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太惨,压一压字数,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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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泥土路泥泞不堪,但郁明暄此刻已经顾不上了,出了门就大步往外走,她怕自己又被人找上。
肖家大问题是没有,但是小问题一堆,比如刚才那个黄双喜,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想逼她表态给安排工作,眼里的急切连掩饰都没有,可见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而肖家两老没有及时阻止,要不就是想顺水推舟,要不就是平时就没有话语权,无论哪种,被黏上都很烦。
这种事不能私下通过肖尚清说吗?
一屋子的亲戚都在看着她,这让她怎么回答?
果然她婉拒之后,其他人不但没有识趣地转移话题,反而借着有人开了头就围了上来。
还有问她捐了能不能要回来的,还有说捐了也有面子在,死活想要让安排工作的,还有问家里是不是赚够了,有多少钱的,以及当场就想借钱的。
要不是最后肖尚清进来,让屋里女眷都闭了嘴以外,郁明暄十分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就被扒得皮都不剩。
也不是说这些人有多坏,就是这日子实在是穷,但凡有点儿好处,面子甚至良心就会被抛诸脑后。
郁明暄也并不讨厌这些人,只是救急不救穷,她能力有限,帮不了这么多人,看着又堵心,也不愿意闹得难看,干脆出去躲躲。
周围的人家大约都到肖尚清家帮忙了,过分的安静让这里显得有些荒凉,走出了好一段路之后,郁明暄才在路上看见了些不怕冷到处乱蹿的孩子。
大约是没见过什么陌生人,孩子们停了下来,目光中好奇又羞涩,郁明暄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把原本打算散给肖家孩子的糖,对着一群孩子招了招手,一人分了一颗,最后剩下的,就都塞给了年纪最小的小女孩儿。
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她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看了看时间,转身往回走,只是走出一段才发现,来时慌不择路,这会儿似乎有些迷路了。
“哎!”前方闪过一个人影,郁明暄招呼一声匆匆上前,打算问个路,但对方匆匆而过,压根儿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追了几步,郁明暄有些没意思地停了下来。
大白天的又下雨,大人们不是出去干活就是在家里干活,没几个在路上的,孩子们似乎都在刚才她去的那个地方,张望着走了一段之后,郁明暄一个人影也没再看到,只能再次试探着继续走着。
只是刚拐了三条巷子,她就察觉了不对。
后面有人跟着。
脚步声很轻,应该是个练家子,要不是地上的泥泞放大了落地的动静,她恐怕一时注意不到。
仇敌?绑匪?还是人贩子?
郁明暄不着痕迹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拐过了这条巷子。
被发现了!
离这么远,一般人发现不了他,就算偶然发现,第一反应也应该回头质问,不动声色离开是‘蜘蛛’应该有的反应。
骆新阳脚步一顿,眼底冷光一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到拐角时,他脚步不变,上身却往后仰去。
果然,脚步迈出去的那一瞬间,另一边蓦然打来一拳,骆新阳早有预料,顺势抓住了打来的拳头往旁边一带,就要反绞。
郁明暄不退反进,一个转身顺势欺身上前,白嫩修长如细瓷般的左手直探对手咽喉。
骆新阳出手更快,仰头,腿如急电般一扫,用力撞向对方腿窝,抓着对方右手的手始终不放,顺着对方趔趄跪倒的姿势,将对方右手反绞到了背部。
久未品尝到的疼痛感让郁明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同时,眼里狠厉一闪而过,没被制住的左手轻轻一抖,三根钢针瞬间滑落,她反手欲刺。
下一秒,一声清微地咔哒声迫使她停下了动作,随即,冰凉的触感抵上了她的太阳穴。
妈的!
郁明暄心里暗骂,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没出过事,没想到就放松这一会儿就被人制住了。
她也练了那么多年功夫了,虽然练的是内功,进展缓慢成效不足杀伤力不够,但能在三招内就制服她的人,她还没见过几个。
实在是大意了!
郁明暄收回钢针,举起左手做投降状,拼命压下心底的惊慌,开口说:“有话好好说朋友,你想要什么,出个价。”
有这身手的,总不能是个人贩子,而无论绑匪还是仇敌,只要知道她身份,一切就都还有的谈。
“情报在哪儿?”
情报?
对方一开口,郁明暄就愣住了。
认错人了?
这简直比遇上仇家还要棘手,问情报的人还能是干哪行的?
这种人,难道会因为认错了人就好声好气把她放走吗?
不,他只会一枪崩了她,以免泄露行踪。
“哪份情报?”郁明暄只能开口拖延。
“灰鼠传给你那份。”
灰鼠是谁?
郁明暄脑筋急转,她此刻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枪,反手一枪干掉对方而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
“哦,这个啊!”郁明暄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轻快感,试图驱散紧张的气氛,身体也微微动了动,作势想要站起来。
“别动!”骆新阳表情不变,拿着枪的手却用力往前送了送,力气大得把郁明暄的太阳穴戳出了个圆圈。
是个老手,不好糊弄!
郁明暄这下连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冒出的雨把她的头发淋湿了大半,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对方似乎很有耐心,由得她沉默了这好一会儿,似乎就是想看她这‘跳梁小丑’还能用出什么招来。
可她再有招儿,太阳穴被枪顶着,一只手还被反绞了,也用不出来啊,要不坦白身份赌一赌?
他们这种人一向爱财,大多数都是要钱不要命的,拿钱买命应该是有可能性的吧?
郁明暄心一横,开了口:“这位朋友”
“骆队长,你怎么在这儿?”
梁沪惊讶地看向远处的骆新阳,他不是在海城查特务吗?
抓到了?
梁沪顺着骆新阳的动作看去,猛然发觉被骆新阳扣在地上的身影如此熟悉。
“明暄!”梁沪吓得惊叫出声,“这是什么情况?骆队长快放手,误会!这是我家明暄,我们今天是一起来参加婚礼的!”
骆新阳闻言看了看梁沪,只见他急出了满头大汗,顾不得看路,踩过一个个泥坑往这边跑来。
这是他这次在海城方面的协助人,要是这人都不可信,那这任务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如果他说的可信,那说明自己找错人了,毕竟他是从海城一路跟着对方上岛的。
骆新阳看回被他制住的女人,如瀑的黑发已经被完全淋湿,一绺一绺地贴在她的脸上和衣服上,面色惨白,却衬得唇愈发的红,瞳仁愈发的黑,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透出了一股近乎妖异地艳丽。
这强烈的冲击透过眼睛直抵心脏,以至于对方只静静地看着他,骆新阳却莫名松开了手。
梁沪跑到还差着几米距离的地方就完全看清了郁明暄此刻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急急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郁明暄站起来,扯出个安抚性的笑容,刚想再解释几句,肚子猛地一抽,似利器入腹般地剧烈疼痛席卷而来,她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彻底晕倒前,她只听见一句被压低的‘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