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新能力

“醒了。”

白玉淡淡的又有点冰冷的声音在俞清歌的耳边响起,俞清歌抬头看去,只见脸上带着一道血痕的俊秀女孩浮在半空中冷冷地注视着她,似乎在说:

居然让她等了这么久。

俞清歌忽然坐起身,身上的薄被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她紧紧地盯着白玉的额头,那个血洞没有了,只剩下光洁的额头。

墨色的微卷短发,斜飞的清秀剑眉,细长而又锐利的黑色瞳孔,配上那道红色血痕,俊美而又桀骜,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给人一种邪魅的美感,但因为面旁还稚嫩的原因,有多了一份清新的柔和。

“你额头上的血洞没有了。”

俞清歌呆呆地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快起来,给我烧香。”

白玉态度很是恶劣地说道。

“我先换衣服。”

俞清歌眼巴巴的看着还在卧室的白玉,言下之意是想让她出去。

“切,谁要看。”

白玉头也不回地穿过了卧室的房门,守在门口抱着双手不耐烦地等着。

俞清歌和白玉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昨天卫生间的事情,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像以前一样。

一如既往穿着一身黑的俞清歌走下了楼梯,来到香案面前规规矩矩地烧了三根香。

白玉心满意足地凑到香前吸食着。

俞清歌看了一会便去准备自己的早饭了,她坐在餐桌上喝着粥默默地看着白玉吃香。

“嘟,嘟嘟嘟……”

俞清歌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是未知电话,疑惑地接听了起来。

“喂。”

俞清歌瞬间挂掉电话,又不放心地将手机关机,神情紧张地坐在座位上,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哈,居然挂了。”

秦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微笑。

“你怎么了?”

白玉注意到俞清歌的异常,疑惑地看着对方问道。

“没什么。”

俞清歌摇了摇头,不愿意说,只是紧紧地抓着双手,咬着唇瓣,好像在压抑什么。

这明显就是谎话,谁会信,既然俞清歌不愿意说,她就不问了,俞清歌又甩不了她,她早晚会知道。

白玉又回到了香案面前继续吃香,偶尔回头看看俞清歌在干什么。

这些天,俞清歌很古怪,把手机丢得远远的,即使已经关机了,经常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露出悲痛的情绪,白玉问她原因,俞清歌始终不愿意说一个字。

“白玉,为什么有人生下来会遇到那么多的苦难?”

俞清歌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突然向旁边的白玉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

白玉看着突然犯文青病的俞清歌很是头疼,这破问题问得,俞清歌你到底是被多少人欺负过了。

“俞清歌,要不要报仇,要报仇我就帮你,别在这无病呻咛,我保证让他们几天几夜不敢睡觉,生活在恐惧当中。”

听到这样的回答,俞清歌扭头看着眼前俊秀地如同精灵般的白玉摇头道:“报复只是图一时爽快而已,我找不到心里的支柱了。”

“我现在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白玉听着俞清歌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的无聊话,本来惨白兮兮的脸越发地青了起来。

经过这些天吸收的月之精华,此时的白玉已经变成了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只是脸色惨白,瞳孔过于黑了而已,血痕,白色卫衣上的血斑都消失了。

“你还找不到心里的支柱了,你想要什么支柱?”白玉翻了个白眼,她纯粹觉得俞清歌这是吃饱了没事干。

“我也不知道。”

俞清歌迷茫地说道。

白玉无语道:“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给自己加那么多心里负担,随心所欲就好了,要是有人逼你,不是还有我吗?”

“算是我还你的香火之情。”

白玉坐在栏杆上,慵懒地说道。

“谢谢。”

俞清歌微笑道。

“叮,叮,叮……”

俞清歌听到门外铃声响了,连忙下楼,她现在猫眼看了看是谁,当看到那人的脸后,瞳孔瞬间扩大,此时她心乱如麻。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来干什么?

“俞秦,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不然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秦延使劲地按着门铃,他就不信她能忍住不开门,他一想到看见俞清歌的见到自己惊恐的模样,脸上就洋溢出了兴奋的色彩。

“你要不要我收拾外面的人?”

白玉从大门穿出来,看着面前这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但眼里满是阴暗的想法,白玉作为阿飘对这方面很敏感。

人模狗样的,内心这么肮脏。

俞清歌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说话那我就去收拾他了。”

“等一下,白玉。”

俞清歌连忙喊住白玉,在白玉不解的眼神中打开了门,然后看到对方的脸连忙后退了几步。

“哈哈,我亲爱的妹妹,你的表情还是那么让我愉悦。”

秦延看着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那么的诱惑人,眼里闪过一丝□□,这让一旁的白玉看得分明。

俞清歌居然是这个人的妹妹,这个人居然还对俞清歌有想法,果然是个人渣。

白玉看秦延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俞清歌离秦延远远的,躲在沙发后面警惕地看着秦延。

“爸要过六十岁的生日了,我来邀请你回去为爸庆祝一下。”

秦延一步一步地靠近着俞清歌说道,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你现在的名字比以前好听多了,俞清歌,清歌,不过一曲清歌为谁唱啊?”

“告诉哥哥,你有没有找男朋友啊?”

说到这里,秦延的目光一下变得噬人了起来。

“秦家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直姓俞,你可以走了。”

俞清歌冷着一张脸下着逐客令。

“我在问你有没有找过男朋友呢,回答我!”

秦延突然冲到了沙发面前,眼里透露出了疯狂,紧紧地盯着俞清歌。

“你是想让程彦的家人再次遭遇痛苦吗?”

“没有,没有。”

俞清歌濒临崩溃地说道。

“真乖,早就这样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过来,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哥哥。”

秦言看着离他不远的俞清歌邪笑道。

“不要过来!”

俞清歌害怕地往后退着。

白玉看不下去了,瞬间出现在俞清歌的面前,与秦延面对面着。

这些天白玉获得了两项新能力,其中一项就是附身,这是她精神力突破后产生的能力,她还没有试过呢。

白玉伸手按在面前男人的额头上,下一刻白玉就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原本要伸手去触碰俞清歌的的秦延像被时间停止了一样暂停在那儿,过了好一会才开始有了动作。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然后伸出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似乎觉得有点疼,但依旧咬着牙打了好几巴掌,然后在俞清歌眼皮子底下走出了大门,顺带关上了大门。

白玉操控着秦延的身体,直接躺下往地上滚来滚去,还用手刨了几下泥土往身上抹,还把泥土往衣领里面扔。

俞清歌后怕地看着白玉操控着秦延的身体走了出去,愣了好半天,才走向大门,便看到秦延像个二傻子一样在刨土,看到她出现了,还笑得很开心。

“俞清歌拿把剪刀给我。”

白玉见俞清歌偷偷摸摸地打开了一条门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要干什么,杀人是不好的,你会担下这罪孽的,这样就好了。”

俞清歌听白玉要剪刀,连忙从门里出来了,对白玉劝道,她不想让白玉手里沾上人命。

托白玉的福,她现在看着如同乞丐一样的秦延,内心中的惶恐驱散了不少。

“你想什么呢,我想给他来个鬼剃头。”

白玉白了一眼俞清歌,但用秦延的外表做出来就显得有些搞笑了。

白玉拿到剪刀后,就开始在头上乱剪一通,掉落下来的头发都被她塞进了衣领里。

俞清歌看着秦延的头如同癞头一样,那里少一块,这里有少一块头发,用手捂着嘴,脸上流着眼泪,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俞清歌最远的垃圾桶在哪,带我去。”

白玉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对俞清歌说道。

“好。”

俞清歌眼睛一亮,很是果断地说道。

当秦延清醒过来的时候,鼻尖闻到一股臭味,看着周围的垃圾,秦延一惊,连忙推开垃圾箱的盖子。

“啊!”

而外面正想扔垃圾的一名男子,看着突然从垃圾箱冒出来的秦延,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澄湖山别墅区有乞丐混出来了,安保是做什么的。”

那名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秦延,立即给安保拨打电话。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乞丐!”

秦延听到对方说他是乞丐,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眼里满是怒火地瞪着对方。

“说的就是你,你看看你这样,这么脏,这么臭,还癞头。”

那名男子一脸嫌弃地看着秦延,又往后后退了几步,生怕沾到对方的晦气。

这是秦延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常,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西装,身上又痒,有什么东西一样,摸了一下,一大把头发还有泥土,他连忙摸了摸头发,只摸到了几块头皮。

“快,就是他,把他赶出去。”

扔垃圾的男子看到安保来了,连忙喊道。

“走,给我出去。”

安保们看到秦延,脸纷纷都拉了下来,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混进来这么一个乞丐,他们可要被投诉了,立即拖着秦延往外走。

“我是这里的住户,放开我!”

秦延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这么被对待过,脸气得铁青。

“你要是这里的住户,我就是首富。”

其中一个安保一脸不屑道。

躲在角落里的俞清歌看着狼狈被带着的秦延,眼里露出了痛快的表情。

“走吧,我们先去监控室一趟,将一些监控画面删掉,你就站在外面十五米处不要乱动,避开摄像头。”

白玉等俞清歌的情绪稳定了才说道,亏她现在能在太阳底下长时间待着,不然也不会陪俞清歌浪费时间。

“谢谢你,白玉。”

俞清歌眼含泪地看着白玉,双手想要抱白玉,但又想到无法抱对方,又放下了手。

“那你还不准备说一下你的事情吗?”

白玉挑了挑眉道。

“那个回家再说吧。”

俞清歌看着面前的白玉,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切,爱说不说,先带我去监控室,不要浪费我时间。”

白玉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

作为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毁掉一些监控画面不是问题,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有修改人记忆的能力,她直接就修改秦延的记忆。

想到秦延回去后她留给他的惊喜,白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自从月之精华与身体彻底融合后,身体又有六缕月光精华在身体环绕,她能自如地收敛身体的阴气了,月之精华也属阴,她现在的阴气含量大大地提升,所有她给秦延的身体注入了一道阴气。

这道阴气会让他这几天生不如死,无论怎么保暖都觉得彻骨的寒冷,如果他再找女人的话,会再次加重,生一场大病。

这还是她留手的情况下,只是让他不舒服个七八天。

听着他对俞清歌说的话,以及内心的变态,整个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她没让他做不了男人已经很好了。