己来到了机生巅峰,它沐浴着幸福的天光,在萧临屿的指间,疯狂绽放出鸽子蛋的清澈光芒。
完成任务的谢嘉恕已经飞速赶走了记者,把萧临屿塞进了全遮光的自家飞行器,让全宇宙人民自行想象去了。
萧临屿看着一离开镜头就开始撸自己手上戒指的谢嘉恕,瞪大眼睛受伤地收起手不给他撸:“这是你送我的!这可是求婚戒指!你现在就后悔了吗?”
“当然不是……”谢嘉恕虚弱地指天发誓,“我想给你换个更好的,这个品质不行……”
竟然说我品质不行,猫以鸽子蛋形态蹲在萧临屿手指上,默默使用它的最先进能源核,让自己闪得更耀眼了。
萧临屿:“这品质不是很好吗??”
听到小o夸自己的猫,一不留神努力过头。
谢嘉恕额角抽了抽,一把将它撸了下来:“宝宝,不是发光的就是钻石,钻石它是反光的,现在这里面连光源都没有……”
失去求婚戒指的萧临屿很不开心。“那你刚刚是骗我的?”
“不骗你。”谢嘉恕面不改色将机甲彻底关机,把oga拉过来亲了一通,然后搂着他打开星际门户顶级奢侈品网页,霎时间无数闪耀着光泽的钻石在光屏上整齐排列。
谢嘉恕心想要不是传统他真不想拿什么钻戒求婚,他家有矿,有矿好吗?他们家球上的矿哪种不比这种碳分子结构的金刚石切割物价值高多了。
“你喜欢哪个?”谢嘉恕咬着萧临屿的耳朵问。
萧临屿从耳垂到脖子到锁骨红成一片,他攥着谢嘉恕揽他腰的手。
“喜欢你。”oga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