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发现了, 杰森就瞬间放松下来专心吃了。
反正吃也是这样，不吃也是这样。
不如吃了再想办法。
川菜很辣, 克莱尔被辣的用餐期间一直双脸通红，还趁杰森专心吃饭的的时候抬头看他表情。
杰森面无表情地吃饭，偶尔不耐烦的时候就抬头看一眼周围, 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就会瞬间消失。
他顺便超凶的看了一眼对面。
吃完饭后，克莱尔熟练的把碗碟摆在一起, 然后主动道:“你要走了吗？”
杰森喝了一口白开水, 看着饲主的眼神很满意，“是的。”
克莱尔托着腮，“那你下次想起我的时候，再来找我。”
“就在我们相遇的那个路口, 我会一直等着你。”
其他竖起耳朵偷听的人感动两秒，就因为杰森明显未成年的脸而纷纷谴责的看着克莱尔。
居然连对未成年人都下手！
……还下手那么快, 不给别人留一丝机会！
提姆再次打开通讯器, 语气沉痛的道:“他们不知道约会多久了, 连暗号都有了！”
已经打开餐厅内部监控的迪克敷衍的“嗯嗯”两声，“你想多了, 明显是那个女孩儿喜欢小翅膀，小翅膀不喜欢她。”
“这种相处模式我熟练，小翅膀一直被女孩儿这样对待……”
提姆看了看手中刚打印出来的照片，他拍到了杰森眼神温和的那一瞬间，顿了顿，“……可是, 我觉得，他对蝙蝠侠都没那么温柔过。”
杰森已经推开餐厅的门走了出来。
“他对老蝙蝠态度不好不是正常的吗？？？”
迪克有些理所当然的反问，然后又补了一句。
“对了，神谕很久之前就黑进来了，你先想好怎么向她解释吧。”
早在很久之前就和神谕、迪克他们一起合作过共同试图黑了蝙蝠窝系统的提姆沉默了一秒，“……小翅膀没理我，直接走了。”
迪克早有预料，“换位思考一下，他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我扫描了监控视频，从表面上看，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不能确定他的实际情况。”
“上次小翅膀伤的那么重，就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提姆开始收拾东西，“好的，我这就跟上去……他进楼道了……”
…………
杰森展开蝠翼，从楼顶飞起，他打开小地图，确定自己脱离了红罗宾的监控范围才把小地图关上。
哥谭那么好玩，干嘛要理红罗宾。
既然可以躲过去，干嘛要打架。
……………
夜色浮在透明的玻璃上，室内亮着等，把黑暗阻在窗外。
杰森面无表情的抄着蝙蝠侠罚的作业，他笔下沉稳，眼神发飘。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又罚我……”
【或许，是因为你又让罪犯帮你抄作业，结果被蝙蝠侠发现了？】
一道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是机械的声音，但是却是温和的语气，还带着一些无奈，像是一位长者。
杰森下笔重了一些，“那又不重要！”
布鲁斯残忍的罚抄在先。
罪犯替抄的诱惑在后。
而且蝙蝠侠当时去另一边夜巡了，只留他自己押送罪犯去阿卡姆。
天时地利人和，不让别人代抄都对不起他自己！
【那你加油，阿卡姆现在有三分之二的人都会你的字迹了，下次代抄如果不被现场抓住，应该可以混过去。】
杰森抬起头，“……你好像在笑？”
【没有，你听错了，系统不会笑。】
“……那你还笑？？？”
抄好的纸被撕下，叠到一旁，杰森一边不可置信系统如此残忍一边继续抄。
系统温和的提醒他。
【尊敬的玩家，您“无意间”跳过了一页。】
【会被蝙蝠侠发现的。】
杰森乖乖一个字母不漏的写，眼神越发的飘虚。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些的错误了。”
“我一定在布鲁斯刚走的时候就立刻让他们帮我抄！”
月亮的光辉穿透黑暗，洒进窗内，和灯光融为一体。
杰森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
有莹白色的光点在窗边凝聚成光屏，光屏又破碎，凝聚成人手的模样。
人手在碰到被子的一瞬间被被子碰散成莹白色的光点。
房门被打开。
蝙蝠侠走进来，他轻轻关上门。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很熟练了，像是经常这样做。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蝙蝠侠走到书桌前，在尽量不惊醒杰森的情况下把杰森抱起。
莹白色的光点划过的轨迹形成一道道白色光线，在房间内分布，那些光点最终都围绕着杰森转。
蝙蝠侠为杰森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杰森。
杰森看起来小小一只，像是一个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乖巧有出息又成绩好。
后两项是正确的。
哪怕是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带着他杰森去宴会，杰森在宴会上最引人瞩目的也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这个人。
而且他撩而不娶。
哪怕只是无意的，也是把布鲁斯的特性发扬光大。
但是，乖巧。
嗯…………
蝙蝠侠替杰森拉了一下被子，他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出门去夜巡。
乖巧还是算了吧。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么闹腾的鸟球球有一天会乖巧下来。
哪怕杰森一开始来韦恩庄园的那几天，的确很乖巧，他现在也想象不出来了。
在他关上门后，那些在半空中浮动的莹白色光点落下，尽量保持虚飘在被子上方，围绕杰森分布。
………
查尔斯睁开眼，很久未见的情况了，时隔许久，他居然再次毫无防备的陷入睡眠。
而且又做了那个系列的梦。
“教授，您还好吗？”
有人走过来，有些担心的问。
查尔斯摇了摇头，“没事……”
他看了一眼室内担心的看着他的其他人，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确实没事，无论是精神还是**，他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只是……
他皱了一下眉，“我又开始做那个梦了。”
刚刚为他端来就一杯温水的汉克·麦考伊有些震惊，“什么？”
查尔斯揉了一下眉心，温和道:“我又做了那个系列的梦。”
“但是这次……好像梦到的是以前的片段。”
汉克皱住眉，他把水杯递给查尔斯，“可是，教授，那个梦里的孩子，不是……？”
查尔斯接过水杯，“嗯……我以为我不会再梦到。”
“……我想起来了一些，他是红色的头发。”
可是……
汉克顿住，“教授，您没有找到他，或许，他并不存在，只是一个梦呢？”
查尔斯摇了摇头，他双手握着水杯，眼神温和而有耐心，“不，我能共鸣到那种真实感。”
“……虽然我醒来就会迅速忘掉梦到的事，但是我能共鸣到那种真实感。”
“而且，梦中的……‘我’，具有一些和我类似的能力，说不定能屏蔽我的感应。”
了解x教授性格的汉克不再劝说。
反正一年前，查尔斯在梦到那个孩子死亡时，就曾不顾自己的负荷去寻找对方，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找到。
汉克不认为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屏蔽掉教授的心灵感应能力。
找不到那个孩子，就只能说明，那个孩子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