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晔生回答并解释了关于家务的后半句,却把前半句最关键的陆鸣的请求忽略了过去。
陆鸣的要求,现在却又太过具体了些,把梁晔生那个内心深处隐藏的定时炸弹碰到了。可现在的梁晔生,暂时还不知道该剪哪条线,只能让炸弹先放在那里,绕开它。
因为陆鸣又开始说一些非常昏头昏脑的话,脸上还开始浮现不正常的潮红,让梁晔生对陆鸣有了一些别的想法。他探身过去,堵住陆鸣喋喋不休的嘴唇。
陆鸣果然停下来了,在梁晔生准备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陆鸣却试探着伸手虚抱住梁晔生的腰,不太想让梁晔生离开,仰着头继续这个吻,甚至还更加深入了一些。
吻到最后,陆鸣却又带着不太强烈的怒火咬了咬梁晔生的唇。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以前我每次说我错了,你还是生气,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你还说要离婚。操!”
他平时基本没有在梁晔生面前说过脏话,但现在不一样,他生病了,脑子都还是晕的,正是因为有了希望,所以要求更多。
再说了,梁晔生都看过他微博,恐怕早就暴露干净了,只是陆鸣今天才知道这件事而已。
以前陈狗在微博发疯的时候,说什么c市的hiho环境比不上d市一根手指头,陆鸣一生气,便也在微博掐起来,说某些d市人真是神经有问题,脑子有毛病。
他要是那时候就知道梁晔生在看,一定会加粗写上:“此处d市人专指陈訾(飞鹰的独狼那个傻x),绝不涉及其他来自d市的无辜人士,尤其是户口已经迁到c市的梁晔生市民。”
可是一边说了脏话,一边却搂得更紧,梁晔生也不再是站着的姿势了,不知不觉间,就滚到了床上。
陆鸣变得更热了,与梁晔生肌肤相贴的地方仿佛都在发烫,漂在水上或是云端。可能是因为发烧,陆鸣的声音都有些哑,喘息出来的时候,又让梁晔生变得更硬。陆鸣没什么意图、也没多少力气抵抗,任由梁晔生的手指带着润滑剂伸进去,很快又换了别的东西,顶得太深了,陆鸣又觉得痛,痛了他就有些想哭,偏偏还真的掉了几滴眼泪出来。
梁晔生亲他的眼睛,问他怎么了,但问的时候是抓着陆鸣的小腿的,道貌岸然,一点都没打算放过他。陆鸣想一想,又觉得好像并没有很痛,也不晓得自己在嚎什么丧。
陆鸣便说:“那这次不能再是分手炮了,说了要和好,你、你别装听不见。”
他明明已经示好了那么多次,梁晔生却总是没有直接的回应,又还要做一些让陆鸣会想继续靠近的事情。陆鸣也不是没想过跟别人诉说,和徐鸥抱怨了一次,效果却不太好。徐鸥听完的说法是:“哥们儿,是你这叙述方法不对吗?怎么两个基佬的事情,被你说得像个绿茶把你吊着当备胎啊?”
陆鸣当即气得对徐鸥口吐芬芳、一顿大骂,又回头找小L老师,才得到了一番安慰。他当然不会信梁晔生是这种人,可是这种身体和心灵都格外脆弱,还被人干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时刻,如果梁晔生现在还拒绝他,那陆鸣可能不止掉这几滴眼泪。
还好此时的梁晔生足够温柔,摸着陆鸣的背安慰:“和好了,你别哭了。”
人在极度生气的时候,总是容易做一些错事的,梁晔生不是例外,他也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虽然非常少,但有一件就足够了。
比如对着能考及格就很不容易的学生,强行要求着高分。其实有什么必要呢,他明明知道陆鸣已经花了多少的力气。而他也并不算是一个完美的爱人,还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想填都无处下手。
直到陆
鸣累得睡过去,梁晔生还醒着,翻出他的另一个手机,那上面登录着一个微信号,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
又看了一遍陆鸣转给他的钱,梁晔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入错了行,当个唬人的婚姻咨询师都能骗这么多钱。说不定,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自己正用着美女头像在微信里忽悠着某个也叫陆鸣的傻子买茶叶,并且业绩非常好,因为他就是这么容易找得到会一颗真心爱他的那个人。
陆鸣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醒来的时候已经日照三竿,梁晔生也去上班了。
陆鸣坐起来,什么也没干,就是这么坐着,想起什么来,又对着空气笑。
他可没有忘了昨天的事情,找到手机开始问梁晔生:“你下午能不能请半天假?”
梁晔生很快回复他:“我身份证丢了。”
陆鸣“啊”了一声:“身份证怎么会丢?”
“可能医院有人偷东西,”梁晔生又回过来,“整个钱包都不见了。”
他还给陆鸣发了张照片,是派出所开具的挂失补办身份证的回执。
“要等六十天。”梁晔生说,“这些都是要拿原件才能办理的,等拿到身份证就去。”
陆鸣愣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既想要抱怨老天的不顺利,但是刚刚又得到了梁晔生的允诺,似乎也不必太不高兴。毕竟那上面写的是最长六十天,说不定可以提前呢,又说不定突然就找回来了。
他都还没说,梁晔生却已经想到了他想和梁晔生去做什么,光是这一点,就让陆鸣可以再多高兴一会儿。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败坏陆鸣的兴致,还是一个陆鸣万万没想到的人。
“我觉得你老婆就是一个傻逼。”小L老师说。
陆鸣皱着眉,莫名其妙极了,看到梁晔生被骂,他也瞬间翻脸,回了过去:“我靠,你他妈有病吧你?”
梁晔生正坐在车里,看着车前打开的储物箱里,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想着:可能真的有。
作者有话说:
陆鸣24小时之内对梁医生说了两次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