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更)

沈愿刚转过身, 便被魏殊抱了个满怀:“孤好想你。”

林熙见状面上一红, 默默的退了出去。

沈愿起初一愣, 随后听到他可怜巴巴的语气,不免嗤笑:“才分别了一个多时辰, 你至于吗?是不是把你拴在我腰带上,你才开心?”

“那便再好不过了。”魏殊又搂得更紧了些。

沈愿感觉有些奇怪,掰开他的身子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殊点点头,叹了口气:“柳州一百姓,前几日上京告御状, 遭遇暗杀, 被孤的人所救。”

“于是今日孤便做主,让他将状纸呈于殿上, 殊不知, 其中牵扯了四五位朝廷官员。本来这件事应该由刑部查办。可父皇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不仅这几日对我躲躲闪闪, 此次竟然还派我前去查这个案子。你可知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个不留神便会牵扯出更多的人, 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去了吗?太过分了!”

沈愿摸着唇,将信将疑:“哦?太子殿下向来一身孤胆, 还怕这些?”

魏殊呲着牙:“孤自然不怕, 孤怕的是见不到你。柳州离樊城颇近,孤这一去至少要三月,我们成亲以来,孤还没与你温存几日, 这一去就是三个月,阿愿难道不会想孤吗?”

沈愿轻嗤一声:这浮夸的演技,啧啧啧,看着还怪可人的。

可还是想逗一逗他:“不就是想让我陪你去吗?直说不行吗?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叫别人听了去,怕会认为太子殿下才是下面的那个。”

魏殊闻言不禁一阵肝疼,他是下面的那个?阿愿还真是一块梯子都不给他搭呀。

也罢,就是看他好欺负罢了。那他这次便不忍,也与他计较计较。

于是他佯装发怒,木着脸二话不说便要往外走。

沈愿赶忙拉住他:“干嘛去?”

“阿愿不愿随孤去,那孤便找愿意的。起码别人不会认为孤是在下面。”

沈愿好笑道:“你怎知他们不会认为?”

魏殊撅起嘴睨了他一眼:“他们若是敢怀疑,孤便当场把他们办了。”

“你敢!”沈愿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看孤敢不敢。”魏殊眼神闪烁,转而又装起了大猪蹄子,言带嘲讽,“孤也就对某人宽容,隐忍,对于那些不在乎的人,又何谈来的心疼?孤想做什么,他们又有什么立场阻拦?孤、哎……”

只见他话未说完,便被沈愿一掌推出了门外,他连忙转过头想走回去,哪想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还撞到了他的鼻梁。

魏殊知道沈愿是真生气了,登时慌了,不住的敲着门:“阿愿,孤错了,你别生气!孤谁也不找,孤的心里只有你!如何能碰旁人呢?孤与你开玩笑的,孤再也不敢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然而,门拍了半晌,沈愿也未出半个声。

让他找,有本事找去啊。

他为了留在他身边,受了多少折磨?

他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

沈愿越想越委屈,今天绝不能轻饶了他。

谁知片晌后,外面突然安静了。

沈愿站起身走到门前,又返了回去,气的朝面前碍事的桌子踢了一脚,结果脚磕到桌子,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犹豫着去打开门,本以为魏殊只是在门外偷偷的等,却没成想门外一个鸟儿都没有,登时更气了。

“这个大猪蹄子!臭男人!再也不原谅他了。”

沈愿边说边往后退着,后背却倏然贴到一个硬实的胸膛,接着满带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不原谅谁呀?”

沈愿转过身,刚想推开他。腰却被男人狠狠箍住。

沈愿抬起拳打他,魏殊咬着牙受着。

待沈愿发泄够了,魏殊把他搂进怀里,揉揉他的头:“孤错了。和孤一起去吧,阿愿?”

沈愿气咻咻地靠在他怀里没有吭声,可面色显然和缓了许多。

随后几日,沈愿在也没有与魏殊共眠,面对他的各种柔情攻势,也没有理会。

直到第四日,魏殊坐上马车,要踏上去往柳州的路时,沈愿却拿了个包袱,也坐上了马车。

可也是坐在他对面,看着画本,仍旧默不作声。

魏殊都无奈了,他发四:他再也不敢惹他家媳妇儿了。

这冷战谁受得了啊,反正他受不了。

魏殊此行,甚是低调,只是带了几个府兵,乔装打扮。

可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晓。

有些居心叵测之人,就会趁着此时,给他这南行之路,增添点异样色彩。

这不,锦王姜哲早早便守在城门,摆起阵势,给太子殿下送行。

魏殊自然是笑着安然受之。

只不过在这路上,就不安生了起来。

刺杀的刺客,在这五日便来了三波,虽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可也让魏殊身上挂了点彩。

不过魏殊也算因祸得福,因为他家娘子终于不生气了。

那淡漠的眼里终于挂上了心疼之色。

魏殊觉得这样便值了。

马车行驶了五日,抵达了柳州。

甫一进城,熙熙攘攘的摊贩吵闹声,便充斥着大街小巷。

街上好一派热闹景象,丝毫看不出被官员欺诈的模样。

沈愿见到此场景,面带犹疑,转头看向魏殊。

魏殊面色淡然,叫他稍安勿躁,显然对这副景象,毫不意外。

城内几位官员把魏殊他们迎进了府衙,备上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得知魏殊受伤,还故作担忧,想要给他找来医士,却被魏殊拒绝。

他道:“孤自己带了,他正在路上。”

司祺是第二日,到达柳州的。

他本来对这地方,避之不及。可又不能背了主子的意,只能前来,不过延迟了几日。

他都尽量不在街上蹦哒了,却没成想,还是见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