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高兴,但是还不能生气的表现出来。

阿瑟兰面冷:“这是在军部,你没有任何资格调戏一个正在值班的士兵,雄虫的身份也不可以。”

一句话火/药一样霹雳吧啦的砸下来,砸的埃文一愣,他嗖的收回手,有些窘迫。

“我知道了,少将,”埃文对阿瑟兰说完,仰头看着目不斜视的卫兵:“抱歉对你的冒犯,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用的是非常正式的语气。

士兵脸颊通红,内心狂喊,但是保持着站岗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敢回答。

即使十分想要留一个雄虫的终端号。

想撩,但怕死。

这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阿瑟兰走了几步,忍了又忍,脸色乌黑。

这臭崽子,是那种花心浪荡,结了婚还想保持开放关系的雄虫吗。

阿瑟兰锋利的目光在埃文身上连扎好几下,但雄虫出神,似乎在想什么,没有留意他的目光。

走上楼梯,没有虫看到的时候,阿瑟兰伸手在埃文屁股上捏了一下,力道略重。

埃文侧目,痛,但面无表情:“……”

阿瑟兰冷冷的抬起下巴,收回手,表情和动作好像随手摸了一下自己那么自然。

小王子:“……”对不起,我全都看到了。

埃文保持着走台阶的动作:“少将。”

阿瑟兰:“嗯?”:

埃文克制自己不要失礼的去揉,但真的感触很明显,他尽量平静,摇摇头:“没有什么。”

忍一忍就不痛了。

并肩走了几步,雌虫脸色臭臭,极其不高兴的,伸出手揉了揉,隔着长袍,按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屁股蛋形状。

卡洛斯目瞪口呆,摸摸自己,左右看看,确认自己在现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虫看到我,我没有隐形啊!

这是什么世纪调情方式?

为什么要在一个纯洁的雄虫面前做这种事情。

卡洛斯满脸不忍直视,但坚持看到最后一秒,阿瑟兰少将收回手。

他隐约觉得自己学到了一点。

埃文耳朵发烫:“……”无法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在雌虫揉了揉就收回了手,埃文也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他预备明天或者后天离开噩梦鸟之森,继续旅途,这些小细节不会弥留什么影响,埃文来这里是找安德鲁将军有事。

走上楼梯。

阿瑟兰的情绪在规律的步伐中渐渐熄灭。

他开始觉得,是他和埃文之间有些话并没有说开,让雄虫产生了可以和别人保持暧昧关系的错觉。

毕竟埃文实在是不像性格浪荡的虫。

所以说,那天晚上阿瑟兰并没有领悟对埃文的意思,埃文说的那句话,不是要求履行事实婚姻?

阿瑟兰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小雄虫。

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回望,茶绿色的眼睛疑惑的看过来。

阿瑟兰心想,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好好谈一下。

内心深处,只面对自己时。

阿瑟兰的思维小人轻轻哼了一声,蹲在角落里画着爱心,并不否认,自己动了心。

第二层右侧就是办公室,

安德鲁将军正站在窗前远眺,听到敲门声,回过头,烟蓝色的眼睛锐利沉稳。

他微微笑道:“刚想到你们就来了,埃文,唔,还有小王子殿下。”

埃文从阿瑟兰手里取回自己的手提箱,向安德鲁将军问好:“日安,指挥官先生。”

“安德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莱瑟和我说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安德鲁指了指沙发,看向埃文,微笑道:“我很高兴你接受我的邀请。”

“这是我的荣幸,指挥官先生。”

“不用客气,你可以像卡洛斯一样,叫我安德鲁爷爷。”

这个称呼显得亲昵普通,但埃文没有开口。

安德鲁短促的笑了一声,算作缓和,他的目光落到阿瑟兰身上,沉吟片刻,开口道:“午餐之前,我们先来聊聊天,都坐下吧。”

卡洛斯没有被安德鲁请出去,跟着坐在埃文旁边。

安德鲁将军语气轻松,闲话家常:“埃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里?”

埃文不会撒谎,他在心里揣度安德鲁的意思,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离这里很远。”

安德鲁将军看了眼忙的要死还不去工作,一动不动的在旁边站军姿的阿瑟兰。

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安德鲁将军没有绕开这个话题,继续道:“很远,是野蜂沙漠的最南边吗?”

埃文从能说的部分里挑拣出几个信息:“不,我的家在北边,穿过一片污染区,第一个城镇就是噩梦鸟之森。”

北边的方向非常笼统,污染区更是大到离谱,也常常会有虫族在污染区边缘行走,这个说法并不显得突兀。

但埃文为了节省时间,从中心污染区穿过,走的是一条直线。

“很好。”

安德鲁将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表情和蔼。

对于陆邵舒的后辈,他理所当然的会更宽容,但是这份宽容不能和噩梦鸟之森相比。

他总是会选择更重要的一方,从无例外。

或许他可以在这件事上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迫使埃文答应。

无论什么方法都行,安德鲁迫切需要打开局面,他希望在不损失太多的情况下促成合作。

事后,他可以提供丰厚的补偿。

收回打量的目光,他对埃文说:“你还记得夏日盛典前,碰到的那个雄虫吗?他和你发生了一点小冲突,你掰断了他的精神力丝线。”

“记得。”

埃文脑海里飞快掠过一个不重要的剪影。

但最深刻的记忆是大片大片的麦奈花,还有难吃到灵魂出窍的鳄鱼蜂蜜。

“咳,他的首领也是一个雄虫,对你的行为有所不满,阿瑟兰应该和你说过,他们来自野蜂沙漠,喜爱争斗,崇尚弱肉强食。”

安德鲁将军没有拖泥带水,弯弯绕绕:“那位首领的名字叫做安格尔,他希望能够和你见面,再比试一下精神力。”

“这关系到合作清理污染区的事,我知道你的精神力也能具现,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埃文语气微妙:“比试精神力?和我?”

雄虫大概被吓到,安德鲁将军慢慢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保证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只需要露个面,和他比试,不需要赢。”

埃文道:“那么要故意输吗?”

安德鲁好笑,向天真的雄虫科普:“安格尔是野蜂沙漠精神力最强的虫,曾经在风暴之眼静修,听说还得到过冕下的指点。”

埃文:“……?”

雄虫一言不发,似乎是感到畏惧,这很正常,无论是风暴之眼还是冕下,听起来都很遥远。

而且大多数雄虫都不会和特意锻炼精神力,也不会参与比试。

“你不用太害怕。”

埃文面色冷淡:“我没有害怕,传闻是假的。”

风暴之眼只接受终身苦修士。

且职责所在,历任前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宫,只有秋天的时候休息,除了祭司和苦修士,根本见不到几个虫。

安德鲁将军问:“假的?”

埃文噎了一下,郁闷的发现,他不可能向别人坦白自己的身份,也就无从反驳这个说法。

但他不会对方借用冕下的名号在外行走。

“我答应。”

答应的太干脆,准备了后招和一箩筐话的安德鲁也稍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容易。

“你也可以不答应,安德鲁将军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阿瑟兰忽然插嘴。

“精神力比试并不是没有风险,你可能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且无法通过医疗手段复原,精神力丝线的残疾几乎要消耗十到十五年的时间,才能自我修复。”

阿瑟兰一口气说完,依旧目不斜视。

安德鲁将军瞪了阿瑟兰一眼,对埃文解释:“没有那么夸张,比试方法由我制定,你不需要和对方的精神力接触。”

阿瑟兰淡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安德鲁将军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噜喝了一口,兔崽子。

“这很重要吗?”

片刻后,沉吟的雄虫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安德鲁将军说:“对我,对噩梦鸟之森都很重要。”

“什么时候。”

“你答应了马上就可以。”

很好,不会耽搁离开的时间。

“我知道了,我接受。”

埃文站起身,考虑到还需要合作,他淡淡补充:“我可以让他输得不那么难看。”

安德鲁将军没忍住笑了一下:“不不,呃,你保护好自己最要紧,我会让几个雄虫在场观战,确保你的安全。”

卡洛斯从头到尾都很懵。

为什么又隐形了,我刚才很努力的想要告诉你们,我觉得比试很危险,为什么没有虫回答我。

阿瑟兰走到埃文面前,微微俯身,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你现在也可以反悔。”

安德鲁:“……”

埃文摇摇头,眼瞳清亮,平静道:“我没有问题,少将。”

·

消息送到野蜂沙漠交流团之后,安格尔叫来了雄虫韦尔伯。

“那个家伙的精神力也只比我强一点。”

韦尔伯恭敬的跪在台阶下,安格尔晃了晃杯子里的香槟,嗤笑一声:“只比你强一点,会让你毫无反手之力?”

“他偷袭我,如果是正当的交手,我根本不会落到下风。”

韦尔伯咬牙切齿,不甘心的伏低身体,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冕下,请您为我复仇。”

安格尔懒懒的看了韦尔伯一眼,身侧的雌虫膝行到他身侧,接过酒杯,又递上擦手的手帕。

“复仇?”

轻轻的嗤笑声,雄虫的神情讥诮冷酷:“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韦尔伯脸色一白,感受到了安格尔澎湃的精神力,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气息攥住了他的咽喉,迫使他不能发声。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雄虫,比你强或者比你弱,我都会,悄无声息的撕碎他的精神力湖泊。”

一条狗。

对这个充满屈辱的称呼韦尔伯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反而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安格尔极其擅用精神力丝线,他层亲眼见到韦尔伯惩罚异端,把雄虫变成奇奇怪怪的物种。

韦尔伯不想被埋下精神暗示,真的慢慢变成一条汪汪叫的狗。

安格尔擦手的动作一顿,轻轻嘶了一声,手指上伤口还没有好。

这是昨天,和一个不听话的雌奴繁衍时受的伤,被拷住雌虫的镣铐蹭破的皮肤。

一气之下,安格尔用了一点小惩罚。

但那个雌虫太弱小,没有办法在零下五十度的冰库里存活过一个小时。

一个小小的科学测验。

让虫遗憾。

一旁的雌奴直起身,两米五的身高,跪地也依然很高,他轻声道:“冕下,银翼阿瑟兰诡计多端,请您务必小心。”

安格尔轻轻擦拭着指尖,漫不经心:“他啊,银发紫眸,倒是很特殊的相貌。”

雌虫恭顺:“您要与噩梦鸟之森合作吗?”

“不,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安格尔慵懒的把手帕扔给雌奴,其他雌奴捧着衣服,上前为他换上合适的服饰。

“走吧,让我看看,那个挑衅我的雄虫,到底长什么样。”

到了安排好的军用体育会馆。

安格尔并没有见到那个雄虫,迎接他的是一个叫做萨尔的高大军雌。

“安德鲁指挥官在哪儿?”

萨尔闷头带路,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指挥官现在事务繁忙,由我来接待你,都是一样的,安格尔先生不必客气。”

安格尔看了眼萨尔,低低笑了声,语气缱绻:“萨尔少将,您的身材很好。”

萨尔哦了一声,看了看安格尔,对方回以一笑,容色精致的脸闪闪发光。

萨尔愣了愣,提醒他:“安格尔先生,还是尽量少用一些闪光蝶的粉末,进入眼睛以后,容易致盲。”

安格尔慵懒的笑容一愣。

地方定的是一处演出厅,观众席上观众不多,但大多是高级军官,整整齐齐的坐了两排。

也算是对安格尔的尊重,但也有种变相的威胁。

送到了地方,萨尔把安格尔交给另一位雄虫,自己走到帷幕后,阿瑟兰抱着胳膊,看着观众席。

“怎么样?”

“好像挺厉害的。”

萨尔说:“安德鲁将军让我看着你,别出纰漏,你别为难我,你为难我,我就打你。”

阿瑟兰冷冷的看着萨尔,半晌,暴躁捶桌。

萨尔靠在墙上,拍阿瑟兰的肩膀:“四五个雄虫看着呢,不会有问题的。”

“这事要成了,咱们清理污染区的时候就有安全运输通道,再也不用担心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

阿瑟兰皱眉,思绪被拽回来一点:“哪儿那么容易。”

说是比试,安德鲁将军干脆搞得正式了一点。

精神力丝线能够相互触碰,但又不能控物,只针对污染物。

未免精神力丝线接触的时候发生意外。

安德鲁将军十分大手笔的从研究院借了几只污染物出来。

六只大小不一的污染物在特质玻璃里蠕动,扭曲,张牙舞爪。

但底下坐着的都是军雌,根本不为所动。

秘书官先生负责安排会场,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件事,他在军区的雄主交流群里发了条信息。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在讨论。

蛋蛋爸爸:[是那天那个小雄虫吗?天哪]

我老婆超爱吃醋:[我知道,貌似是为了上次街上闹事的雄虫打抱不平]

星月夜:[很可能,那这就是蓄意报复了,精神力丝线和打架可不一样,我听说咱们这边的小雄虫年纪还小,那边的,各位,那边的可都快四十了]

蛋蛋爸爸:[这种虫,不理他就行了]

养果汁兔当崽:[对,别给他眼神,合作开发就合作开发吧,整天弄这些幺蛾子干什么]

星月夜:[那怎么办?咱们又进不去,小雄虫肯定赢不了,而且我就怕他吃亏]

养果汁兔当崽:[对,必输,这就是把脸伸上去给虫打]

星月夜:[好气,欺负小年轻呢]

我老婆超爱吃醋:[卧槽,我刚收到信息,让我去监场,不行,我先下线了]

星月夜:[实时直播可不可以啊医生!!!]

秘书官:[估计不行,这边现在在清场了,我去忙,待会告诉你们结果]

……

另一边,还没有关闭终端的雌虫们正襟危坐。

底下坐着的军官是安德鲁将军拉来的,都知道事情的原委,表情严肃。

大家不好说话,就纷纷在终端上交流。

一位上尉无奈道:[我雄主是军区秘书部的,知道这件事非要让我实况转播]

虽然不能开视讯,但要求文字实时播报。

[是啊是啊,我来之前还让我买了一把草,你说这又不是文艺表演,我献什么花啊,干对面不就完事了。]

[干个屁,精神力丝线的事,你能看得懂?]

[都别闹,这件事要是促成,可帮了大忙了,安全运输通道建起来,污染区可难不倒步兵了啊]

[卧槽,我雄主是医生,在后面盯着呢]

[有一说一,咱们这边的雄虫年纪太小了,好像是刚成年,对方那可是老疙瘩汤了,怎么看都是咱们吃亏]

[就是,那些野蜂沙漠的人太不是雌虫了,干就完了,拿雄虫做文章,真他雌不要脸]

[有一说一,待会就算输了,咱们也要使劲呱唧呱唧,不能落了小雄虫的面子]

[干,论整齐划一谁比得过我们一区,待会小雄虫一登场,保管把对面那几个野蜂沙漠的压下去]

[你吹个屁吹,你们牛也是有个银翼牛,整体素质,论出声,谁比得上我们二区]

[嗨嗨,都别闹,说正事呢你们扯什么玩意]

[安静安静啊,听政委说]

[咳,好,我简单讲两句,有一说一,我觉得咱们虽然要输,但气势不能落]

[那肯定的]

[对,论积极性也是我们一区强啊,合作,我们这边肯定合作]

[二区也合作]

[三区合作]

[卧槽三区也在?什么时候来的]

[……]

[再说退群]

·

埃文听秘书官讲完规则,示意自己明白了:“比谁先找到污染物体内的污染源吗?”

秘书官鼓励道:“对,一虫三个,别紧张,慢慢来,结果不重要,输了,你给他道个歉就好。”

埃文眸色微沉:“道歉?”

秘书官弯腰,和小雄虫平视,眼睛弯了弯:“这次道歉和对错没有关系,只和利益有关,所以别有心理负担,你可以把他当成一颗马铃薯。”

气质超级温柔,气味也很优雅。

埃文红了耳朵,维持面瘫:“我不会输。”

秘书官慈爱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瓜,鼓励道:“好哦,我相信你,加油。”

看起来完全是在哄他,只是因为太温柔所以显得十分真诚。

埃文严肃道:“我不会输的。”

秘书官笑了笑,点头:“好,要加油啊,别有心理负担。”

秘书官刚想再说两句,眼角瞟到了银发紫眸的冷漠军雌。

他立正敬礼:“少将。”

“兰瑟秘书官。”

阿瑟兰回礼,目光落到埃文身上,沉甸甸的,秘书官看了看沉默的两虫,笑着说:“少将,我先出去了。”

等到帷幕后只剩两个虫的时候,阿瑟兰走到埃文面前,掐了掐小肥脸,捏出金鱼嘴:“你说你逞这个强干什么?对面就算比了,也不一定会合作,安德鲁将军太着急了。”

本来想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压根不适合说。

埃文挣脱,揉了揉腮帮子,双手交握在身前,气息深不可测:“少将,我告诉过你的,我的身份。”

潜意思我很强。

阿瑟兰以为雄虫是用这种方式让他放心,气笑:“小虫崽扮家家酒都不会说自己是冕下了。”

埃文眼睛又圆又亮,手势强调:“不,我真的是。”

阿瑟兰掐掐脸,深呼吸:“好了好了,别闹,我告诉你,待会上台的时候,别和安格尔有精神力接触,安心对付污染物。”

“我很强,那些污染物很弱。”

“是是是,强,但是对面的老疙瘩汤更强,你坐在凳子上,别看别接触别紧张知道吗?”

“少将,不会有雄虫精神力比我更强。”

“哦,那真的是好了不起了啊。”

“……”

雄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略显郁闷泄气的叹了一口气。

阿瑟兰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虫,你,要不要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